司徒家的別院中!
白慕娥氣沖沖踏入,一臉不快!
「師妹,這是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
大和尚了凡,笑呵呵問道。
這別院乃是白慕娥的私人領地,直接占據司徒家將近三分之一的大小。
作為司徒雄的女人,司徒家的第二任女主人。
白慕娥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師兄,事情可能有些不妙!」
「司徒雄怕是,對我們的關係起了疑心。」
白慕娥冷聲道,大有深意瞄了一眼了凡。
了凡臉色不變,手掌豎起,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我們之間,本就是平常的師兄妹關係。」
「你如今已嫁作他人婦,為司徒家主,生下司徒家的頂級天才傳人。」
「我們之間是啥關係,我想司徒家主,並不在乎!」
白慕娥煩躁道:「師兄,這裡又沒有旁人,你就別惺惺作態了。快收起你這一套,我看了煩。」
了凡臉上和煦的笑容一收,神色變得陰沉。
「怎麼?司徒雄是聽到了什麼?還是查到了什麼?」
白慕娥搖頭道:「具體我不知道。」
「剛剛我去探望他,給他送吃的。」
「沒想到他一反常態,將我訓斥了一番,對我好像很厭惡似的。」
「我心頭立刻就想到,之前你交待的話。」
「你說虞青鳶,已經透露我們之間的關係。」
「當時在場的,司徒家就有李三通,還有洪寶忠,加司徒紅。」
「前兩位已經嗝屁,根本來不及給司徒雄報信。」
「但司徒紅不一樣,這小賤人是司徒雄的第一任生的,與我向來面和心不和。」
「只怕,是她給司徒雄透露了不該說的話。」
了凡面無表情,眼中的殺機,卻是一閃即逝。
「當時林塵這小子,要是一掌劈死司徒紅這賤人就好了!」
「我已經儘可能給他機會,想借他的手,幫忙滅了在場的司徒家人。」
「沒想到,還是棋差一著。」
他嘴裡,有條不紊地說著,並不顯得慌亂!
白慕娥擔憂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司徒雄真的,對我們倆的關係起了疑心。」
「那麼以他多疑的性格,一定會調查下去的。」
「到時候,師兄,我們兩人怕是不好過。」
「但我更擔心辰兒那邊,這孩子從小受正統觀念教育長大,秉性率直,剛正不阿。」
「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另一回事,怕他會接受不了!」
了凡摸了摸光頭,猙獰一笑,活像一頭惡僧。
「無妨,現在司徒雄怎麼說,也沒掌握絕對的證據!」
「他懷疑沒用,因為沒有真憑實據,那麼他就不敢做出行動。」
「否則,只會讓外人知道,他這位雄才大略的司徒家主,被人戴綠帽,傳出去貽笑大方,白白打臉司徒家。」
白慕娥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辰兒那邊呢?」
「你如今身份暴露,已經不是什麼寺廟主持。」
「辰兒是你的種,你不是一直,都想讓他認你嗎?」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了凡眼神一熱,顯得蠢蠢欲動,但又克制道:「我倒是想。」
「做了幾十年的和尚,隱姓埋名,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帶你們母子過逍遙快活的日子嗎。」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辰兒在司徒家,比跟著我好。」
「司徒家的平台,才是他所需要的。」
「何況我與辰兒,還沒有過多接觸。貿然與他相認,恐怕只會讓他牴觸。」
白慕娥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這個兒子啊,你也知道的,是如此的完美,天賦絕倫。」
「如果不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暴露,我真想他在司徒家,一直成長下去。」
「最終,領袖這個巨頭家族。」
了凡咬牙道:「這也是當初,我讓你嫁給司徒雄的真正原因。」
「老子的種,讓司徒家來養,這是何等美好滋潤的事。」
「抽他人之血,來滋養自身。這,才是天底下,永恆不變之正道。」
「但可恨,虞青鳶這個賤人,我還是低估她了!」
「這些年來,我在暗中盤踞,她看似修心養性,但實則,比多年前越發狠毒難纏。」
「這一招釜底抽薪,可以說,將你我,乃至我們的孩兒,一下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白慕娥發瘋叫道:「我當年就對你說過,讓你殺了這賤人,你偏偏不聽,還被她迷得鬼迷三道的。」
「可最後呢,人家還不是沒看上你。」
「現在,更是要置我們母子於死地。」
「師兄,拿出你當年行走江湖的氣概和手段來,一定要弄死她。」
了凡冷笑:「放心,虞青鳶武道,已經作廢,等同於弱雞一隻,根本不會再翻起任何風浪。」
「眼下司徒雄,要我協助司徒紅,以司徒紅為餌,將那林塵釣上鉤。」
「正好,他想利用我當打手,走狗,為他辦事。」
「我也有自己的打算,師妹,你可能還不知道,炎陽神掌,如此頂級絕學,就在這林塵小兒手上。」
白慕娥一愣,隨即狂喜:「炎陽神掌?天品武學?師兄,你找到了?」
了凡點頭,呵呵一笑,顯得心情非常愉快。
「不錯,這些年來,夢寐以求,沒想到最後,踏破鐵鞋無覓處。」
「這炎陽神掌,至剛至陽,修煉到極致,足以威震天下。」
「但無奈,一直都捏在元盤龍手上。」
「我又一直,都沒能突破,不敢挑戰元盤龍,所以,只能幹瞪眼。」
「而眼下,這林塵居然學會了。」
「那麼我正好,將他制服,逼他交出來。」
白慕娥連連點頭,大為意動:「是是,在弄死這小賊之前,你必須先拿到炎陽神掌。」
「然後,將神掌,傳授給我們的兒子。」
了凡眯眼,臉上布滿貪婪和邪氣。
「如果能將炎陽神掌絕學,給弄到手。」
「那麼我的武道,肯定能再上一層,突破當前關卡!」
「到時候,就算與司徒雄撕破臉,我也能保你們母子平安。」
白慕娥欣喜之餘,又有些猶豫起來。
「師兄,你重傷未愈,神掌雖好,但能是那林塵的對手嗎?」
「此子一人,便能硬撼司徒家三大強者。」
「可以說,這傢伙比我們的兒子,都還要變態百倍啊!」
了凡嗤笑一聲:「當日大戰,若非我被虞青鳶這瘋婆娘,不惜以同歸於盡的打法糾纏著。」
「殺這個林塵,如屠豬狗!」
「哼,真當我餘江龍,這江南省武林第一人的名頭,是紙糊的?」
「這小兒隱藏得很深,的確是個狠角色。」
「但他的罡氣,以及透露的氣息,根本沒達到真正的武聖層次。」
「其強大的殺傷力,依賴的是堅實的底子,以及高強的武學。」
「炎陽神掌,便是他用來殺李三通,洪寶忠的殺招。」
「但如果沒有炎陽神掌,這小子的戰力,至少得折扣一半。」
「而我的大力金剛掌,足以和他對轟了!」
「這麼一來,我有應對他炎陽神掌的絕學,又有壓制他的境界。」
「那麼他不死,難道死的,還能是我?哼,開玩笑!」
這禿驢,一聲聲施主,佛祖的時候,滿臉的慈悲。
但說起奪寶殺人時,眼神貪婪,欲望翻滾,哪有一點得道高僧的形象。
可了凡越是如此歪門邪道,白慕娥就越是喜歡。
白慕娥這種女人,就算已經是一把年紀,為人妻為人母,也難改當年的秉性。
那就是腦殘女!
「那就這樣決定,師兄你殺那林塵,搶炎陽神掌絕學回來給我們孩子。」
白慕娥情不自禁,頭依靠在了凡胸口,眼神狠毒。
「我這裡,則找機會,去搞死虞青鳶這賤貨。」
「這些年來,她實力強絕,我不敢招惹她。」
「但如今嘛,呵呵,踩死她,和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