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雄冷笑:「你這大和尚不但愛財,還愛美女,還愛大保健。」
「出家人,玩得像余兄這麼花的,老實說,本座都覺得少見。」
「多的本座不想多提,但你餘江龍是什麼貨色,別個不清楚,我司徒雄可是一清二楚!」
了凡臉不紅,氣不喘的,無恥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只要貧僧心頭有佛祖,那麼吃喝嫖賭什麼的,小意思啦,都是修行。」
司徒雄冷哼一聲:「余兄你是真信佛,還是假慈悲,本座不在乎。」
「那林塵小兒,已經與我司徒家開戰。」
「眼下,已經連殺司徒家兩員大將。」
「我絕對不能容忍,他再活著。」
「所以,余兄你出手得了!」
了凡搖頭:「不好意思,司徒家給的報酬,在之前已經用完。」
「想要貧僧再出手,不可能!」
「何況虞青鳶帶給我的傷,已經傷及到武道根基。」
「我現在只想靜養,動手什麼的,我拒絕!」
司徒雄嗤笑:「余兄,你可能還弄不清楚,眼下你是什麼處境。」
「如果沒有司徒家的庇護,你恐怕早也被那林塵小兒,群起攻之,虐得死無全屍。」
「眼下那林塵,已經發動全部力量,在省府掀起波濤。」
「你不協助司徒家滅了他,到最後,死的就是你!」
了凡沉聲道:「司徒兄,你可別嚇我了凡。」
「怎麼說,我了凡的實力擱在這裡。」
「憑那小子,你真覺得,對我夠得成威脅?」
看他裝逼的樣子,司徒雄就氣不打一處來,怒斥道:「行了,餘江龍!」
「你當和尚這麼多年,是不是腦子進水,連基本的危機意識都沒了?」
「我都告訴你,那小子是個狠角色。」
「已經連殺我司徒家兩員大將,與司徒家明著開火了!」
「媽的,事情說得如此清楚明白,你還在這裡廢話什麼勁呢?」
「眼下就兩個選擇,要麼他幹掉我們。」
「要麼,我們趁早,先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不至於鬧大!」
「該怎麼做,難道還要我教你?」
了凡攤手:「好吧,你有什麼打算?」
司徒雄陰沉道:「這小雜種,專門獵殺在外的司徒家高層。」
「那行,本座就給他來一個將計就計。」
「紅兒外派,去司徒家集團坐鎮。」
「你隨她一起,那林塵如果殺上門,便直接反殺他。」
了凡猶豫了片刻,點頭答應:「好,我隨司徒大小姐一起。」
「不過先說好,我傷勢還很嚴重。」
「真的殺到眼紅了,我優先考慮的,可是我的安危。」
司徒雄不耐煩揮手:「就這樣吧,你先去養傷,加速調理身體,晚上就隨紅兒出發!」
了凡一笑:「那貧僧先告退!」
人一走!
司徒紅就忍不住道:「父親,您對了凡大師的態度,是不是惡劣了些?」
「怎麼說,他也是司徒家,必須仰仗的超一流高手!」
司徒雄不屑道:「屁的高手,這個廢物點心,居然被虞青鳶一介女流,傷得如此之重。」
「若非司徒家,眼下已經沒人可用。」
「我早讓他滾蛋走人,有多遠滾多遠。」
司徒紅心頭一動,想起一件事,小心翼翼道:「之前在寺廟中,女兒聽到虞青鳶這賤人,提到一些陳年往事!」
「女兒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徒雄哼道:「有什麼不當講的,直接說就是。」
司徒紅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虞青鳶這賤人說,二娘在嫁入我們司徒家之前,是了凡大師的師妹!」
司徒雄道:「不錯,你二娘與餘江龍,正是師兄妹關係。」
「這也是餘江龍這禿驢,同意與司徒家,聯手暗算虞青鳶和林塵的原因。」
司徒紅期期艾艾道:「女兒要告訴父親您的,其實不是這個。」
「而是......而是另外一件事。」
司徒雄不耐煩道:「讓你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司徒紅深吸口氣,不再糾結:「虞青鳶這賤人,說二娘還是了凡大師的師妹時,曾與了凡大師,有過一段感情。」
「是受了凡大師的安排,二娘才嫁入我們司徒家的。」
突然,她話頭卡住了。
因為發現司徒雄臉色,一下變得無比難看,要多黑有多黑。
但司徒雄,心機深沉,依然鎮定著道:「還有呢?」
司徒紅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不敢隱瞞,老實巴交道:「還有,虞青鳶說,二娘還是了凡小師妹時,就被了凡大師給強姦了。」
「為此,二娘並未責怪了凡大師。最後,讓老爹您做了接盤俠。」
司徒雄眼神噴火,一聲大喝:「夠了!」
「就這樣吧,你先下去。」
「準備好,晚點和這禿驢一起前往集團,誘殺那林塵小兒。」
「有這賊禿協助,要殺那林塵,應該不難。」
司徒紅張了張嘴:「父親,您......沒事吧?」
司徒雄吼道:「讓你出去,還愣著幹嘛?」
「本座沒事,剛才的話,你從此以後,爛肚子裡,別讓第三個人知道,聽到沒?」
被這位心狠手辣老爹的眼神一掃,司徒紅戰戰兢兢:「知道,父親。」
「那女兒,先行告退!」
轉身,快速離開司徒雄書房。
走到外面,才敢大口喘氣。
不由覺得,還是外面的空氣舒服。
司徒雄書房中,實在壓抑。
就是不知道,司徒雄這個老爹,是怎麼想的。
知道了司徒家二娘和餘江龍的苟且往事後,不見喜怒,著實令人難以揣測其心思。
昏暗的書房中!
司徒雄一聲暴吼,極致的怒火之下,抬手就想劈東西!
可眼前的書桌,已經被他劈碎。
此刻一身怒火,劈無可劈,找不到地方發泄,著實令司徒雄難受。
「賤人,這些年來,你果然隱瞞得本座夠辛苦啊。」
「當年嫁入司徒家之前,口口聲聲說得那麼好聽。」
「結果,你還是讓本座當了老實人,接你和餘江龍這狗雜種的二手貨。」
儘管早知道,自家夫人與了凡這禿驢,過往很不簡單。
但司徒雄沒想到,這個不簡單,居然是如此的複雜。
要不是司徒紅的提醒,他可能會一直懵在鼓裡,繼續當可憐的接盤俠,被人戴綠帽!
他當年,娶了白慕娥,也就是了凡的師妹。
看重的,不止是白慕娥的美貌,還有師門背景。
餘江龍這位江南省武林第一人,當年可是司徒雄最崇拜的對象。
但這些年來,司徒雄上位,武道直線飆升。
暗中就將戰力,提升到了極致,直逼高位武聖。
對了凡這位武林第一人,漸漸的也就由崇拜,到平視,到最後覺得一般般。
直到今天的不屑一顧!
說簡單點,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人傻錢多的地主家傻兒子。
當年司徒雄頂著司徒家尊貴少爺的身份,闖蕩武林,愛慕上了人美武功高的白慕娥。
而那時的白慕娥,白衣飄飄,和餘江龍是公認的一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最後,司徒雄舔著哈喇子,以司徒家的鈔能力,打敗了餘江龍這個武夫。
當時司徒雄還有些沾沾自喜,暗想余大哥雖然英俊瀟灑,武道高強。
但最後,他的小師妹,還不是落入自己手中。
余大哥是牛逼,但自己比他還牛逼!
可此刻半生已過,經過剛才司徒紅的告密,司徒雄才渾身一抖,將一切明悟過來。
從當年,原來白慕娥這個賤人,與餘江龍這個畜生,就合計起來,將自己當傻子耍了。
可恨這些年來,他獨寵白慕娥。
對於其他的女人,都是愛答不理。
一片真心,真是餵了狗。
震怒歸震怒,司徒雄卻是很能忍。
或者說,要想成大事者,都得先變身忍者神龜。
司徒雄就是要忍,等了凡這禿驢,幫司徒家做了那林塵,他再翻臉。
心頭狠毒的想著,到時候,一定要了凡,痛不欲生,成為一個太監。
而現在的續弦白慕娥,這個賤人,不是喜歡給自己戴綠帽嗎?
到時候,要她人盡可夫而死!
心頭正憤恨萬分想著的時候,司徒家主母白慕娥,無巧不巧,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老爺,人家給您熬了銀耳蓮子羹,您喝點再忙。」
白慕娥人如其名,一身白裙,雖然不再年輕,但臉上卻是沒有一點皺紋,非常的知性漂亮。
舉手投足間,有一種大家族薰陶出來的濃濃教養。
司徒雄崩著臉:「東西放下,你就退下,別在這裡影響我。」
如此生冷的語氣,讓白慕娥一愣,隨即冷笑:「你這是什麼意思?」
「人家好心伺候你,你反而臭著一張臉,不知好歹。」
「哼,你愛喝不喝,老娘不奉陪!」
蓮子羹一放,轉身就走了出去,做派非常火爆。
這也難怪,這些年來,白慕娥在司徒家,可是主母的身份。
而且深得司徒雄寵幸,脾氣大,性子高傲,是難免的。
但最主要的,是白慕娥為司徒雄,生了一個寶貝兒子。
司徒辰!
司徒家第一天驕!
武道的天賦,比司徒紅還卓越的人。
只要給司徒辰成長的空間和時間,未來,必然帶領司徒家更上層樓!
司徒家上下,包括司徒雄都是這樣想的。
可此刻,司徒雄心頭,恨不得衝出去,殺了白慕娥。
這個賤人,自己對她的愛,算是全部錯付了!
更嚴重的是,司徒雄起了疑心,大大的疑心。
就像是內心深處,突然長出了一根尖針,時時刻刻,都在刺痛著他......
那就是辰兒,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媽的,這個問題,必須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