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驚奇：「為什麼？」
「難道你不怕，我們這麼熟悉，你找我學習，反而不方便嗎？」
獨孤月一笑：「是有些怕你罵我笨。」
「但是你的煉丹術，的確令我佩服。」
「所以，為了學習最上層的技術，我不怕丟人。」
「此外，就是其他原因了。」
林塵皺眉：「什麼原因？」
獨孤月眼神莫名，看向別處：「我自身的原因，不方便說給你聽。」
林塵笑道：「懂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從現在起，你充當我的藥童。」
「我需要什麼藥材，你第一時間，就得給我找出來。」
獨孤月手心冒汗，緊張道：「現在就開始嗎？」
「可是，我的靈藥知識還有很大的欠缺，很多藥草，我都沒背下來。」
林塵淡淡道：「這個，就是你的問題了。」
「沒背下來，那就現場記憶。」
獨孤月連忙擺手：「我這裡倒是沒什麼，大不了回去用功。」
「可是我手忙腳亂的，給你添亂怎麼辦？」
林塵聳了聳肩：「如果你讓我的九品大神丹，煉製失敗。」
「那麼很簡單，你照價賠償就是。」
「或者，就按老師和學生之間的規矩辦。」
「我直接抽你幾板子，以此發泄心頭之怒。」
獨孤月趕緊，坐到一堆藥材中央去。
那認真，緊繃的樣子，活像一個面對嚴厲老師，瑟瑟發抖的學生。
看她一目十行，盯著旁邊的醫書翻起來，林塵就無語道：「你不用那麼緊張，放鬆一些，自然一些。」
「記住一個口訣，順其自然，無為而治。」
獨孤月連連點頭，卻沒有多自然。
相反，隨著林塵需要的藥材增多，語速越來越快。
她額頭上，已經開始浸出香汗。
林塵忍不住問：「不應該啊，你難道以前在腓烈怒面前學習，也是這樣？」
獨孤月苦笑：「老師對我們，比這嚴厲兇狠多了。」
「我即便是女兒身，也和歐陽深寒一樣，做錯事，或者進步慢了，就直接十倍體罰。」
「而且，他發脾氣的時候，你絕對想不到，有多嚇人。」
林塵撇嘴道：「有什麼想不到的，他對我發脾氣，都不知多少回了。」
「只不過是，早期我打不過他，軍銜沒他高，所以被他折磨。」
「現在嘛，雖說不能壓制他。」
「但至少，不會像以前一樣，在他面前瑟瑟發抖。」
「這老傢伙敢給我裝逼，我照樣削他。」
獨孤月搖搖頭，不接話。
林塵對她的老師大不敬，這種事，她除了沉默，還真不好說。
不過回頭一想，林塵這種人，還真敢和老師叫板的。
這就叫凶的，遇到狠的，旗鼓相當。
「對了，突然想起一件事。」
林塵砸吧著嘴，說道：「之前我參加一個地下交易會，聽到有人，懸賞你。」
「好像是你，妨礙了他們的利益。」
「所以，無論死活，都要將你捉拿。」
獨孤月眼神一冷：「多謝！」
「但這世上，想拿我的人多了。」
「鹿死誰手，我還真沒怕過。」
林塵笑著點頭：「這才像樣嘛，不愧是腓烈怒的學生。」
接下來，林塵不再說話，而是專心煉丹。
而獨孤月，一旁觀摩的同時，還要找出藥草，給林塵遞出，忙得滿頭大汗。
但累歸累，她收穫卻是不小。
發現在林塵的高壓政策下，居然很多藥理知識，都融會貫通了。
這還不說，她只是看了半天，就學會了對火焰的調節，火候的掌控。
林塵還會讓她上手，親自感受一下。
......
「若溪，不出你所料。」
白衣丹師方城說道：「獨孤月這位軍部貴客，果真去找林塵，並成為林塵的學生了。」
顏若溪一臉咬牙切齒：「這對狗男女。」
想起自己，不被林塵接納。
而獨孤月一來，就成為林塵學生，她就渾身不舒服。
方城苦笑道：「若溪，別生氣了。」
「林塵是九品大神丹師，我們御藥園，只此一家。」
「獨孤月選擇他，也是情理之中。」
顏若溪冷哼道：「只能說，獨孤月不懂事，有眼無珠。」
「等林塵被驅逐出御藥園滾蛋，到時候，看獨孤月如何自處。」
「還不是乖乖回頭，找幽泉老怪。」
方城恨聲道：「就是！」
「作為軍部少將，連基本的審時度勢都不會。」
「這個獨孤月，有時候也挺無腦的。」
顏若溪冷笑道：「去吧，把她投在林塵門下的事，告訴我們暴躁易怒的老師。」
「這樣，我們老師才會加快腳步，制裁那林塵。」
方城陰笑一聲：「好，我這就去。」
他一走，顏若溪就衣袖一掃，將茶杯，化妝品這些，全部從桌子上掃倒在地。
「林塵，你就是有病。」
「我顏若溪，哪一點比獨孤月差了。」
「你選她，卻不管我，我會讓你後悔的。」
接下來兩三天，林塵都是埋頭煉丹。
九品級別的大神丹，極其消耗心力。
所以很多時候，林塵都是開爐後，便要休息上半天。
然後晚上，又繼續不停歇的點火繼續。
獨孤月身為藥童，全程都得在一旁輔助。
漸漸的，她對靈藥的認識，越來越多，越熟悉。
不再如開始時，那麼的手忙腳亂。
而在這種近距離的相處中，兩人之間關係，也變得更加自然融洽。
「那個，聽說宋小姐，還有你的其他紅顏知己們，都還在江南省的省府，對吧？」
趁著休息時間，獨孤月貌似，不經意問了一嘴。
林塵看了她一眼，此刻兩人之間，相隔不過一兩米。
獨孤月這女人，的確是生得，天生完美無瑕。
她面容上，平靜時，如同處子，帶著微微的冷意，卻不叫人害怕。
反而，令人忍不住，想要接近，一探究竟。
而她動怒，或者喜悅時，就跟變了個人。
臉上微冷的表情，一下化開，如同大雪崩塌，亦或是春江水暖。
「是的，雪妃，倩兒，申顏，還有冰凝，她們四個，都還在江南省。」
林塵回答：「隨我來帝京的，只有傲雪，還有四娘。」
獨孤月正在翻醫書的玉手一僵，呼吸微微錯亂，問道：「申顏？冰凝？」
「你身邊，又增加了兩個，呃......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