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將三個玉瓶，雜技一般在空中拋了拋。
「很簡單，首先，分開裝瓶，有助於保養藥力。」
「越是高品的丹藥，越不穩定。」
「而湊合在一起，就容易引發反應。」
「這就像是，熱戀中的男男女女，如果沒有家長的管制，放任他們日夜粘在一起，那麼你想，肯定會發生些什麼，對吧？」
言罷，林塵一臉玩味，掃了一眼獨孤二小姐。
而獨孤月，也是輪廓分明的唇線，忍不住抽了抽。
這人，挺不正經的。
這算什麼？
在自己的面前，開玩笑調戲自己？
「然後呢？」
她又問。
林塵呵呵笑道：「這第二嘛，則是為了增加價值。」
「一顆上品的丹藥，你獨裝一份。」
「想想，是不是覺得，要高大上許多。」
「而如果胡亂湊一起，那麼給人的感覺，就不那麼高大上了。」
「再者，這玉瓶價值不菲是不假，但我出手的時候，難道不會百倍收回利潤？」
「比如，我手中這玉瓶，價值一萬大洋，是真正的漢白玉打造的。」
「但我出手的時候，丹藥是丹藥，玉瓶，我也得單獨算錢。」
「因為是裝過丹藥的，所以它的價值，將由原本的一萬元，變為十萬元。」
獨孤月嘴角的抽搐，更為厲害：「就為了這？」
林塵點頭：「不錯，就為了這。」
「丹藥雖好，但包裝，也得跟上，不是嗎？」
獨孤月抱拳：「受教了，財迷大師。」
林塵哈哈大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坐吧，獨孤將軍。」
「還真是少見啊，你居然會不請自來不說，還如此謙虛。」
「如果擱以往，我想你早已，拂袖而去，一臉不屑了。」
獨孤月坐下，雙腿交疊：「在我不熟悉的領域，保持基本的謙卑和克制，還是能做到的。」
「何況，剛才看你煉丹，遊刃有餘，如同庖丁解牛。」
「九品的大神丹師，林塵，你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林塵擺手：「恭維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獨孤將軍，直說吧，你來到底要幹嘛！」
「我這兩天，都會很忙。」
「所以，抽不出時間來應付你。」
獨孤月有些氣憤：「林塵，你現在對我，就這麼沒耐心嗎？」
林塵一臉驚訝：「沒耐心？」
「何出此言。」
「我對誰，向來都沒耐心啊，並不單單只是獨孤將軍你。」
獨孤月話到嘴邊，差點都要噴血。
這個混蛋！
「林塵，我知道，你向來不喜歡我的性子。」
「但我天性如此，我也不奢求，你來喜歡我。」
「我就直說了吧，教我煉丹，可以嗎？」
林塵眉頭一挑：「你這是，在求我？」
獨孤二小姐，臉色漲紅，晶瑩的眸子，火光閃現。
「非得用求這個字嗎？」
「你應該知道，我不求人。」
林塵做了一個不送的手勢：「知道，你二小姐是天上鳳凰嘛，不求人，從不求人。」
「所以，大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獨孤月忍無可忍，眸子冰寒：「你......」
林塵直接不看她，自顧忙起來。
重新打開丹爐，清理殘渣。
然後將手邊的材料，一一整理。
獨孤月語氣，無形中軟了下來：「好吧，剛才是我冒犯了。」
「林塵，教我煉丹好不好？」
「我......求你！」
林塵手上的動作一停，驚訝至極：「你說什麼？求我？」
「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太清楚。」
獨孤月咬牙：「我求你，聽清楚了吧？」
林塵歪了歪腦袋：「再來一遍，最後一遍。」
獨孤月面無表情：「我求你林大師，傳授我煉丹之術。」
「學生在這裡，感激不盡。」
林塵呵呵一笑，一臉滿足。
「好吧，看在你如此虔誠的份上，那我就......不教！」
獨孤二小姐，徹底懵圈，下一刻，一下站起，怒道：「林塵，你別欺人太甚。」
「你覺得，我真的就不能，去轉投幽泉大師的門下嗎？」
「我知道你心高氣傲，有心想羞辱我。」
「可是我已經退讓這麼多，你還想如何？」
林塵苦笑連連：「坐下吧，別那麼大的火氣。」
「我教，我教還不行嗎。」
「另外，我不是羞辱你。」
「我是磨礪你，驕縱的性子。」
「你這種脾氣，很容易將丹煉砸，知道吧？」
獨孤月半信半疑：「你說真的？」
林塵點頭：「真的。」
「不過醜話說前頭，我這人呢，沒當過老師。」
「所以我教你，耐心有限。」
「另外就是，法不輕傳。」
「一旦我教你煉丹之術，那麼你得保證，不透露，不將煉丹術，拿去為惡。」
獨孤月大喜，完美的臉上，也忍不住浮現，開心之色。
「嗯嗯，你放心，我全都會照做。」
林塵也跟著笑了：「獨孤將軍，我很想知道，你何必執著，來學煉丹術？」
「其實你現在的成就，已經足夠了。」
獨孤月搖頭道：「學無止境！」
「以前我醉心武道，不知道丹道的不凡。」
「如今武道越高，接觸的勢力越多。」
「才知道丹藥這東西，是武者上層社會的通行證。」
「有時候，一位神丹師，比一位武尊，說話都還要好使。」
「另外，我從小其實，對中醫，以及我們國家的丹道，就很有興趣。」
「但奈何，機緣一直都沒到。武道的路，算是走出來了。」
「丹道的話，就那麼一直，遠觀著，從未置身其中。」
林塵嗯了一聲：「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來找我？」
「以你的條件，幽泉這些，都給你伸橄欖枝了。」
「完全，你直接可以去找他們。或者直接找御藥園的紫薇夫人。」
獨孤月道：「我就是找的紫薇夫人。」
「她給我首先推薦的，便是你。」
「但強調，能不能成，看我自己。」
「其次，便是推薦幽泉和滄浪。」
「但我第一時間，就沒考慮其他人。」
「一直，我都只想和你學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