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 胖鳥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伸伸懶腰,太小就是容易睡覺,哥哥還在睡,我起來穿好衣服下地出門,父母的屋子也沒有動靜,走到院子裡,秋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晴朗的天空,白雲點綴著碧空,乾淨得像一幅畫!我使勁嗅嗅,空氣里是山野的清新,偶爾飄來鄰居家的煙火氣息,聚靈陣依然運轉著,抬頭間,看到杏樹上落下一隻胖鳥,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羽毛亮麗,尾巴翠藍,背上綠色的羽毛,頭上一圈白色冠羽,像帶著王冠,很是好看,腹部的羽毛顏色較淺,,紅嘴巴,豆大的眼睛,腳爪也是紅色的,比一般的喜鵲大三圈,我沒打擾它,有生命的東西都值得人尊敬!只見胖鳥用嘴整理一陣羽毛,停下來歪頭看著我,我是不是起猛了,感覺自己被一隻鳥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隨後仿佛被嫌棄一般,還人性化的搖了搖頭,不是,你什麼意思?雖然我腿短人小,可我才兩歲,還長那,算了,不跟鳥一般見識!我對這隻胖鳥說:「喂,胖鳥,你餓了吧,是不是太胖飛不動了?找不到蟲子啊?我給你拿點米,要不要?」胖鳥頭一歪,綠豆眼瞪我一般,頭轉過去,哎呀!這死鳥,我非抓到你不可,把你關籠子裡,讓你瞪我,我在心裡恨恨地說,不過,臉上笑盈盈,回屋抓了把米,來到樹下,攤開手朝胖鳥舉了舉,用純真可愛的笑容對著它,「看我捉到你,怎麼收拾你!」心裡想著,胖鳥歪頭看看手心裡的米粒,再看看我,翅膀一扇,飛下來。彎曲的尖嘴嫌棄地啄啄我的掌心,是不吃米還是不愛吃米?這胖鳥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嗎?你怎麼在自然界生存啊!我摸摸胖鳥的羽毛,它用尖嘴蹭蹭我的手,「你在我家住下好不好?我給你捉蟲吃。給你洗澡,帶你看書,等我長大了,跟我去上學,等我有錢了,給你打個金籠子,用金碗喝水!」想想都覺得威風,胖鳥聽我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一邊抖抖自己的羽毛,我畫大餅正起勁兒,屋門開了,哥哥睡眼惺忪走到我身邊,突然掙大雙眼,「這隻鳥好肥!羽毛到是挺好看的!不知道會不會說話!」「聽說把舌頭修剪了就能學說話。」我想到以前聽說的,胖鳥先是呆了呆,然後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唉!鳥生不易,且行且珍惜!」等我回屋,家裡也沒有籠子,環顧四周,看看哪適合胖鳥,恩,炕上窗台寬,還能曬太陽!把胖鳥放到窗台上,又找了一個小墊,臨時的窩,「胖鳥啊,你先將就一下,等以後給你專門做個窩,吃的蟲子得你自己去找。」我最怕軟嘰嘰的毛蟲一類的蟲子,不怕它飛走不回來,我什麼地方吸引它?兀自思索,心裡有了大概的推測。吃飯時,老媽跟我和哥哥說了個大概,大隊長讓大兒子兩口子今天去她三叔家一趟,讓父母回家等信,老媽把他家三小子上初中用過的書也拿回來了,就有初三的,初一初二都沒有了,吃過飯,爸爸接著收拾棚子裡的柴,再把曬得的玉米搓粒,媽媽給我和哥哥做冬天的棉衣,哥哥的棉衣棉褲短了一截兒,把留的余份放出來,到是不怎麼費事,我的棉衣棉褲得做新的,東屋炕上擺著針線,剪刀,攤開的棉衣棉褲,還有早就準備好的裁剪的新布,新棉花,我和哥哥都幫不上忙,哥哥上學去了,順便跟小夥伴聯絡感情,我先在院裡看爸爸搓玉米粒,試試搓幾下,手疼!成熟的玉米曬得乾乾的,顆粒都是硬硬的,我看看肉肉的手,果斷放棄!不能運用靈氣,這太顯眼了!曬了會太陽,回屋。胖鳥無聊的趴著,看我進屋綠豆眼瞅著我,一動不動!「你想要什麼?或者說為什麼跟著我?」我坐炕上對胖鳥說,「我知道你聽得懂!」胖鳥歪頭思索片刻,張開嘴,我以為的人聲交流沒有,一陣嘎嘎,真是鳥語!我以為是什麼神鳥,會口吐人語,看來是我想多了!胖鳥看我眼神不善,討好地用頭蹭蹭我手心,「得,看在你顏值的份上,收留你!不過,你要是把鳥屎拉屋裡,我就把你燉了!」我兇巴巴的對胖鳥說,胖鳥嘎了一聲,「你以後自己去找食物,不許讓我看見你帶蟲子回來,我睡覺的時候也不許叫,哥哥看書的時候也不許叫,做不到就燉鳥湯!」胖鳥綠豆眼轉了幾圈,又嘎嘎幾聲,「太難聽了!」胖鳥氣得直轉圈,張開嘴又閉上,憋屈死鳥了!「好了,算你識相,我帶你去個地方,不能隨便叨綠色的菜,要不燉湯!」我帶著胖鳥進空間,胖鳥憑本能來到這裡,知道接近這個人類幼崽對自己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直覺。我繼續翻地,空間裡大片地,要是能種些人參就好了!竹屋門口的小院裡,地上除了草還是草,翻好地,等老媽和哥哥種地瓜,地瓜秧可以插遷,把山腳下的地翻好,留一片,剩下的準備種玉米,到時候磨成面,餵豬也不錯。抬頭看看胖鳥,進空間後就興奮地到處飛,在河裡喝了幾口水,又飛山那邊,肉眼可見的興奮!這就對了,我說一隻有些靈智的鳥怎麼會留下來。必是感受到空間了,這靈氣是外界的幾十倍,我原就不是勤快人,空間也沒有逆天功能,高級靈植也不是滿大街都是,機緣一般,三五好友也是如我之輩,並無驚才絕艷之輩,畫中人亦是如此,只剩一絲魂魄,現在回歸天地,世間再無此人,不知不覺淚水湧出,呆愣片刻,我的記憶又模糊起來,萬事萬物都有定律,強求不來!我順從本心就好!心思清明,壓制的靈力運轉起來,運行一會兒順便突破鍊氣三層。我不想太快進階,肉體恐怕承受不住,看來修煉要放一放,打定主意,轉頭找胖鳥,它正蹲我旁邊舒服地蹭靈氣,「倒是便宜你了!總胖鳥胖鳥的叫,不如給你取個名字吧!」嘎嘎,「你不用謝我!叫什麼好呢?胖墩兒,鐵柱,大頭,哈哈哈!」我實在忍不住了,胖鳥嘎嘎叫個不停,「你再罵我,把你毛拔光,」胖鳥老實了,「你就叫綠豆!綠色是你身上的羽毛顏色,豆是很可愛的樣子,綠豆就是說你特別可愛!」胖鳥歪著頭看看我,「你也同意了!以後我喊綠豆就是再叫你!」好了,我帶你去看媽媽,說完我下地去東屋,老媽正給哥哥的棉衣縫袖子,「餓了?一會兒給你做飯。中午給你蒸雞蛋羹。」隨後轉頭看到綠豆,「咦!這隻鳥哪來的?還挺漂亮!」「媽,你做完活,找找剩下的布頭和棉花給綠豆做個窩」「行!它叫綠豆啊?」「我給取的,好聽吧!」「恩,我女兒起名字都好聽!」我轉身出屋,到院子裡,看爸爸正打掃院子,看我帶綠豆過來,說:「嘿!這鳥挺好看啊!誰家的?」「它自己飛來的!」我對綠豆說,「爸爸幹活呢,我們回屋玩!」進屋上炕,一人一鳥趴窗台上看著外面,現在是白天,不能再進空間了,我也幹不了什麼,地裏白菜,蘿蔔都收了,什麼也沒有了!就剩下韭菜了,也不打算吃,留著過冬開春吃新發的,現在也沒有電視,手機得二十年後,電匣子也沒有,天黑就睡覺,主打一個健康生活!閉上眼睛,放開神識,鍊氣三層的神識覆蓋範圍也就是百米左右,我把神識沉入地下,以家裡院子為圓心,慢慢放開,杏樹的根系扎得很深,神識拂過樹幹,隱隱感覺到杏樹歡喜的情緒,杏樹的枝條晃動了幾下,地下泥土濕潤,來年又是個豐收年。我又把神識匯成一束圍著杏樹主根把土裡的小蟲子和蟲卵都殺死,檢查一番確認沒有漏網的就轉向院子裡自留地下,細細濾一遍,把蠕動的小蟲子和蟲卵一併殺死。小心避過螞蟻和蚯蚓,最後又檢查一遍,剩下的蟲子開春再說,我發現神識的妙用,興奮地接著檢查房後的土地,房後主要是種玉米,要求不高,閒著也是閒著,仔細找蟲子和蟲卵,主打一個不留!來回檢查兩遍,神識收回,頭針刺般疼!閉目養神,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綠豆飛出去了。我也沒太在意,開了靈智的鳥,它知道空間的好,動物的直覺很準。定是出去覓食去了!也省得我給它找蟲吃,或者它不吃蟲?我記得鸚鵡愛吃水果來著,葵花籽,花生也在它們的食譜上,應該告訴它,吃過果子把籽帶回來,我空間裡山上還空著呢!養了好一會兒,頭不疼了,聽到堂屋有做飯的聲音,哥哥也好回來了,恩,也得讓哥哥出去找找果樹,或折枝,或朝小夥伴要個果子或者他們家裡有果樹給折根枝條,幻想著滿山都是果樹,各種水果成熟,吃不完,根本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