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羅伊納·拉文克勞千年前的偉業
冷風呼嘯，黑湖的湖面結了冰，被白雪覆蓋。看台上的觀眾們紛紛裹緊了自己的大衣，順帶將脖子上的圍巾扎的更緊。
在這種天氣下，選手們卻要進入黑湖裡尋寶。且不提如何在湖水中憋氣一小時，光是這接近零度的水溫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萊斯左右看了看，發現選手們好像一個個的都身懷絕技。
站在他身側的達芙妮拿出了一個怪模怪樣的盒子，將它扣在了自己臉上，和她面部的輪廓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
萊斯：？
達芙妮注意到了萊斯的目光，她露出了一個訕訕的笑容。
「我在裡面施加了一個無痕拓展咒，在盒子內開闢了一片空間，以支持我呼吸。」說著，達芙妮又開始往盒子的邊緣塗抹防水藥膏以徹底封鎖那些細微的縫隙。
萊斯：牛逼。
他沒想到達芙妮居然是用這種方法解決的問題。他不禁聯想到了麻瓜們那種名為氧氣瓶的潛水裝置。
萊斯四下張望，發現居然真的有選手佩戴上了麻瓜們的潛水套裝——伊法魔尼的學生齊刷刷的脫掉巫師袍，露出了裡面清一色的潛水服，每人背上還背著一個氧氣瓶。
看起來伊法魔尼魔法學校可並沒有放棄研究麻瓜們的「奇技淫巧」啊！
看完伊法魔尼那邊，萊斯又瞥了一眼霍格沃茨的學生，發現阿斯托利亞和他一樣什麼動作都沒做，只是不停的在做深呼吸，赫敏和塞德里克則是腦袋上多了一個巨大的泡泡。
『泡頭咒？有點意思。』萊斯看出了赫敏兩人的思路，他們操作的本質和達芙妮、伊法魔尼的學生沒有區別，都是給自己在水下提供一個供氧環境。
哈利、納威還有盧娜則是在吃著什麼東西。
至於其他魔法學校的學生，也是各顯神通，有將自己的腦袋變成魚頭的，有服用魔藥的，還有搬出赫爾加製造的自動戰鬥人偶的。他們選的是擁有手動模式特殊人偶，這也是赫爾加研究出來的新款人偶，可以拿來做教學工具，沒想到被他們用在了比賽里。
由於這一階段的比賽沒有限制選手們藉助外力，所以選手們選用什麼操作都可以，只要是自己進湖尋寶就行。
萊斯甚至看到有個黑髮青年從懷裡摸出了一張泛黃的紙，他手一抖，紙就燃燒了起來，一條半透明狀的大魚浮現在他身前。
那個青年抬起手，朝黑湖一指，半透明的大魚就沒入湖中不見了蹤影。
『有點意思，真是開了眼界了。』看著那青年的操作，萊斯也不禁覺得長見識了。
那傢伙用的好像是完全不同體系的力量。
選手們各自做好了準備後，紛紛朝黑湖走去。
隨著數十聲爆響，黑湖的湖面在眾人的聯手下被炸開了，碎冰激盪，露出了冰層下漆黑、幽邃且深不見底的湖水。
不少選手看到這湖水後，面色猛地一變。
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看到這樣的湖水後，烙印在人類靈魂深處的本能的恐懼還是被激發了出來。
但是作為參賽選手，他們沒得選。
在遲疑了幾秒後，第一個選手開始朝黑湖走去，緊接著是第二、第三個……
萊斯看了一眼幾個站在黑湖角落的學生，摩挲了一下下巴：那裡好像是他之前埋葬攝魂怪的地方，希望這幾個傢伙不會倒霉到被攝魂怪的殘餘力量影響到吧。
他回頭看了一眼赫爾加，發現她的目光也在那幾人身上逡巡，他頓時放下了心。
有赫爾加在，應該不至於鬧出人命。
萊斯也邁步朝黑湖走去，哈利綴在他身後，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
萊斯側頭一看，正好看見哈利耳朵下面那道狹長的裂縫，他長出了鰓。
這下萊斯知道他剛剛吃的是什麼了。
萊斯緩步邁入黑湖的湖水裡，將幾片飄過來的碎冰推開，然後如一個鉛墜一樣沉入了湖水之中。
岸邊還有十幾個選手沒有入水，他們像是放棄了一樣坐在岸邊閉目養起了神，比賽像是和他們沒有了關係一樣。
冰冷刺骨的湖水並沒有讓萊斯感到有什麼不適，對他而言水中和陸地沒有任何區別。
沉下去後，萊斯張開眼睛，辨別了一下方向就驅使著水流將他往湖底送去。
就在萊斯隨波逐流時，他感到了一陣波動，下一刻，三個人影就從他身邊划過。
那是納威、盧娜、哈利三人，他們的鰓正一張一合的吞吐湖水，他們的手和腳變得和青蛙一樣，指頭細長且中間帶蹼。
「鰓囊草的口感怎麼樣？」萊斯打趣了三人一句。
聽到萊斯的聲音後，三人都停了下來，看得出來哈利和盧娜很想回話，但他們張口後沒能發出聲音，只從口中吐出了一個大水泡。
「在水下是這樣的，你們的器官發生了一點改變，變得和魚一樣。」萊斯順帶著給三人科普了一下鰓囊草的特性。
看著萊斯暢通無阻的在水下遊動、說話，三人都愣住了，腦中不由得閃過一個疑問：他是怎麼做到的？
納威努力的比了個手勢，問要不要一起行動，萊斯自然應允。
四人一起朝湖中心游去。
隨著幾人逐漸下潛，四周開始變得暗無天日，萊斯打了個響指，身邊就浮現出一朵幽藍色的光團為他提供照明，哈利三人也拔出魔杖，讓魔杖頭部浮現出點點螢光。
在黑暗的水中，光亮很可能引來捕食者和其他魚類，但萊斯毫不在意，任何試圖靠近他們的生物都會被一股強而有力的水流捲走，帶到數十米開外。
與此同時，被淘汰的人已經出現了。
和萊斯料想的一樣，那幾個選擇在攝魂怪埋葬地下水的倒霉蛋此時已經被鄧布利多撈出來了。
他們四人下水沒幾分鐘，湖面上就冒出了一大串氣泡。早就被赫爾加提醒過的鄧布利多果斷出手，將四人從水底撈了出來。
他們四人都陷入了昏迷狀態，顯然是與接下來的比賽無緣了。
被鎮壓在湖底的攝魂怪們，即使無法脫困，它們身體上自帶的效果也會在水中形成一塊區域，讓誤入其中的人受到負面影響。
不過這些都與萊斯四人無關。一路暢通無阻的他們已經來到了湖中心的位置。
此時，湖底那些水草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黑色淤泥。一塊大岩石出現在眾人面前，上面繪著許多人魚，他們手裡拿著長矛，正在追逐著一些看上去像是巨型烏賊的東西，遠處隱隱有人魚的歌聲傳來。
「到了，這就是古人魚王國王都的所在地。」萊斯咧嘴一笑，指了指身下的淤泥。
人魚王國？三人還是頭一回聽說這個名詞，或許魔法史中有所提及，但非常有可能被淹沒在賓斯教授那枯燥的語調里了。
他可是連血腥的妖精叛亂都能講得令人昏昏欲睡的，魚人王國被他一筆帶過可太正常了。
看著三人眼睛裡的困惑，萊斯的教學癖頓時就犯了。
「在霍格沃茨初創的那陣子，學校周邊的神奇動物比現在多得多，其中甚至還有不少擁有智慧的神奇動物聚落，禁林里有龍群，馬人部落和妖精部族，黑湖則是被人魚王國統治。
那時的古人魚王國可沒有現在的魚人部落這樣拉胯，它們有自己的語言、文字、制度，有自己的文化——它們甚至有類似於鰓囊草和泡頭咒一樣的東西，可以讓它們來到地面活動。」
看著三人震驚的目光，萊斯眼底閃過一絲得色。
「是不是很意外？這是正常的，人魚的歷史可比你們想像的要久遠。最早關於人魚的記載可以追溯到古希臘，當時它們被稱為塞壬，不過我個人覺得古埃及時期它們就存在了。」
盧娜嘴巴上冒出了好幾個泡泡。
「你想問為什麼現在的人魚部落只生活在黑湖湖底，而且文明程度並沒有進一步的發展，甚至還倒退了？」
盧娜連連點頭。
「那是因為古人魚王國和創始人們產生了衝突，當時初創的霍格沃茨一窮二白，食物需要自己想辦法獲得，要麼去外面和麻瓜交易，要麼自己開闢耕地，去禁林里打獵。相比起滿是危險的神奇動物的禁林，在黑湖上無疑要安全的多。
不過人魚們為此產生了很大的意見，它們認為巫師們的行為是在掠奪它們的牧場，這引發了幾次小規模的衝突，並最終導致了一場戰爭。」
哈利三人聽得聚精會神，如果是在陸地上，他們肯定要追問一句：後來呢？
「至於後來的結果嘛……」萊斯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人魚們在陸地上被霍格沃茨師生擊敗，羅伊納·拉文克勞和薩拉查·斯萊特林兩位創始人順勢殺入湖中，拉文克勞在斯萊特林的輔助下毀滅了人魚王國的王都，斯萊特林則是將人魚王國的外圍據點全部摧毀。
羅伊納·拉文克勞在毀滅王都的同時，順帶抹去了人魚王國的文字與制度，將王族斬盡殺絕，斯萊特林則是將它們登陸地面所需的草藥消滅了。至此，強盛一時，占據了整個黑湖的人魚王國就此覆滅。
現在殘存的人魚部落，是當年人魚王國的遺民，屬於那場戰爭中的漏網之魚。看起來它們並沒有繼承人魚王國當年的文化。」
哈利眨了眨眼睛，他想問問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當時在幹什麼，但考慮到在水下他發不出聲音，也只能作罷。
納威和盧娜更是聽得入迷，千年前那場「慘烈」的大戰幾乎浮現在他們眼前。他們甚至產生了錯覺，此刻他們身下的不是黑色淤泥，而是一座繁華榮盛的水下都市。
「這是我在古代巫師的書信中看到的。你們或許覺得有點殘忍，但這就是那個時代的特色，物種之間的競爭是你死我活的，幾乎不存在妥協。哪怕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他的長劍上也染了不少血。」在最後萊斯還不忘補上一句，算是解釋他知識的來源。
萊斯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石頭，臉上掛上了一抹笑容。
水流涌動，石塊被翻轉了過來，揚起一片污泥。
等污泥散去，三人震驚發現，這塊表面繪著人魚狩獵圖的岩石背面居然雕刻有濃厚的希臘風格的浮雕。
不過那浮雕上的美人魚的身上，有一道極為駭人的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劈過一樣，裂縫裡滿是黑色的淤泥。
哈利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腦子，不讓自己去想像這一刀砍在人身上會發生什麼。
萊斯用水流將岩石歸位，再度激起一大片污泥。這時，污泥中閃過一道金光，頓時將準備離開的萊斯給勾引了下來。
朝淤泥里一招手，一塊金光閃閃的東西就從裡面飄了出來。
萊斯將它拿住，仔細一看，發現原來是一截金質劍鞘，上面還刻有一串銘文。劍鞘里的寶劍不知何處去了，只剩這半截劍鞘沉在淤泥里。
要不是今天萊斯心血來潮將那塊大石頭搬起來，它怕是會一直在這黑湖湖底沉睡。
「湖底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的，畢竟是盛極一時的古人魚王國。據說黑湖深處還埋藏有人魚王的失落寶藏呢！」萊斯對這截劍鞘沒什麼興趣，不過由於是帶有銘文的物件，他也不能讓它繼續留在這裡。於是他隨手將劍鞘丟給了納威。
上學期這小子幫了自己不少忙，這算是自己對他的一點小小的回饋吧。
說不定他能通過這個找到不見蹤影的人魚王寶藏呢？當年的戰鬥比較激烈，王都被毀滅的非常徹底，他們事後搜索，最終也沒能找到傳說中堆滿了金銀珠寶的神秘寶庫。
講完人魚王國的故事後，四人朝歌聲處游去。
過了沒多久，湖底的地面上出現了許多粗糙的石頭蝸居，石頭上還長著水草。黑乎乎的窗戶里時不時有一些面孔閃過。那些面孔和地上巫師、麻瓜文學作品中描述的人魚形象大不相同，看起來醜陋極了——它們的皮膚呈鐵灰色，長著一頭亂蓬蓬的墨綠色頭髮，每個人魚都長了一口殘缺不齊，畸形怪狀的爛牙，這讓它們的形象更糟糕了。
看著這群人魚和它們的破爛房子，萊斯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他知道王國覆滅後的人魚很落魄、落後，沒想到竟然墮落到了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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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奉上，明天的更新在晚上零點
(｀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