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麼多公子老爺,身份高貴,王紫兒顯然不將你們放在眼中。」
你你們你一言我一語,各種喧鬧。
某些有頭有臉的公子哥,臉面掛不住,猛然起身,憤怒的想要走。
這時,王紫兒的聲音,從樓上緩緩傳出。
「我不出來,是因為陛下未到,陛下的面子,你們敢在這肆意踐踏?」
「什麼?」
聽到這消息,眾人面面相覷,滿是震驚。
陛下也要來參加詩會?
趙宣和王紫兒共度良宵是一回事,可以天子身份參加詩會,又是另外一回事。
除非,天子真的看重王紫兒,想帶她回宮,飛上枝頭變鳳凰。
頓時,柳鶯鶯等名伶臉色巨變。
王紫兒一旦成了皇妃,她們剛才還盡情的嘲諷她,豈不是隨便一句話就能拿下她們的人頭?
與此同時,這群闊少爺中有一個儒雅的公子,瞳孔猛縮。
這位儒雅公子,正是阿波羅文。
他耗費了很多錢,才從黃牛那邊買了一份請柬,混在其中,想要看一看王紫兒的風貌。
但他萬萬沒想到,趙宣也會過來。
關於趙宣的傳言,他不知聽了多少遍,聽到耳朵起繭。
尤其是韓善美,各種囑咐他,不小心遇到趙宣,不能與其交鋒,一定要退避三舍。
韓善美的智慧,阿波羅文是領教過的,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連韓善美都不是趙宣對手,何況是他?
趙宣非同小可。
根據韓善美所言,趙宣智謀滔天,決勝千里。除此之外,一雙龍眸銳利,一旦被他盯上,似乎靈魂都被看穿。
任何陰謀詭計在趙宣面前無所遁形,毫無用處。
即便沒親眼見到王紫兒,很可惜,可他嗅到了濃烈的危險,悄悄朝門口方向而去,希望能趕在趙宣過來之前逃離。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走了進來,大聲道:「陛下今日公務繁忙,令我傳過來傳話,不參加詩會了。」
聞言,眾人譁然一片。
阿波羅文竊喜,急忙停住逃跑的腳步,不顯山不露水的回到賓客之中。
趙宣既然不來,那他便是安全的,一會兒可以藉機和王紫兒親近,無任何後顧之憂。
柳鶯鶯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
「天子不來呀!哎呦,看來天子也沒把狗屁的才女放在心上嘛。」
其他花魁,哄堂大笑。
天子不來,王紫兒等同於被狠狠打了臉,沒趙宣撐腰,王紫兒算個屁,連屁都不算。
一會兒她們有的是機會修理王紫兒,把丟在王紫兒身上的顏面找回來。
頂樓,趙宣抱著王紫兒,冷笑。
「某些個名伶嘴巴很臭,不如一會兒詩會結束,朕給你出氣,狠狠懲罰她們一通。」
王紫兒搖頭,「陛下乃九五至尊,萬金之軀,為何要和卑賤如螻蟻的紅塵女子生氣?她們欺負我,是因為嫉妒我,也是因為陛下不來參加詩會。可惜,她們見識淺薄,哪裡知道這詩會根本就不是詩會,而是陛下的計謀,給阿波羅文布下的局。時間差不多了,我該下去了。」
趙宣呵呵一笑。
「行,去吧。」
王紫兒的久久不現身,吊住賓客胃口。
柳鶯鶯冷笑,「王紫兒,你一直不敢拋頭露面,該不會真是個醜八怪吧?倘若再不下來,就由我給你代勞,主持詩會。」
王紫兒的聲音,從樓上冷漠傳下來。
「代替我主持詩會,你也配?」
話落,一個女子邁動蓮步,從樓上緩緩而來,三千髮絲如同瀑布般,柔順的披散在後背,膚若凝脂,穿著一身淡粉色紗裙,將窈窕起伏的動人曲線,勾勒到完美無比。
她容貌精緻,額頭點著一粒硃砂,美得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不可褻瀆。
最令人稱奇的是,王紫兒神態自信,氣質典雅,美眸生輝,一眼看去就知出生不凡,絕非普通紅塵女子能夠相比。
隨著她的出現,原本議論紛紛的大堂死寂一片。
她驚艷了全場,不管男女,皆是如遭雷劈,大腦空白,目瞪口呆。
絕色,人間絕色。
本以為柳鶯鶯已是人間尤物,萬萬沒想到在王紫兒面前,柳鶯鶯成了庸脂俗粉。
把世間所有美好的詞彙,都用在王紫兒身上,似乎都稍顯不夠。
貴公子們毫不吝嗇的各種讚美,至於一群名伶,更是低垂腦袋,不敢和王紫兒對視。
王紫兒的美,似乎不來自人間。
那是超脫凡人的一種仰望高度的美。
而柳鶯鶯她們這群名伶,即便很美,可難掩身上的庸脂俗粉氣息,畢竟出身風塵的女人,是遠遠比不上超脫凡塵的。
在王紫兒面前,她們只覺得自卑感,自慚形穢,壓根無臉見人,只覺得自個此醜陋無比。
人群中,阿波羅文死死看著王紫兒,熱血沸騰,情緒激動。
美,美!世間,居然還有這麼美的女人,不枉費我冒著生命危險在這參加詩會。
他打算將王紫兒占為己有。
王紫兒一雙美眸,一一掃過賓客,緩緩開口。
「感謝諸位過來,今日咱們以詩會友,先敬大家一杯。」
說完,她拿起一杯酒,輕輕喝了一口。
其他的客人也回神,開始端起酒杯喝酒。
詩會展開。
推杯換盞幾輪後,客人的情緒放鬆不少。
柳鶯鶯冷笑,又開始作妖發難。
「王紫兒,你的美貌確實艷壓群芳,但你這大嚴第一才女的名頭,好像沒什麼代表作吧?僅僅上次公布出來的一首,會不會太少了?
既然你自稱大嚴第一才女,也得要有些傲然的資本。
今夜場合不錯,風月無邊,不如來一首,好讓我等開開眼界,讓我等替你揚名,讓你成為當之無愧的大嚴第一才女,而不是自我欣賞的第一才女。」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王紫兒身上。
「不錯,大嚴第一才女的名頭,響噹噹的,僅憑一首詩詞,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難以配得上第一才女的名頭。」
「再說了,今夜的詩會是王紫兒自行邀請,大家也是衝著他的新作品過來的,一首詩都不做壓根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