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院?
眾人眉頭擰成川字,面面相覷。
方影兒出身江湖大派,有門派傳承,可以說見多識廣,當然認得趙宣掏出的科學院進出門牌。
所以,那時候才見到科學院金牌時,她就對趙宣肅然起敬,毫不懷疑他的身份。
但對於絕大多數的反嚴軍來說,科學院是啥玩意兒?
是朝廷設立的部門!
雖說裡頭的人員,並不是朝廷命官,也無官職,但獨屬於天子,發明一些亂七八糟的自行車、水泥等等。
即便給老百姓的生活提升了很高的等級,也改變不了靠發明吸取老百姓血汗錢的事實。
說白了,跟商人沒什麼兩樣。
面對眾人質疑,方影兒心急如焚,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反嚴軍當中有很多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民,解釋科學院給人類做出多大的貢獻,等於對牛彈琴。
她說的再多,解釋的再多,也會認為此地無銀三百兩。
阿明潭搖頭,「大當家,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不管他是不是科學院的人,即便是神仙下凡,也不會接納,竟然不接納,他便沒有資格管反嚴軍的事情,還請他立刻離開。」
方影兒滿臉絕望,不知怎麼繼續勸說的時候,趙宣呵呵一笑,起身,閒庭信步的朝方影兒走去,而後將她摟進懷中。
方影兒渾身一抖,懵逼了,聲音顫抖,「你想幹嘛?」
緊接著,在她的震驚中,趙宣的臉靠她越來越近,當著阿明潭等人的面,在她紅唇上狠狠吧唧了一口。
強烈的陽性氣息,讓方影兒頭皮發麻,嬌軀震動,而後身子一軟,靠在趙宣懷中,提不起一絲力氣,大腦也像被雷劈過般僵住了,一片空白。
被強吻了?她的腦海只剩這一個念頭。
「放肆,你竟敢對大當家無理?」
「殺了你,殺了你。」
反嚴軍眾人氣急敗壞,拔出大刀,接連嘶吼。
尤其是阿明潭,心中的女神被趙宣吻了,心像是撕裂一般。
方影兒以一己之力號召組織反嚴軍,而後各路好漢、江湖俠客、看不上大嚴的五湖四海中人,紛紛過來投奔反嚴軍,人數膨脹,人心不齊,龍蛇混雜。
阿明潭嘴巴講,是仰慕方影兒俠義,才加入反嚴軍,實際是帶著目的的,垂涎方影兒美色,以及看看能不能謀個高位。
其實,不僅是阿明潭,很多人都是如此。
現在親眼看到方影兒被趙宣強吻,恨不得把趙宣大卸八塊,乾死他。
趙宣眯眼,「住口,我和我女人親吻,你們叫什麼?輪得到你們管?」
說話間,渾身迸射犀利氣勢,壓迫的反嚴軍呼吸困難。
方影兒是畢夏的女人?他們難以置信。
別說他們了,方影兒也一頭霧水。
趙宣垂眸,看了懷中佳人一眼。
「實際上,我願意拿出糧食來救你們,是因為對她一見鍾情,並且有了夫妻之實,她是我的女人。既如此,我還算外人麼?反嚴軍的事情,我能不能管?」
這話,令人震耳欲聾。
如果畢夏所言不假,那聽他和大當家的關係,別說是區區軍師,讓他取代大當家的位置也在情理之中,沒人可以反對。
阿明潭渾身一震,死瞪趙宣。
「你算個屁?你說什麼我們就會信麼?我們要聽大當家親口說出來。」
隨即,大家目光轉移到方影兒身上。
「你講實話,你是被這種狗賊所逼,還是正如他所言,有了夫妻之實。」
所有人等待她的最終答案。
只要方影兒點頭,和趙宣有了夫妻之實,也就罷了,那趙宣就是自家人,當任軍師無可厚非。
倘若她搖頭,或者指責趙宣強行非禮了她,那即便趙宣本事通天,也會被反嚴軍群起攻之,逃不過死在這裡的命運。
趙宣的心懸到嗓子眼,生命就在方影兒一念間。
方影兒心如野鹿亂撞,神色嬌羞。
狗男人。
她狠狠瞪了趙宣一眼,做夢都沒想到趙宣會強吻她。
她可是一朵大黃花,被強吻了,將來還怎麼嫁人?
見她不說話,阿明潭急了,額頭滲出冷汗,迫切追問。
「大當家,說話,趕緊說實話吧,你莫不是真跟這奸商搞到一起去了?」
方影兒回神,臉上的嬌羞緩緩褪卻,雙目清明,冷冷看向阿明潭,皺眉。
「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和哪個男人在一塊,需要經過你的同意?輪得到你在這裡質問?
你如此想要答案是吧?行,我告訴你,我喜歡畢夏,就是和他有了夫妻之時,能怎麼樣?」
霎時,阿明潭最後的幻想破滅,往後踉蹌三步,跌坐回凳子上。
方影兒目光一一掃視眾人,確定開口。
「畢夏就是我的未婚夫,從現在開始,當任反嚴軍軍師一職,誰敢不服?」
大堂鴉雀無聲,死寂一片,眾人低頭沉默。
反嚴軍是方影兒號召起來的,她的男人當任職務,誰敢搖頭?
阿明潭咬緊牙關,面色怨毒,死瞪趙宣。
「行,即便你成為反嚴軍的軍師,也需要有過人的本事,否則沒有資格坐在這位置上,我倒想聽聽你有何高見,有沒有辦法讓我等擺脫困境?」
方影兒點頭,也看向趙宣,「你說,反嚴軍是離開空山的好,還是留在空山拼死抵抗你死我活的好?」
方影兒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大家心中有所答案,叫畢夏的男人,既然和方影兒有關係,那他必然會贊同方影兒的決定,離開空山。
結果,他們太想當然了,趙宣搖頭一笑,「自然是留在空山。」
聽到這話,譁然一片。
阿明潭先是一愣,而後眼神譏諷,哈哈大笑。
「大當家,你萬萬沒想到吧,即便是你的男人,也不想和你亡命天涯。」
隨即,阿明潭又像是獲得了十足的勇氣一般,上前過去,拍了拍趙宣的肩膀,面帶激動。
「很好,很好,英雄所見略同,不愧是咱們自己人。」
趙宣抬手將他的手推開,聲音冷漠,「別來套近乎,我跟你不熟,更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