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突圍

  最先接近陳浩的幾個黑衣人摔入涌動的人潮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人潮為之一滯。

  陳浩則以長刀支撐身軀。

  藥性在麻痹他的神經,瓦解他的意識。

  他左手仍死死掐著稻川一郎脖頸。

  「老闆……快走……你活著……才……才能為我們報仇……」

  洪勇聲如蚊蚋。

  此時此刻,除了陳浩,僅剩洪勇尚未昏迷。

  渾身染血的陳浩,心如刀絞那麼疼。

  洪勇說的沒錯。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走。

  他唯一的選擇。

  先前他不走,是想保護下屬,且用稻川一郎的命,換自己人平安離去。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他不受藥性影響。

  現在,這個前提已然不存在,他自保都難,耗下去,白白丟掉命,毫無意義。

  「走……」

  洪勇聲音幾不可聞,旋即不省人事。

  「啊……」

  陳浩嘶吼,不得不撇下自己人,拼盡最後的力量,將稻川一郎扔出去,沒弄死稻川一郎泄恨。

  不是他仁慈。

  弄死稻川一郎,搞不好今天這件事的真相永遠成謎。

  轟!

  稻川一郎砸倒數人。

  陳浩趁機衝殺,硬生生衝到湖邊,所過之處,黑衣人倒下一片,或慘叫,或扭動,雖然他視線模糊,但判斷出前方是湖。

  稻川家這湖,不是死水,是山區天然湖泊,最淺處一米五,最深處達十餘米,面積也不小。

  陳浩毫不猶豫躍入湖中。

  撲通!

  水花飛濺。

  冰涼湖水反倒令陳浩清醒一些。

  幸好上一世他學會游泳,潛游向湖心。

  十多個黑衣人咬住長刀,跳入湖中。

  「你們守住那裡……你們去那裡……」

  一個頭目指揮黑衣人。

  百餘黑衣人迅速分散,要嚴守湖岸。

  湖畔。

  幾人攙扶稻川一朗。

  先前稻川一郎被陳浩拖來拖去,受了傷,近乎虛脫,站都站不穩。

  「殺了他們!」

  稻川一郎面目猙獰喝令黑衣人殺掉昏迷的人。

  「叔叔,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再殺不遲。」

  稻川石野現身,忍受巨大悲痛,阻止稻川一郎殺人。

  「他們是我們稻川家的仇人啊!」

  稻川一郎瞪眼吼稻川石野。

  眼含淚水的稻川石野深呼吸,極力控制情緒,道:「事情蹊蹺,必須查清楚。」

  「你……」

  稻川一郎怒視稻川石野。

  稻川家其他人陸續趕過來,議論一番,贊同稻川石野。

  上百人在湖岸上等待。

  他們不信陳浩會從湖中消失。

  湖西側是密林。

  陳浩從水中躥出,衝進密林。

  砰!

  槍響。

  是狙擊步槍發出的聲音。

  槍響的同時,陳浩毛骨悚然,極力躲閃,奈何迷幻藥物的影響,動作還是慢了一點。

  噗!

  子彈射入陳浩後背,鮮血迸濺,卻未打穿陳浩身體。

  承受猛烈衝擊的陳浩,向前撲倒。

  守候在密林中的十多個黑衣人圍向陳浩。

  望月樓前。

  稻川家的人對剛才的槍聲不意外。

  稻川家的家丁,雖是英勇的武士,悍不畏死,但必要時,也用槍解決對手。

  「一槍打死他,太便宜他了。」

  稻川一郎以為陳浩已死。

  沒多久,幾個灰頭土臉的黑衣人跑過來。

  「我們沒能攔住他。」

  為首的黑衣人說著話躬身。

  其餘四人也彎下腰。

  他們在等候稻川一郎稻川石野處罰。

  「他……那一槍沒擊中他?」

  稻川一郎吃驚看著五個黑衣人。

  「打中了,但是他沒死,還在林子裡殺了我們三個人。」

  「廢物!」

  稻川一郎失態怒吼。

  五個黑衣人彎腰幅度更大。

  「既然他受傷,那就跑不遠,且會留下血跡,立即調動人手,帶著追蹤犬,從西面開始搜索,抓活的。」

  稻川石野下令。

  稻川一郎咬了咬牙,沒再多說。

  大批家丁帶著五隻善於追蹤的獵犬,搜索陳浩。

  以氣派的望月樓為中心,方圓一千三百畝土地,無論湖泊、密林、山巒,數百年來都屬於稻川家。

  稻川家的人搜遍這片區域,沒搜到陳浩,之後搜山。

  臨近中午。

  稻川家的人在一處山崖邊發現血跡。

  山崖陡峭,下方幾百米是公路。

  搜山的人繞下山崖,來到公路旁,又找了一個多鐘頭,沒找到陳浩。

  …………

  江城。

  R國首都。

  一輛半新不舊的小型廂式貨車駛入R國規模最大的新秀歌舞伎町,停在一家風俗店門前。

  司機連續鳴笛。

  沒過多久,三個男人從風俗後門出來。

  「路上順利嗎?」

  為首的消瘦男人問司機。

  「順利。」

  司機說流利華語,邊說邊笑著下車,來到廂式貨車尾部,打開兩扇門,聞到一股濃重血腥味。

  包括司機在內,四個男人都愣了一下。

  這輛車,每個月去阪城拉貨,途經金都。

  所謂的貨,是從M國那邊走私入境的菸酒,如今R國人抽菸喝酒穿衣鍾愛西方品牌,偏偏菸酒進口稅率很高。

  走私菸酒,在風俗店售賣,堪稱暴利。

  四人意識到車裡可能藏著人甚至藏著屍體,小心翼翼挪開一箱箱菸酒,看到蜷縮在車廂最裡面的陳浩。

  陳浩渾身血跡斑斑。

  「小木哥……這……」

  三人瞧為首的男人。

  「先救人。」

  被同伴稱為小木哥的男人發話。

  三人將陳浩抬下車。

  一人皺眉道:「這小子身上這麼多傷,後背這傷口像槍打的,沒聽說新秀今天哪裡發生火拼啊。

  新秀。

  江城最熱鬧的區域。

  尤其夜裡的新秀,處處聲色犬馬。

  因娛樂業集中,且有R國規模最大的歌舞伎町,以至於各方勢力盤踞,爭奪地盤,火拼時有發生。

  「別……傷害我……我的人……」

  處於昏迷狀態的陳浩,夢囈般呢喃。

  「小木哥,是國內來的!」

  「同胞,更得救,快抬進去!」

  小木哥得知陳浩是同胞,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因為他八八年坐船偷渡到R國,至今五年。

  這五年,他承受太多苦難,深知偷渡來R國後多麼艱難,對於同胞,能幫就幫,仗義熱情,正因為這樣,有了不少兄弟。

  兄弟多,自然令人敬畏。

  他在歌舞伎町站穩腳跟,去年開了這家風俗店。

  「把車開到沒人的地方,清理乾淨血跡。」

  李小木吩咐司機。

  司機點頭。

  李小木和倆兄弟抬著陳浩進風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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