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楊靈越的事業版圖基本就清晰明朗了。
花卷傳媒——前期盈利工具及人才篩選培養基地;
拾遺投資——網際網路、實業、金融等多元投資;
花卷影視——影視投資、影視製作、影視版權運作;
導演工作室——楊靈越系導演培養計劃。
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人才!
目下專業人才里,楊靈越真心能看得上的就是財務李建,張芸算半個。
於莉,其實就是他的傳話筒、影子,慢慢會成為大管家的角色,所以楊靈越和她溝通的方式一直都是給指令,讓她去分解。
投資及影視,慢慢尋摸吧,不是他有了預見性,一切就能萬事大吉的,需要老油條的輔佐。
歷史上多的是開了天眼的君王,或是時運也好,執行不利也罷,最終也沒什麼水花。
飯後楊靈越小憩了一會兒,跨上小電驢來到了學校的展映廳前。
已然看到有一些生面孔,三三兩兩的往裡面走,應該就是外校生了。
這很正常,本屆大學生電影節大概有2000多部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作品報名,北電算是最多的,交流展映會嘛。
楊靈越停好車走了進去,找到了謝小金老師,正搬海報著呢。
一個健步上前,連忙說道:「謝老師,我來,我來。」
「過來了?這兒用不著你,你去小廳吧,已經有外校的人點名要和你交流了。」謝小金笑著說道。
「成吧。」楊靈越應道。
說是接待,其實是干苦力活兒,就是個放映員及和外校的學生們聊聊天,展現本校學生的素養。
三步兩步的楊靈越進了小廳,已經坐著二十來個人,掃視過去,還真發現了認識的。
「劉萌。」
楊靈越舉起手喊了一聲,正是京都大學的劉萌。
「嚯,楊靈越。」
正和同學聊天的劉萌聽到有人喊她,循著聲音來源看過去,頓時老友相見般的欣喜,舉起手揮了揮。
這一嗓子,本來小型展映廳就不大,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當然也包括台側的熱依扎.阿里木江。
「感謝各位同學來我校捧場,有需要幫忙的言語一聲。」楊靈越環顧四周,微笑頷首。
「坐下聊會兒。」劉萌笑嘻嘻的招手。
「楊靈越。」台上的熱依扎也招了招手。
「等會兒啊,我是你們的放映員,先忙正事兒。」
楊靈越笑了一下,邁步向台前走去。
雖然沒打過交道,但電影學院太小了,學生也少,只要時常在校的,總能碰見,認識不稀奇。
「熱依扎.阿里木江,你也被抓壯丁了?」楊靈越笑道。
「你知道我全名?」熱依扎咧嘴笑道,兩個酒窩看著很是喜慶,很有感染力。
「在獎學金表格上見到過你的全名。」楊靈越說道。
「哈哈,你這是誇你還是誇我呢?」熱依扎笑的更開心了。
「別樂了,快背過氣去了,叫我過來幹啥?」楊靈越問道。
「知道你粉絲多,但好歹先忙活正事兒吧。」熱依扎收了收笑容說道。
說是正事兒,就是接好播放設備,一部接著一部的放,順序播放就成。
第一部便是《曲面》,不過還得等半個小時。
鼓搗了五分鐘,基本就準備好了,屏幕也開始播放本屆大學生電影節的一些相關介紹。
「楊靈越,過來聊會兒天,在座的不是你的歌迷就是你的影迷。」
劉萌走到台上如此說道。
「聊唄,聊什麼?」楊靈越應道。
「聊創作啊,還能聊什麼。」劉萌樂道。
說是聊天,其實跟個採訪似的,熱依扎都給楊靈越塞了個話筒。
「剛才北大的學姐劉萌讓我聊一聊創作,北師大的蘇倩學姐問我為什麼大一就能創作出得金熊的片子,那我就淺言幾句。」
此時,展映廳陸陸續續來人,有本校的,更多的還是外校的,掃過去,百十來人了。
眾人聽到楊靈越的話,很給面子的鼓掌。
「楊靈越你好,我是電影節組委會的張晨,請問可以錄音嗎?」
楊靈越正要慷慨陳詞糊弄一番時,有個眼鏡男同學舉手問道。
「可以,我的榮幸。」楊靈越笑了一下。
「創作這個東西,是最講究天賦的,無論是哪一方面的創作,在座的和一樣,都是藝術生,應該很有體會。
這裡可以回答剛才北師大蘇倩學姐的問題,創作不僅和天賦有關,和年齡也有關。
古往今來,很多創作都是創作者年輕時就完成的。科學領域也是如此,即便不是年輕時完成,也是完成邏輯閉環,這裡可以舉的例子太多了。
年輕的時候,我們沒有來自生活的壓力,完全可以暢想在靈感的海洋里,激情四射、洶湧澎湃。
隨著年歲的漸長,隨著歷世的漸多,隨著見聞的漸廣,受的教育日漸增多,自我的創造力卻會消退,靈感會減少。
創作欲望也會如同生理欲望一般消退,這是不可逆的,除非天賦異稟。」
(笑,鼓掌。)
「衰退這種現象,是宇宙中不可逆的自然規律,正如熵增定律。
我們雖然年輕,靈感爆棚,但是基礎薄弱。拿我舉例來說吧,我在高中時的閱片量就已然非常龐大了,在來到電影學院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我或是自學,或是請教,基本完成了大一大二的基礎專業課程。」
(吸氣聲)
「大家別學我,每個人擅長的地方不一樣,而且藝術類的教材內容又不多。
我現在處於一個看啥都有靈感的狀態,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我之所以拍片子,就是把自己把別人的東西,以及瑣碎的靈感雜糅到一起,通過自己的方式表述出來,想的就是內化成自己的東西。
之前接受電影學院校刊採訪時,他們說我是天才,我說我是匠人,就是這個原因了。
靈感會消失,天賦會消退,所以,各位同學,看片吧。」
(激烈的鼓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