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柏林時間2月18日早上9點
楊靈越告別了《蘋果》劇組眾人,同于波一起駕車前往慕尼黑,他需要從那兒飛京都,柏林近一周沒有直達航班。
話說為什麼要開車去呢,畢竟柏林到慕尼黑接近600公里,肯定不是為了看沿途的風景,那樣坐火車會更好。
而是因為德國高速沒有限速,撒歡兒的跑,要不然于波能大老遠的從慕尼黑租車開來柏林?
在樓下出發時見到了范兵兵一家四口,范爸看著比范媽要年輕很多,范成成還叫了他一聲哥哥好。
范兵兵則是旁若無人的往車上放了個塑膠袋,然後高低眉一挑:
「你有駕照嗎?你就開車,我跟你說德國高速可是沒限速的。」
「要不然嘞,要是限速我就不開了。」
楊靈越樂道,然後楊了楊特意去公證處把駕駛本進行了德語公證的文件。
德國與中國一樣,也是左邊駕駛,所以倒也不需要再熟悉右邊駕駛。
范兵兵目露擔憂之色,但父母在不遠處看著,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小心著點。」
「祝你玩兒的愉快!」
說著啟動車輛,開往柏林西南方向,全程都走A9高速。
第一站是波茨坦,就柏林波茨坦廣場的那個波茨坦,不過波茨坦也是一個城市,類似於凡爾賽之於巴黎,屬於柏林的衛星城市。
二月的德國風景並不是太好,不過一路上隨處可見的教堂、小鎮點綴其中,遠處不同造型的山峰還是夠讓人腦補一些故事了。
楊靈越這一開,就是4個小時,從柏林出城直至紐倫堡450公里,高速一路大部分都是一百五以上,偶爾飈到一百八。
于波從開始的提心弔膽,到拍馬屁,沒用半個小時。
抵達一個小鎮,于波說這兒是阿迪達斯和彪馬的總部所在,附近有折扣店,超級便宜。不過楊靈越顯然沒有購物的打算,路邊的香腸小店排著隊。
說是香腸小店,招牌卻是烤肉,兩人吃了一頓後啟程,接下來的路程,楊靈越沒開,要睡一會兒。
百餘公里,于波開了兩個小時才抵達慕尼黑機場,此時是下午4點左右,航班起飛時間是6點半。
兩人告別時,楊靈越把兜里剩的一些歐元掏給了于波,大概200歐左右,不是佣金,小費。
于波倒也沒扭捏,接過道了聲謝。
「多交幾個外國女朋友,為國爭光。」楊靈越笑著說道。
「可拉倒吧,我們學校的女生長的比我還難看。」于波聳了聳肩。
北京時間2月19日 下午1點,楊靈越在抵達處見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於莉,沒人認識他,更沒有記者。
於莉看見他後,嘴角逐漸上揚。
兩人相視一笑,並肩邁向停車場。
不過分別三四天,感覺卻大為不同,一個在他國,一個獨自在京,可這是過年。
上了車後,於莉便迫不及待的探過身子,探尋著楊靈越的嘴巴。
「好了,回家。」
好一會兒,楊靈越摸了摸那張小臉說道。
「嗯嗯。」
回程途中,於莉並沒有詢問楊靈越獲獎有什麼感受,只是一個勁兒的在問那邊的天氣、住宿、飲食,認識了哪些朋友。
楊靈越則是很耐心的一一作答。
到了8號院,上樓的時候,於莉問道:「還是按原定計劃明天回龍城?」
「歇一天,我也得去趟我們老師家。」楊靈越搖搖頭。
「嗯,那我改簽機票。」於莉露出個笑臉說道。
顯然是不能馬上就改簽機票的,畢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與范兵兵互相撩撥拉扯的兩天時間裡,極度壓抑。
因為楊靈越不想因小失大,不能冒險。
就算范兵兵不是撩撥,而是實打實的想來個友誼賽,但楊靈越顯然不想只是和范兵兵如此簡單。
就算是個花瓶,范兵兵也是繪著鬼谷子下山元青花級別的,何況人家確實有能力,最後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嗯哼,靈越,在德國沒找個女人嗎?」於莉輕聲問道。
「難道在你印象里,我是那麼隨意的人嗎?」楊靈越喝道。
「嚶嚀。」
「你就是。」
得,這是討賞來了。
四點多的時候,楊靈越打開電視,他現在特想看看春晚,算是補一補年味兒,不過本屆春晚留給後世最大的記憶點就是六位主持人的「黑色三分鐘」。
幾位經驗豐富的主持人出現了連小學生班級聯歡會都不會出現的失誤,貢獻了最大的笑料。
目前的觀點是把鍋扣在了「李永」頭上,依偎在楊靈越懷裡的於莉也這麼認為。
這顯然是不客觀的。
雖然李永出現的失誤最多,但第一個犯錯誤的是張則群說錯了對聯,注意看其他主持人的表情,可太可樂了,於是緊張的氣氛開始蔓延。
都想救場,於是搶詞,插話就出現了,越來越尷尬。
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看三位女主持大氣端莊,沒有失誤。
其實真正背黑鍋的是本山大爺的小品《策劃》嚴重超時了,於是不得不得臨時調換節目。
就那個「下蛋公雞,公雞中的戰鬥雞,歐耶!」
零點前的戲曲節目挪到了零點後,時間上可不得出現真空嗎?
得虧戲曲節目是于魁智、李勝素等幾位名角的,要不然非得砍掉不可。
不過還有一個事兒值得一提,那就是今年是豬年,按例豬年春晚理應無豬。
但是小品《考驗》里,牛莉飾演的女主開頭便說:「進城來找未婚夫,結婚登記領證書。2007啥時尚?豬年生個小金豬!」
還有朱軍的自我介紹,據說之前選主持人的時候,還提到過這個事兒,不過好像都覺得這事兒太過滑稽,也就作罷。
「無例不興、有例不廢。」官僚主義的通病。
而春晚越來越不好看的原因,其實可以看出端倪。
在一些精神文明貧瘠的土地上,快樂是不被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