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頂多是心懷不軌罷了
今天是谷栗回歸的第一個星期。
第十一軍的軍務大廈還是同樣繁忙,不如說是更加繁忙了,關於第十一軍勾結神秘教會的案件,還沒扯出結果。
貝拉米戰後的暗質,無數倖存者還在等待,幾乎變成廢墟的貝拉米成為了一塊無主之地。
安全區的貴族們的如同貓見到了老鼠,知道在第十一軍不知要耗費多少的無用功,乾脆全都轉頭去你來我往爭奪利益。
第十一軍正是在此時開展的第一次擴招,主要包含校內招聘和校外報名。
出於各方個面的原因,來報名參加的人簡直多到活火爆。
谷栗的崇拜者和粉絲、諸位幹部的崇拜者和粉絲、獸耳控(點名塞某和阿某)、小棉花的粉絲(薇薇安和利維兄妹光明正大相認貼貼)、以及一些隱姓埋名的人外控(X)一窩蜂的涌了過來。
整個軍團能幹事的都被拉出來幹活了,就連當初留在異種之城養老的高級種都被拉出來充當勞動力。
第十一軍的志願幾乎碾壓了其他軍團。
略顯空曠的軍務大樓也熱鬧起來。
異種之城裡異常的安靜,能夠喘氣兒幹活的都被弄出去幹活了,如今整座城市只有藏在雕像後的城堡一絲人氣。
華麗古老的哥德式建築,附帶著面積廣闊的花園和草坪,矗立在花園中央的雕像被刻意修繕過,是谷栗身穿西裝小短褲持劍的經典形象。
再羞恥的雕像,看多了都會脫敏,雕像的頂端,谷栗已經能夠不帶任何感情的坐在上面眺望風景了。
一隻手端著今天的午餐,草莓味營養劑,她真的愛死賀薇和埃里克了,這個味道簡直是仙品。
另一隻手撐在身後,天藍色眼睛卻看著遠處的漆黑的星空陷入了思緒,殺死謝利並沒有如同外界猜測的那樣艱難而慘烈。
倒不如說她先後得到了賀十一和尼古拉斯的一部分之後,戰勝謝利是理所當然的事。
令她夜不能寐的是睜眼看到同伴接二連三在眼前倒下的恐懼。
甚至直到現在賀十一都都還沒醒過來。
谷栗垂下眸子,一口飲盡營養劑,展開翅膀朝城堡的頂端飛去,在最頂層有一扇窗戶孤零零的敞著。
迎接著她的到來。
頂層是賀十一的臥室,第一次來的時候完全是一片黑暗,光是和賀十一打架就費了她所有的心思。
她悄無聲息的落在地毯上,這是一間極為寬闊的起居室,甚至還有專門隔出的待客間以及茶室。
房間裡的擺件十分陳舊,從上面的光澤度來看,它們被主人保養得很好。
別誤會在這一個多星期里,谷栗光是想辦法讓賀十一的傷口恢復,已經耗費了很大力氣。
它們都是還未恢復神志的賀十一自己打掃的。
谷栗穿過鋪著地毯的臥室,來到起居室,果然即便縮小了還是非常龐大的身軀將起居室幾乎塞滿。
卻唯獨在身體中間留出了一個單人沙發的位置。
那團中間還有一道明顯裂口的血肉中,蠕動著探出一隻觸手,戳了戳單人沙發柔軟的坐墊,讓它明顯凹下去一個小坑。
然後用熱情的肢體語言邀請谷栗坐下。
谷栗站在起居室門前,看了看被賀十一被天花板擠成平面的大腦袋,有點想笑。
她穿著皮鞋的腳踩在鋪滿地面散發著淡淡霧氣的血肉上,走到單人沙發麵前坐下。
一杯茶被另一隻觸手穩穩噹噹的端了過來,上面還飄著點熱氣。
谷栗從善如流的接過抿了一口:「打掃完了嗎?我們要開始今天的治療了。」
四周的漆黑軀體似乎是歡呼著震了震,卷著各式各樣打掃工具的觸手從四面八方收了回來。
谷栗歪頭避開差點打到她腦袋的雞毛撣子,並隨手抽出放到腿邊,朝他伸出一隻手。
眼前這些觸手猶豫了一下,選出一個最乾淨的小心翼翼的將她的手套脫了下來,將自己的尖尖放了上去。
好在它們沒有再打起來。
谷栗望著放在手掌上,觸感有點像是黏膩的橡膠,又有些qq彈彈的觸手尖尖,合上了手心。
濃郁且不間斷的星光從她的掌心溢出,又在空中晃蕩片刻全部鑽進賀十一的身體。
在這期間將房間占得滿滿當當的怪物,像是一隻吸了過量貓薄荷的大貓,整隻怪物都軟了下來。
他的身體倒下,其下的家具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卻全部都小心翼翼避開了坐在中間的谷栗。
在地上打滾的觸手們有意無意的往她腿邊擠。
然後試探的順著纖細的小腿蜿蜒而上,在小腿中部露出的黑色紋路上幸福的蹭了蹭。
谷栗瞥了眼,反正他似乎只是對她小腿上因為賀十一的力量,出現的近似於標記一樣的東西感興趣。
她打了個哈欠,在這樣的包圍中,一個星期都在做噩夢的谷栗再次不知不覺的睡去。
手中的星光直到又一次耗盡才逐漸熄滅。
這間房間安靜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谷栗已經進入深度睡眠,柔軟的觸手們才將她輕輕托起放到剛剛鋪好的床上。
賀十一的身軀在床邊不舍的流連了一會兒,刻入骨髓的紳士本能讓他離開了臥室。
他帶著可怖傷痕的身軀出現在臥室窗外,充當忠誠守衛的角色,杜絕一切威脅靠近。
在軍團打工的間隙特意抽出時間回來看看的岑興邦推了推眼鏡:「看來沒必要再靠近了,我們很有可能會被憑藉本能行事的賀十一殺了。」
同行的藍蒙在幾人看英雄的眼神中,還是艱難的問了出來:「說實在的,你們有沒有感覺不太對勁?」
藍瑟難得沉默下來,捂著唇確認般的眼神看向利維和埃里克。
前者神色嚴肅但眼神中透露著一股空茫,不必問了。
他繼而看向面色平靜的埃里克:「我們真的不需要做點什麼嗎?」
埃里克隱約咬了咬牙,轉身離開:「不用,除非你想跟賀十一打一場。」
「他不會對谷栗小姐做什麼。」
頂多就是心懷不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