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季清平想起來了以前。
以前就是自己逼著林萱萱跟蘇雪芝道歉的。
而現在,卻像是反過來了一樣。
「你無緣無故的打人,不應該道歉麼?」林萱萱冷冷的盯著他。
「無緣無故?我是看著他跟你……」季清平就要解釋些什麼,卻被林萱萱打斷道,「我跟你是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林萱萱!」季清平死死的攥緊了手掌心,他暴怒,近乎咬牙切齒,「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著,他大步走到林萱萱面前。
「我說我跟誰在一起都沒有關係,我要你跟他道歉。」林萱萱烏黑的眸對上季清平那瀕臨崩潰的眼眸,她一字一句道。
下一秒,季清平扣住了林萱萱的後腦勺,俯身深深的親吻了下去。
他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不管不顧的失控的咬著。
以前季清平一向都是清冷的光風霽月的模樣,似乎什麼事都不能掀起他的半點情緒,而現在,還是林萱萱第一次見到季清平這麼失控的樣子。
林萱萱狠狠的扇了季清平一耳光,可男人卻還是不肯鬆開她,直到掙扎間,林萱萱不小心觸碰到了腿部的傷口,「嘶……」
她皺眉,疼的小臉慘白,倒吸一口涼氣。
季清平這才注意到了林萱萱的異樣,連忙鬆開了她,「萱萱,你怎麼了?」
陳宇軒衝上來猛地推開了季清平,檢查著林萱萱的傷口,「你沒事吧?」
林萱萱搖了搖頭,小臉蒼白。
「剛才的傷口又裂開了,得重新包紮了。」老大夫推了推老花鏡說。
季清平這才注意到林萱萱腿部的傷口,他自責的望著林萱萱,「萱萱,你怎麼了?」
「滾!」林萱萱清冷的眼眸盯著季清平。
「萱萱,你……」
「季清平,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我不想看見你,你滾!」林萱萱烏黑的眼眸內蓄著淚珠。
季清平心口泛著難言的酸澀感,他喉結滾了滾,嗓音沙啞極了,「好,我滾,你別哭,我這就滾。」
他踉踉蹌蹌的近乎狼狽的離開了這。
「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林萱萱被扶著坐在了椅子上,愧疚的望著陳宇軒。
「你也因為我,受傷了。」陳宇軒說,「我沒啥事。」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林萱萱。萱草的萱。」
「我的名字里也有一個軒字,我叫陳宇軒,器宇軒昂的宇軒。」他說。
兩人四目相對著, 相視而笑。
……
海島這邊。
「媳婦,你躺在床上。」陸景川那麥色的粗糲的大手中拿了一瓶精油,漆黑的眼眸望著沈梨。
「怎麼了?」沈梨疑惑的望著他。
「你乖乖躺下就好。」男人說。
「哦。」沈梨只好走到房間裡,坐在床上。
男人半蹲下來,自然而然的幫著沈梨脫掉腳上的鞋子,將她的鞋子擺放整齊。
「那我躺下了?」
「嗯。」
沈梨乖乖的躺在床上。
身材高大頎長的男人坐在了床的一側,他擰開了精油的蓋子,另外一隻手撩開了女人身上淺杏色的短袖上衣的衣角,女人柔嫩的跟豆腐塊似的腰身曲線就展露在了空氣中。
雖然沈梨現在已經懷孕一個月了,但肚子依舊平坦,跟少女一樣。
在暖金色的日光下,她的肌膚膚如凝脂,滑膩又瑩白。
「景川,你要做什麼?」沈梨好奇的問。
「給你塗妊娠油。」男人說,他將妊娠油倒在了手掌心處,將瓶子放在別處,兩隻手掌心搓了搓,隨後,將沾了妊娠油的已經發熱的手掌心輕輕的落在了沈梨的小腹處。
動作很輕很輕。
沈梨只覺得腹部處落上了一隻潮濕的火熱的大手,熱熱的,暖暖的。
男人的大手落在女人瑩白細膩的肌膚上,輕輕的觸碰著,他怕傷害到沈梨肚子裡的孩子,不敢用力,只敢輕輕的撫摸著肌膚的表面。
一點,一點。
那觸感,就像是在觸摸這世界上最柔軟的綢緞般。
觸感真好。
陸景川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起來,他性感的凸起的喉結悄無聲息的滑動著,隨後,大手輕輕的去塗抹,將精油一寸寸的在她的肌膚處揉開。
沈梨覺得男人火熱的手掌心的溫度伴隨著精油一點點的沁入到了自己肌膚裡面去,熱熱的,非常舒服,她愜意的閉上了眼,嬌軟的櫻粉色的唇瓣處忍不住溢出了點細微的聲音。
這聲音軟軟的就像是小貓叫似的,撓的男人心裡痒痒的。
陸景川覺得自己快要抑制不住了。
給媳婦塗妊娠油是個苦差事。
他落在女人腹部處的大手情不自禁的向上滑動。
「景川,你……」沈梨迷茫的睜開了眼眸,一雙沁著水霧般的杏眸無措的望著他,絕美的小臉透著淡淡的粉色,她又羞又惱的盯著他看。
陸景川連忙收回了手,他渾身僵硬,「塗完了,我去洗個冷水澡。」
說完,男人起身,快步離開。
沈梨:……
自從自己懷孕後,陸景川就再也沒有碰過自己了。
照這樣下去,懷胎十個月,他會不會憋壞了啊?
那她還是離他遠一點吧,免得他接觸到自己再想到這種事情。
……
第二天,陸景川給沈梨來塗抹妊娠油的時候,沈梨卻接過了精油,「我自己塗就好。」
「你不需要我了?」男人喉嚨有點沙啞,沉聲道。
「嗯,這個挺簡單的,我自己會。」沈梨對著陸景川溫溫柔柔的笑了笑。
「那好。」陸景川沒再說些什麼。
可當訓練完了一天回家後,陸景川覺得自己的媳婦好像是在疏遠他。
以前倆人總是肩並肩的坐在電視前,看電視。
他最喜歡將女人摟在自己懷裡,大手摟著她的腰身倆人一起看電視,可現在,陸景川想像原來一樣摟著媳婦兒看電視,可還沒觸碰到沈梨,他的胳膊剛剛伸過去,他媳婦兒卻站起身來,徑直離開了。
陸景川的胳膊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