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晏明絕走了之後,蘇清綰這才走到了床邊。
看著那個被血污濺滿一臉的人,蘇清綰冷下了眸子。
蘇玉成沒有想到,自己女兒看到那樣的場面,居然臉色都沒變一下,他一臉的詫異。
他剛剛看了一眼,都覺得可怖,蘇清綰一個女子居然……
他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女兒到底從什麼時候變得他自己都不熟悉了?
不等他想明白,就聽蘇清綰說道:
「父親,今日之事,怎麼一個說法?」
蘇玉成聞言還來不及開口,一旁的蘇二爺便已經說道:
「蘇清綰,晏明絕殺了阮兒,這件事,你們晏府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看到晏明絕走了,蘇二爺又開始支棱了起來。
他剛剛已經想好了。
反正人已經沒有了,那好處就不能少了,不然白白死了一個女兒。
都知道晏家有銀子,給個十萬八萬的沒有問題。
聽到蘇二爺的話,蘇清綰一臉的詫異:
「二叔,你在說什麼?」
「這同阿阮妹妹有什麼關係?」
「阿阮妹妹才剛笄第,二叔可不要壞了自家女兒的名聲才好。」
「這裡面明明是一個想爬床的賤婢。」
蘇二爺聞言都要炸毛了:
「什麼賤婢,那明明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清綰厲聲打斷:
「二叔,有些話還是過過腦子再說。」
「二叔還有那麼多的女兒未出閣,若是被傳出勾引自己姐夫的事情,那他人如何看我們蘇家,看二叔啊?」
「你說呢,二叔?」
蘇清綰笑著,但是蘇二爺卻感到了恐懼。
他以前和這個侄女兒接觸不多,如今才算領教了對方的可怕。
他動力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候,蘇玉成一錘定音:
「清綰說的是,裡面死的就死一個丫頭。」
「老二,你喝酒喝糊塗了吧。」
蘇二爺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打發了蘇二爺,蘇清綰這才看向蘇玉成:
「父親,這事兒你要怎麼給我夫君一個交代?」
蘇玉成:「……」
他一臉的鐵青。
蘇家都死了一個女兒了,還要什麼交代?
若說要交代,那不是晏明絕該給他們一個交代嗎?
可是,這話他不敢說,因為蘇清綰已經開口了。
「我們夫婦二人回來參加中秋家宴,卻傳出我娘家的丫鬟爬我夫君的床。」
「也幸虧是她還沒有得逞,若是真的得逞了,外人該怎麼看我們蘇家,又該如何看父親這位閣老?」
「那些言官們正愁找不到父親的把柄,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簡直是往言官的面前送把柄。」
蘇玉成:「……」
什麼叫巧舌如簧,什麼是顛倒黑白,他今日算是領教了。
偏偏蘇清綰還說的有道理,他便是想要反駁都不行。
忍了忍,他開口道: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那便好!」
蘇清綰笑了一下:
「夫君受了驚,身體不適,女兒先過去了。」
「今日之事就勞煩父親了,希望在我們離開前,父親能給我夫君一個滿意的交代。」
蘇清綰其實還想自己處置的,但是想到剛剛晏明絕說的話,還有屋裡還不曾消散的氣味,她有些擔心。
說完那話,蘇清綰便離開了,留下一臉鐵青的蘇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