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綰正在休息,妙畫卻急急的進來輕聲喚道:
「小姐,小姐。」
蘇清綰睜開眼睛就看到妙畫著急的模樣。
「何事?」
「姑爺那邊……」
妙畫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清綰就坐了起來。
「姑爺出什麼事情了?」
「姑爺倒是沒有事情……」
在蘇清綰穿衣服的時候,妙畫三言兩語將事情講了一遍。
蘇清綰抿了抿唇,快速的朝著晏明絕那邊去了。
此時,出事的那個屋子外面已經聚滿了人,蘇玉成也聽到消息過來了。
他年紀上去了,喝了一些酒就歇下了,誰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
他已經從小廝那裡聽到了來龍去脈,心裡惱怒蘇老夫人多事。
偏偏這個時候,蘇二爺還在那裡哭訴,讓蘇玉成給他們二房做主。
那可是他的女兒啊,即便只是一個庶女,那也是蘇家的姑娘,誰知道如今居然被人砍死了。
是真的砍死的。
屋子裡都是血,至今還沒有人敢進去。
蘇玉成心中煩躁,恨不得一腳踹死自己弟弟。
如今這個樣子,他都只求晏明絕那個煞星不要動怒,這個蠢貨居然還敢讓晏明絕道歉,他真的是糊塗了。
蘇玉成也不想進去,可是,如今這個光景,這個事情還只有他能處理。
他強自鎮定了一下,然後才走了進去。
「明絕,這是怎麼了?」
蘇玉成小心翼翼的問道。
聽到他的話,晏明絕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著冷笑:
「就如同岳父大人看到的那樣。」
「有個不知死活的丫鬟想要爬床,我給了一些懲戒。」
「你放屁,什麼丫鬟,那……」
蘇二爺聽到晏明絕的話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是看到晏明絕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開口。
聽到晏明絕的話,蘇玉成也不敢去看床上的人,他硬著頭皮說道:
「這丫鬟著實大膽。」
「不過,明絕你何必親自動手,大喜的日子,髒了你的手不是?」
晏明絕聞言嗤笑了一聲:
「若是我不動手,那賤婢都要爬到我身上了。」
「若是真的被她碰到了,那我豈不是說不清楚了?」
「果真那樣的話,我又有何面目見綰綰?」
蘇玉成:「……」
好一個晏明絕,他是屬狗的嗎?!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蘇清綰過來了。
看了滿屋的血腥,她皺了皺眉。
蘇玉成心中鬆了一口氣,沒哪一個女子能見這幅場景,她心中怕是對晏明絕已經厭惡了,且看他們二人怎麼鬧吧。
剛這麼想著,就聽蘇清綰道:
「夫君,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同妾身說,妾身讓人將其杖責了便是,不必髒了自己的手。」
看到蘇清綰出現,晏明絕周身的冷意便散去不少。
他雖然已經注意了,但是袖口那裡還是沾了血,蘇清綰開口道:「琴書,先帶姑爺去我院子,備水給姑爺好好洗漱。」
她本想著和蘇府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蘇府偏偏要自己作死。
既然如此,那麼她今日就同他們好好的說道說道。
晏明絕聽了蘇清綰的話,將手中的刀隨意一扔,刀尖便直直的插入了地上,陷進去一半,眾人又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擦身而過的時候,晏明絕在蘇清綰的耳邊低語著:
「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