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荷躺在地上,滿身的鞭痕,這同之前周舒朗用的鞭子不同,這次是實打實的馬鞭。
蘇清荷哭的聲音都啞了,剛剛,周舒朗是真的想要她死。
她是真的後悔了,她不應該換姻緣的。
就算嫁給元策,也比嫁給周舒朗好,他就是一個瘋子。
可是,世界上哪有後悔藥吃。
瞧著蘇清荷的慘狀,周母心下一跳,悄悄請來相熟的大夫,並將府中的上下都敲打了一遍,不讓人走漏了風聲。
這已經不是房中事那麼簡單了。
蘇清荷好歹是蘇家的女兒,平時搓磨一下,可以說是伺候夫君,侍奉公婆。
可是,要真的把人弄死了,那就不好說了。
瞧著蘇清荷那樣子,她都怕人挺不過來,好在,蘇清荷也是一個命硬的,傷成這樣居然也沒死,而且神智一直都是清醒的。
周母心裡放心了一些,嘴上卻說道:
「小賤人命真硬。」
然後,她便將蘇清荷交給南甜和玉水照顧,自己則帶著人走了。
鬧騰了一宿,她也該休息了。
蘇清荷躺在床上,眼裡都是空洞。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那邊,蘇清綰也是第二日中午的時候才醒來。
她一動,只覺得身上酸軟的厲害。
想到昨夜晏明絕的狠勁兒,她都有些後怕。
她也是這才知道,原來那幾次都是晏明絕手下留情了,敢情他以前還是收著了。
蘇清綰覺得自己沒有幾日是下不來床了。
偏偏今日晏明絕還沒有陪在她身邊,這讓蘇清綰愈發的不快。
緩了緩,她讓琴書過來,讓她給阿狼傳話。
周舒朗確實太閒了,得給對方找些事情做。
結果她話才出口,就聽琴書說道:
「小姐,昨夜永寧侯府出事了。」
說著,琴書將阿狼傳來的消息說了。
聽到周舒朗差點將蘇清荷打死,蘇清綰眉頭微動。
「這麼大的事情,父親母親,怎麼能不知道呢……」
她倒不是憐憫蘇清荷,而是不想讓周舒朗好過。
「是,小姐。」
蘇清綰說完,猶豫了一下問道:
「大人呢?」
平時要的狠了,晏明絕都是會守著她的,今日沒有看到晏明絕,她心裡有些不舒坦。
「大人一早就出門了。」
琴書說著,猶豫了一下道:
「昨個夜裡,大人去了一趟書房,大概一個多時辰後才回來,然後才叫了水。」
蘇清綰微微蹙了蹙眉,沒有說什麼,然後讓琴書扶著自己起來。
她剛站起身,便感覺到一股暖流順著腿緩緩流下。
蘇清綰臉色變了幾變,眼裡難得的露出一絲羞惱。
這該死的晏明絕!
蘇清綰難得的這樣氣惱,以往怎麼鬧,他都給她清洗的乾乾淨淨,一身舒爽,這次卻……
「小姐,怎麼了?」
琴書見蘇清綰臉色幾變,有些羞惱,卻又不知道是為何。
「無事!」
蘇清綰板著一張臉:
「備水,我要沐浴。」
晏明絕是晚上回來的,因著昨晚和今日起床的事情,蘇清綰見他沒有好臉色。
晏明絕也沒有如同往日那般湊上來,仿佛不曾察覺她在生氣一般。
見此,蘇清綰心裡愈發的不暢快了。
兩人一言不發,最後,直到晏明絕離開,兩人都沒說一句話。
看著晏明絕離去的身影,蘇清綰眼裡划過一抹黯然。
她閉了閉眼睛,重新睜開的時候,眼裡已經看不出情緒:
「去,看看大人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