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跟著蘇清綰走了,但是晏明絕一直都冷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直到去了酒樓也依然沒有好轉。
酒樓的管事嚇得心驚膽戰,生怕這位祖宗一言不合就將酒樓給砸了。
蘇清綰點了幾個菜,又遣走了琴書妙畫。
等到包間內只有二人的時候,她才開口解釋今日的事情。
不過,晏明絕的臉色並沒有因此好轉。
他一雙黑眸沉沉的看著她,蘇清綰莫名的有些心虛。
「真的只是意外,我躺了一個多月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真不知道今日會撞到他。」
早知道,她去完鋪子就應該回府,免得出這樣的岔子。
蘇清綰有些後悔。
將她的反應瞧在眼裡,晏明絕突然勾唇笑了一下:
「我知道了。」
「你不氣了?」
蘇清綰懷疑的看著晏明絕,她總覺得晏明絕這樣有些不對勁。
「嗯,你不說了,只是意外嗎?」
晏明絕淡淡開口。
蘇清綰:「……」
話是這樣沒有錯,但是蘇清綰卻覺得怪怪的。
兩人安靜的用了晚膳,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想吃醬豬蹄,蘇清綰還不小心吃撐了。
「我們走著回去吧。」
蘇清綰摸了摸自己肚子。
晏明絕的眼神隨著她的手落在她的肚子裡,眸子一暗。
「好!」
他之前對孩子沒有什麼念頭。
可是,剛剛蘇清綰的動作,卻讓他突然想要一個孩子,要一個他和蘇清綰的孩子。
有了孩子,她是不是就不會去想周舒朗了?
蘇清綰不知道晏明絕在想什麼,就覺得他眼神怪滲人的。
事實上,她的感覺沒錯。
這件事並沒有這麼快掀過,回去之後,蘇清綰才知道男人小氣起來是什麼樣子。
一晚上,晏明絕比馬棚里配種用的公馬還努力。
只是結束後,他並沒有如同以往一樣給蘇清綰清理,而是站在床邊沉沉的看著她。
許久之後,才轉身出去。
今日是琴書當值,看到這麼晚晏明絕還出來,她都愣了一下,本想問一句,但是察覺到晏明絕身上那種陰暗的氣息,她乖覺的閉上嘴巴。
晏明絕去了書房,將驚蟄等人叫了進來,直至天明,他才重新回了蘇清綰的屋裡,讓人準備了水,親自為她擦洗。
蘇清綰是真的累狠了,這般大的動靜,她都沒有醒。
晏明絕看著她身上深深淺淺的印子,眼裡的欲怎麼都藏不住。
也不管蘇清綰還在昏睡著,他俯身在她的脖頸那裡輕咬了一下,再次加深了那個紅印,然後輕聲說道:
「蘇清綰,這輩子,你只能跟我。」
那邊,周舒朗回府之後,讓人拿來了幾壇酒,喝了一個酩汀大醉。
他腦子裡全是蘇清綰冷淡的神情,還有晏明絕那滿身的殺意。
他想要和晏明絕對上,將蘇清綰搶回來。
可是,一想到晏明絕那模樣,他又不敢了。
他憤怒,卻不認為是自己的懦弱,他將一切都怪罪到了蘇清荷的身上,趁著酒勁拿著馬鞭衝到了蘇清荷的房中。
這一晚,蘇清荷的慘叫響徹府邸,如果不是最後周母怕出事,過來拉住了周舒朗,蘇清荷怕是熬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