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一向都是用在男子的身上,甚少有人會用家法對家裡的女兒。
蘇玉成今日也是氣急了。
但凡蘇清綰服個軟說幾句話好話,他還不至於如此。
可是,蘇清綰說話太氣人,讓他失了分寸。
他不信今日便治不了她了。
蘇清綰也沒有想到蘇父會請家法。
她冷漠的看著蘇父:
「父親,你可曾想好了?」
這事兒傳出去,她蘇清綰便是徹底的無法見人了。
一個出嫁的女兒居然還被自己父親用家法教導,何其的可笑。
蘇父冷眸看著她:
「這是你自找的。」
很快,小廝便將藤條拿了上來。
「跪下!」
蘇父拿起藤條看著蘇清綰。
蘇清綰沒有動,她只是冷漠的看著蘇父。
「我讓你跪下。」
蘇玉成一藤條下去,直接抽在了蘇清綰的腿上。
她的小腿本就被茶盞里濺灑出來的開水燙了一下,如今被這藤條一抽,只覺得火辣辣的疼。
蘇清綰看著震怒的父親,突然笑了一下,然後跪了下來。
見她終於跪下,蘇父冷哼了一聲。
他便不信自己治不了她了。
他不知道說是,蘇清綰這一跪將他們父女的情分徹底的跪沒有了。
蘇清綰跪的直直的,沒有任何的表情。
這一跪,便是跪斷了這父女之情。
日後,蘇玉成同她再沒關係。
看著她那冰冷倔強的眼神,蘇玉成再一次被激怒。
他抄起藤條便往蘇清綰的身上招呼而去。
藤條打在蘇清綰的身上,蘇清綰髮出一聲悶哼。
「知不知錯?」
蘇玉成喊道。
蘇清綰冷冷開口:
「我,無錯!」
蘇玉成徹底的怒了,蘇清綰的眼神讓他覺得不安還有惱怒。
他抄起鞭子再次要往蘇清綰身上招呼,蘇清綰卻連眼都沒有眨一下,更別說認錯了。
可是,這一次,他的藤鞭沒有能落在蘇清綰的身上。
手中的藤鞭突然斷成了幾截,蘇玉成整個人也因為突如其來的力道,而不由往後退了幾步。
「誰?」
他剛開口,書房的門便被人一腳踢開,晏明絕站在了門口。
看著碎了一地的茶盞,斷成幾截的藤條,還有跪在那裡的蘇清綰,晏明絕眸子微微一縮。
他冷聲開口道:
「岳父大人這是在做何?」
他的眸子本就偏深,冷臉的時候更顯得幽深而恐怖。
蘇父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眼睛,正要說話,便聽晏明絕說道:
「清綰若是有什麼惹您不高興了,你教訓幾句便也是了,何必這樣大動干戈?」
「如今,清綰已然嫁給了小婿,她便是我晏明絕的人。」
「除了我,誰都動她不得。」
「包括您,岳父大人!」
晏明絕這話如同鞭子一般狠狠的打在蘇父的臉上。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晏明絕這話沒有任何的問題,可孝大過天,蘇玉成沒有想到他會幫蘇清綰出頭,這樣的頂撞自己。
晏明絕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蘇清綰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有沒有事?」
晏明絕看著蘇清綰問道。
蘇清綰一抬頭,便看到晏明絕冷硬的臉以及他眼中藏不住的關心。
她心中一暖,緊緊的抓住了晏明絕的手,搖了搖頭:
「沒事。」
「岳父大人既然不歡迎我們夫妻二人,那我們便先走了,免得擾了岳父的心情。」
說著,晏明絕拉著蘇清綰便要走。
剛走幾步,他便發現蘇清綰走路的姿勢不對勁,他眸子一沉,直接彎腰將蘇清綰抱了起來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他忽然想到什麼,冷聲開口道:
「沒有下一次了,畢竟,連我都捨不得動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