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南蠻兒倏地睜大了眼睛,這可是她身邊最厲害的暗衛,他現在不應該是在西楚嗎?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自己給父皇母后發出的求救信,壓根沒有出南靖?南蠻兒滿眼都是不甘!
雲鳳鸞居高臨下看著南蠻兒的驕傲被一點一滴碾碎,但她並不同情她。
「鸞兒我們回去,此處於你養傷也是不利,帶回去,留著慢慢審。」顧思危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無形的刀子,一點一點割著南蠻兒的皮肉。
她突然大笑,笑容十分癲狂。
雲鳳鸞不再看她,她轉身走了回去,走到蕭魄身邊時,她停了下來,「六皇子不如跟我們一起回去,你獨自在這,身邊也沒個伺候的人,實在是有些危險。」
蕭魄看著雲鳳鸞其實是想拒絕的。
「六弟還是和我們一同回去,父皇要設宴款待西楚使臣,你作為我南靖皇子理應出席。」蕭弈上前一步說道。
蕭魄眼中突然出現了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接著整張臉上又出現局促不安地神色,「我,可以嗎?」
「六皇子不必妄自菲薄。」雲鳳鸞也走了過來。
天色亮了起來。
雲鳳鸞坐在馬車內昏昏欲睡。
此刻,雲鳳鸞一行人還未進城,西楚皇子南鋒焰就已經得到了消息,焦急地等在了城外。
南鋒焰眺望著遠處,當他從暗衛的口中得知南蠻兒圍殺雲鳳鸞時,氣得直接想把她掐死!
更讓他生氣的是,既然是去刺殺,她竟然還沒有成功,反而被顧思危的人生擒了。
他是一點都不關心南蠻兒的死活,皇家無親情,他在意的是,千萬別連累自己和顧思危達成的協議。
必要時刻,就算讓自己親手掐死他,自己也是願意的!
南鋒焰離很遠就看到了顧思危一行人的身影,他連忙打馬迎了上去。
馬車外,顧思危看著策馬而來的南鋒焰,臉上一丁點的好臉色也無。
「顧大人,大皇子。」南鋒焰笑著朝顧思危和蕭弈打了招呼。
「西楚皇子怎麼來了?難道是替你們西楚公主求情的?」蕭弈上下掃視了南鋒焰一眼,淡淡開口。
「大皇子誤會了,本宮並不是要替她求情,她竟然做出刺殺雲六小姐這件事,簡直罪無可恕!」
「諸位不用顧及我,把她交給雲六小姐,要殺要剮隨六小姐心情。」
他話還未說完,顧思危就發出了一聲嗤笑。「鋒焰皇子倒是急於撇清自己。」
「你妹妹就在後面,既然鋒焰皇子來了,不如和她聊聊,如果她能交代出她幕後之人是誰,那麼我們之間的協議還作數。」顧思危看向南鋒焰。
他後面的話沒說完,但意思非常明確。
「放心,交給我。」南鋒焰走到南蠻兒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底流露出了一絲厭惡。
真噁心。
「把她弄醒!」南鋒焰偏頭吩咐自己的護衛。
那護衛直接取下腰側的一個水囊,對著南蠻兒的臉就澆了下去,見南蠻兒沒醒,直接抬手兩巴掌扇了上去,絲毫沒有手軟。
南蠻兒惡毒又任性,從來不把下人的命當命,他的親妹妹就是被這個惡毒的公主推進了蛇窟死無全屍!
護衛看著狼狽不堪的南蠻兒,心底終於有了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南蠻兒全身都在抽痛,她費力地睜開了眼睛,看清楚對面站著的是南鋒焰時,臉色流露出一絲狂喜之色。
「皇兄是你,你來救我了對不對!」她想伸手去抓南鋒焰的衣袖,但被後者嫌惡地躲開了。
南蠻兒被疼痛侵蝕地有些神智不清,她壓根沒有注意到南鋒焰的反應,而是再去試圖拽他,企圖他能扶著自己。
「皇兄,都是雲鳳鸞那個賤人把我害得如此,還有顧思危那對賤人,皇兄你一定要殺了他們!」南蠻兒一張臉,因為疼痛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聽著她一口一個賤人,南鋒焰瞬間不敢去看顧思危的眼睛,他一巴掌扇在了南蠻兒的臉上,直接把人打了一個趔趄。
「閉嘴,你知道不知道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南鋒焰瞪著南蠻兒,目光中似有火在燃燒!
南蠻兒被這突如奇來的一巴掌給打懵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滿眼不可置信地瞪著南鋒焰。
「皇兄,你竟然打我!你竟然見死不救!」
「少廢話,告訴我,是誰和你同謀刺殺雲六小姐的,蠻兒你說出來我也許還能保你一命!」
看著並不打算開口的南蠻兒,南鋒焰輕咳了一聲,他正了正神色道:「南蠻兒,你身為西楚公主怎麼可如此任性,你知道你刺殺雲六小姐會給我們西楚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這趟西楚之行,父皇對於我寄予了厚望,若是因為你一個人,壞了南靖和我西楚的情誼,惹得兩國兵戎相見,你可負得起責任?「
「麻煩?責任?皇兄說話可真是義正言辭,令人作嘔!」南蠻兒此刻終於反應過來。
南鋒焰根本不是來救她的,而是來處置她,質問她的。
這一刻,南蠻兒心中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南鋒焰皺眉看向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蠻兒,你知道皇兄的,我有一百種手段能讓你開口。」
撕去了一臉為你好,且一副正義之姿的偽裝,南鋒焰終於露出了本來陰蟄的面容。
他伸手捏住了南蠻兒的下巴,「蠻兒,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南鋒焰生性多疑,他想到的不僅僅是南蠻兒圍殺雲鳳鸞這件事,他知道背後有人指使這個蠢貨,他更想知道的是誰在指使。
會不會是西楚別的皇子,想挑撥自己和顧思危的關係?難道自己身邊有奸細?
這樣一想,就算顧思危不說,自己也要想辦法問出身後之人!
南蠻兒看著南鋒焰,「皇兄,你想知道嗎?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你靠過來些。」
南鋒焰看著南蠻兒,臉上露出了將信將疑的表情。
「皇兄還是這麼謹慎,我這副樣子,你都不敢靠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