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可能還活著!」
洛錦從土坑裡站起身,急忙朝後退去。記住本站域名
可還沒退兩步,就撞在了一堵牆壁上,只能看著那個繫著紅領帶的男人朝她靠近!
爸爸?
這個稱呼,她確實是對這個男人叫過,不過卻是在自己6歲之後!
也就是他和另一個女人,把自己從孤兒院裡帶出去的!
那一天……
洛錦還真的以為,自己從地獄之中重新回到了天堂。
可還沒等車開出孤兒院的街道,那個和他一起把自己從地獄中領走的女人就下車了。
走之前,還從這個男人手裡拿走了一把鈔票。
後來,那個男人帶著她去了一個地方,那裡全是和她一樣的女孩子,和當時的洛錦不同……
那些女孩子的手上都帶著鎖鏈和鐵拷。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男人蹲在了洛錦面前,從口袋裡摸了一根棒棒糖遞給她,揉著她的腦袋問:「知道該叫我什麼嗎?」
六歲的洛錦遲疑了一下,慢慢將棒棒糖的糖紙撕開,塞進嘴裡:「修女姐姐說,以後要叫你爸爸。」
「所以呢?」
「我只想叫你叔叔。」
「哈哈哈!」
男人狂笑一陣,揉著洛錦的腦袋:「很好!不過……你很快就會將我當做父親的。」
說完男人就走了,而洛錦……則在另一個地獄中生活了接下來的十年,和那些女孩一樣,她也佩戴上了鎖鏈和鐵拷。
十年後……
她將槍管塞進了那個男人的嘴裡,叫了他第一聲『爸爸』。
當然,在此之前還有一聲槍響。
「怎麼樣?很意外是麼!」
男人就在洛錦面前,距離她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我也來了這個世界,不過……
要比你要早那麼十幾年罷了。」
十幾年?
時間附和!
也就是說……他是在我殺了他之後,來到的這裡?
從韓瑞兒和商芸的存在來判斷,不難推斷出有這個可能!
不過……
他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八天!」
男人的聲音繼續響起:「八天前,不,應該說是九天前,我收到消息,有一批新的求生者來到了這裡。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關注著新求生者的蹤跡,就是想看會不會有一天,我最愛的女兒會來到這裡。
十幾年了!
我終於等到了!洛錦,我終於等到你了!」
「呼……」
洛錦吐出一口濁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所以呢?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
男人冷笑了兩聲,又朝前逼近一步:「要不……你猜猜看?」
……
…………
匕首落在臉上,冰涼的觸感刺激著胡猶的臉頰。
這一切仿佛都在告訴他……
我是真實的!
我是存在的!
這裡不是什麼幻境,更不是什麼夢境!你在這裡經歷的一切,雖然奇幻虛妄,但都是真切存在的!
可越是這樣,胡猶就越不能理解!
這不符合邏輯啊!
詞令失效了,野球拳也沒有用……
這一切都不像是正常情況能發生的。
尤其是自己臉上的這柄匕首……
「胡猶……」
石安拿著匕首在胡猶臉上滑來滑去,像是在尋找一個下刀的位置:「你還記得你的第一刀,是割在我的什麼地方麼?」
這我哪兒記得?
我又不是強迫症,當然隨便找了個鱗片就掀開了唄……
「是小腹。」
石安剛吐出三個字,匕首就往下一落,在胡猶的小腹處,生生切下了一塊皮肉!
大小……
差不多和石安那個位置上的鱗片一致。
「嘶!」
胡猶倒吸一口涼氣,疼痛鑽心而至!
他在荒野里足足八天了,今天已經是第九天,他都還沒受過比這更重的傷!
半個巴掌大小的肉片,厚度大約有半厘米左右,就這麼被石安拎在手裡晃蕩著,像是在欣賞極品的生魚片……
等等!
生魚片?
他該不會是想……
呲溜~
石安伸出舌頭,卷著手裡的肉片就吸進了嘴裡,甚至還吸吮起夾肉的那兩根手指來……
說像個變態吧……
不是很準確,他就是個變態!
「真是美味!」
石安評價了四個字,將匕首頂住胡猶的咽喉,從上而下划過一條血痕:「這麼美味的東西,我可不會一次性全部吃完。
留一半!
我要留一半以後再吃!」
滴答~滴答~
胡猶耳畔不斷響起血液滴落地面的聲音,簡直和當初他凌遲石安時,耳畔響起的聲音一模一樣。
甚至就連那時的氣味都一……
等等!
胡猶突然眼前一亮!
氣味!
為什麼氣味會一樣!這不可能!
當初他凌遲石安時,是站在三陽溫泉旁邊動的手,旁邊還有洛錦和米娜在……
他記得清清楚楚!
那時候的血腥味里還夾雜著一絲硫磺味,以及洛錦身上獨有的香味。
現在……同樣也有!
那時洛錦離得很遠,香味很淡,夾雜在血腥味里不容易分辨,但硫磺味濃啊!
就跟現在的味道一模一樣!
雖然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但胡猶敢確定……周圍不可能有溫泉!
那硫磺味又是怎麼來的?
「怎麼?」
石安突然蹲下身,將腦袋放在了胡猶腦袋的旁邊,鼻喉噴出一股熱氣,撞在了胡猶的臉上:「害怕了麼?
哈哈哈!害怕了你就來求我啊!
只要你求我,我給你一個痛快!放心,我下手很準的!」
匕首,架在了胡猶的脖子上。
冰涼的觸感提示著他,似乎只要他一點頭,鋒刃就會從他的脖頸間划過,讓他從這個世界離去。
「呵呵……」
胡猶冷笑兩聲,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黃龍之主!」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石安回了句,將匕首輕輕一轉,就從胡猶的脖頸間挪到了小腹處:「既然你不願意的話……
那我就下第二刀咯。」
「下你的唄。」
胡猶像是看戲一樣,還將視線挪到了匕首上:「來,我看你能割多少刀!
有本事的話,就一直別讓我出去,不然……
龍主那麼大的身軀,怕是能割很久吧?」
石安手一顫,匕首始終沒有落下,倒是眼神恢復了平和:「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應該能窺探我的記憶吧?」
胡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靜靜的和他對視著:「你可以再窺探一次,應該就能知道答案。
不過,我建議你順便再窺探一下我現在的想法。
比如……」
胡猶故意拖了個長音,自顧自的從桌子上起身,抬手落在了『石安』的肩膀上:「出去以後,我會怎麼處置你。」
話音剛落,周圍的景象便瞬間開裂!
幻境,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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