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老塔,他倒是想回到岸上,但可惜他表妹小嫚兒堅持入城查看,這貨便只能爺們一回,硬著頭皮跟上去。
自始至終,李曉華沒有發表意見,但是從她毫不猶豫跟上大部隊,就知道她的選擇是入城。
真心話,李曉華能夠跟上來,這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按說她的體力,幾乎是所有人之中最差的,但是她偏偏沒有落下。
他們等著腳下的浮台靠岸,便一股腦的下去弄乾木棍製作火把,雖然月色很亮,但是還不足以照明勘察,而他們的照明設備,早就遺失。
時間緊迫,他們沒有時間尋找耐燒的木棍,只能見到干枝就收拾起來,靠著數量取勝。
不多時,七個人每個人侍弄了幾根火把點燃,在半個小時後,浮台再次靠岸時蹬上去。
這巨大的浮台長寬大約都是五百米左右,這是靠著它推動泥漿時的波紋推測,而這浮台上的卍字城,基本呈正方形,邊長大約在三百三十米左右,與樓蘭古城大小基本一致。
進入城門,就能看到道路兩旁緊湊的房屋。
雖然大多已經崩塌,但是從那些相對完整的房屋可以看出,這些房子整體都是用石頭搭建,包括屋頂都是利用拱形屋頂的技術搭建,不用一根木樑。
眾人納悶,這些斷壁殘垣散落在地,為何沒有在承載古城的這板塊翻轉時掉落泥沼。
穀雨在地上抓住一塊斷磚,往起一拿,竟然沒能拿動。
這半塊石磚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斤重量,穀雨兩隻手竟然一下沒抬起來,這讓他不由得驚訝。
凌先生看到穀雨納悶的神色,平靜道:
「磁力,這些石頭裡都含有大量的鐵元素,而我們腳下的板塊是一個巨大的空心磁鐵,導致了這些石磚也磁化。
否則,若是沒有磁力,這些散落的轉頭瓦塊如何能夠繼續留在這裡,早就跌入泥沼了。」
眾人醒悟,才明白為何這座破城能夠保留這些破爛。
凌先生對這些普通的石塊毫無興趣,而是一路快走,直奔城中央。
在那裡,有一座遠遠高出普通房屋的建築,按照一般古城的格局,那座最大的建築應該是神廟。在遙遠的上古,神廟不僅僅代表著信仰,也同樣是議政的中心。
所以,古城內的神廟大多巨大巍峨,要想最快的了解這座古城,神廟自然是最佳的選擇。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那巨大建築前面的廣場。
這廣場差不多半個足球場大小,幾座還算完整的石碑立在通往建築正門的兩側。
凌冬至一看到這些帶著浮雕的石碑頓時來了精神,速度又提了幾分,奔過去仔細觀察起來。
石碑上的雕刻非常精巧,無論是人物還是動物,眉眼都極為傳神,既有著抽象的想像,又有著一定的寫實。
第一塊石碑上,是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
她腰肢纖細,站在眾人之前,處在石碑的黃金分割點位置,最是醒目。
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個女王。
她的面具非常有特點,看起來像是一隻貓的臉,但有著老虎一樣的獠牙。
配上那一頭順直披散的長髮,妥妥的一個女巫形象。
這第一塊石碑上,在這個女巫形象的人物前面,跪著一個身材同樣極為苗條凸凹,雖然只有側臉,但卻給人以嫵媚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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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的手放在這跪拜的女人頭頂,似乎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凌冬至看著這塊碑文,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在努力思考。
不多時,他移步到第二塊石碑前。
這塊石碑應該是承接前面石碑畫面的故事情節。
這幅石畫之中,女巫與那跪拜的女人被一群精壯的,赤膊上身的男子抬著肩輦,走在以條旋轉向下的台階上。
很顯然,他們是要抬著女巫和那美麗的女人去到一個很深的地方,因為壁畫內,那旋轉的台階看不到盡頭。
第三幅石碑,眾人抬著女巫和那美麗的女人來到一個巨大的門前。
從壁畫給予的直觀感覺,那應該是一個極為厚重的石門。
門前,女巫手裡拖著一個圓形的盤,盤中間有一個半圓的凹陷,上面鑲嵌著一個橢圓形的物品。
這東西刻畫的非常寫實,甚至可以看到,那圓盤上刻畫著奇怪的字符,那圓盤中間橢圓形的物品內部,似乎有一條小蛇睜著額頭中間的一隻眼睛,非常妖異。
看到這幅壁畫,凌先生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舒展了一些而穀雨卻皺起了眉頭。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穀雨斜眼看了一眼挨著大川旁邊的隊醫李曉華。
穀雨的眼神一閃而過,似乎下意識的急忙轉回來。
但是,這目光依舊引起了李曉華的注意。
她在穀雨轉回眼珠後的剎那,看向了穀雨一眼,同樣也是一閃而過,急忙轉回頭去,繼續觀看壁畫。
凌先生走向第四幅石碑,這也是這巨大建築門外最後一塊石畫。
幾個人跟著凌先生的腳步來到這最後一塊石碑前。
這上面的刻畫可以說是四副刻畫之中最簡單的一個。
因為這幅畫之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女巫。
她不像上一幅畫之中是面對著巨大的石門,在這幅畫裡,她是背對著石門,伸展著雙臂,似乎是在接受這個世界對她的膜拜。
穀雨看著這些畫,真心看不出個子午卯酉來,於是問凌先生道:
「冬至啊,這上面畫的什麼玩意兒?這妞身材是真好,可惜看不到臉。」
凌冬至急忙用手做了一個禁言的動作,低聲道:
「不要褻瀆,這個世界有些東西科學無法解釋,所以我們應該保持最起碼的禮敬,就當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保障。」
人就是這樣,不說沒啥,一說就心裡膈應。
穀雨趕緊對著第四幅石碑上的巫女拜了三拜,念叨著:
「勿怪!勿怪!實在是女神太美!」
說也奇怪,穀雨剛才還覺得這第四幅石碑上的女巫是一臉肅穆,現在就感覺她好像笑了。
然而,這女巫可是帶著面具的,那麼這種就是純粹的心理作用了。
凌冬至聽穀雨念叨,不由無奈搖頭,心話這更褻瀆。
他觀察人也是細緻入微,知道不能和穀雨掰扯褻瀆這件事,於是轉移話題,回答了穀雨剛才的問題道:
「這四副石碑刻畫上的內容,是關於長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