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這一次白來一場?」
李紅昭打量周圍,無奈的搖頭:「真是乾乾淨淨,宋姑娘,你這位程師弟也真是大才。」她瞥一眼楚致淵:「小氣吝嗇堪比世子了。」
楚致淵微笑:「換成是你,也是一樣,把能搬走的都搬走,難道還要留給後來人?」「唉...」李紅昭覺得倒霉。
一次毫無收穫的忙碌,到頭來一場空,什麼也沒能得到。還要搭進去一次救命之恩。
不過能借辟毒珠,清一清自己身邊也算是收穫之一了。也只能這般想來聊以自慰。
楚致淵打量著這透明墓碑,伸手觸摸,感受著它內部的材質。它裡面沒有了花紋。
這是與白鼎最大的不同。
那能不能將一些花紋烙進去呢?
可惜不知白鼎內部是如何烙成那些花紋的,如果能找到辦法,就能做更多的儲物袋?甚至能做成不同形狀的。
白鼎讓他會不由的想到玉鼎宗,若能做成劍狀或者手環,更容易接受。李紅昭哼道:「既然只剩下它,那便分成四份吧,每人一份。」
楚致淵看向她。
李紅昭笑盈盈的道:「你這般模樣,都知道這是好東西了。」「好東西你也用不到。」
「用不到也是好東西,豈能一人獨吞?」
「...行吧。」楚致淵無奈道:「你來分吧,只要你能分開它。」李紅昭不服氣的拔劍一斬,便要剖開它。
她所持鳳凰神劍可不是尋常的寶劍,而是破罡神兵,配合鳳凰劍訣,威力更強。可破世間任何罡氣,甚至任何硬物。
「叮..」 「叮..」 清鳴聲悠揚悅耳。
她一斬不成,不服氣第二斬時,劍身火焰深紫,灼熱逼人。第二斬還是一樣結果,劍刃不能破開墓碑。
李紅昭不服氣的瞪著它。
許盈盈笑道:「天外異石呀,需要天外奇兵才行的。」李紅昭看向許盈盈:「許妹妹你有天外奇兵?」
「嘻嘻,恰好有一件。」許盈盈從羅袖掏出一把小巧玲瓏的匕首。
匕首跟刀鞘加在一起僅僅巴掌長,匕首鞘華麗奢美,嵌以一堆碎寶石,熠熠閃光。楚致淵看得直咧嘴。
這般奢華,一看就知道不是練武之人的手筆,這不利於保管,不利於施展。匕首往往是行於暗中,不會光明正大的拿出來揮舞,威力會大減。
在關鍵時刻出奇不意,才是匕首發揮威力之時。
這般華麗奢侈,遠離了匕首的正確用法,一看就知道是外行許盈盈白生生的小手握著匕首鞘,拔出匕首來。
卻是質樸無華,好像凡鐵,既不雪亮,又沒有寒氣。楚致淵打量幾眼,超感已然洞照得內內外外。
此匕首看上去平平無奇,其實內部截然不同於尋常的神兵利器。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構造。
「我來分吧。」許盈盈說著話,匕首輕輕划動,在墓碑上劃出一個十字。
如刀切豆腐,毫無阻礙的划過,墓碑裂成了四塊,大小一致,切口光滑如鏡。許盈盈得意的揮了揮匕首,在空中劃出「嗤嗤」輕嘯。
虛空仿佛被劃出一道道裂痕。
楚致淵讚嘆:「好刀!」
許盈盈得意的道:「這也是從秘地里得來的,用來切肉最好,不沾油的。」楚致淵笑道:「不沾油免得清洗,也不沾味道,確實不錯。」
「不是該用來殺人嗎?」李紅昭哼道。
楚致淵與許盈盈幾乎同時的投過來責備目光,怨她破壞雅致。
楚致淵笑道:「看到了吧?這位公主殿下只知道殺人,不懂享受世間美好。」許盈盈笑道:「因為野心勃勃唄,..我拿一塊啦。」
楚致淵問:「你用來做什麼?」
許盈盈壓低聲音:「雕個小玩意兒。」
楚致淵看一眼李紅昭他們,傳音入密的問:「什麼?」
「雕一頭小鹿。」許盈盈湊到他耳朵邊,以傳音入密說道:「我的法相是靈鹿,拿它雕一頭小鹿的話,有望增強法相。」楚致淵「哦」了一聲。
竟然還有增強法相之法?
難道她也能看到自身的法相?
肯定不是超感,那便是獨特的功法,這許盈盈還真是無所不知。
她繼續翕動櫻桃小口,傳音入密道:「這增強法相之法,是補神之法,是踏入大宗師的關鍵,你想學嗎?」楚致淵笑看向她。
許盈盈笑道:「這法門太難啦,我也不能完全領悟,師父說你悟性超過我,我們一起參悟如何?」「再好不過。」
「那下次你過來時,我們一起參悟。」「好。」
兩人對視一笑,達成合作。
李紅昭看得直撇紅唇,彎腰拿起一塊透明石頭:「行啦,該走了吧?」楚致淵與許盈盈結束傳音入密,兩人各拿起一塊透明石頭。
李逸龍也拿起一塊。
楚致淵笑道:「這次探險算是圓滿結束,那我們便各回各家吧。」李紅昭哼一聲。
她一點兒不覺得圓滿。
許盈盈拈一塊石頭,雀躍的道:「那我先走吧,師父。」
許素影沖黃誠與楚致淵頷首,看也沒看蘇秋雁,挽著許盈盈的小手,一閃消失無蹤。宋一純與李逸龍告辭。
他們要回去稟報這一次的經過,尤其要驗證一下程師弟之事。楚致淵與李紅昭並肩出了山洞。
站在山洞口,勁風拂面,吹動她烏黑鬢髮,幾縷髮絲被吹起,給她增添幾分柔美。
她羅衫獵獵,曼妙曲線畢露,鳳眸流光溢彩,斜睨楚致淵一眼:「你可是蕭妹妹的夫婿!」楚致淵笑道:「你這是小人之心,盈盈心無雜念,沒有兒女之私,你偏要想偏。」
李紅昭撇撇火焰般的紅唇:「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一個模樣。」楚致淵笑道:「世間哪有一樣的人。」
「都一樣的好色貪婪。」李紅昭哼道:「你也是一樣!」
楚致淵哈哈一笑:「我真如此,早對你想入非非了,如程兄一般。」「別提這傢伙!」李紅昭頓時哼道:「走吧,直接用輕功回去。」楚致淵點頭。
兩人掠上懸崖峭壁之後,再掠過松樹林,朝著遠處掠去。黃誠與蘇秋雁已經不見蹤影,躲進暗處。
..
楚致淵提著一塊透明石頭回到王府,便聽到一個消息:楚致霆重傷垂危。
楚致淵臉色一變,顧不得換衣裳,轉身便走,徑直來到英王府。
英王府的護衛是逐風鐵騎,看到他出現,直接讓開位置,門房一邊開門,一邊跑進去稟報。楚致淵直接來到前廳,不等有人迎,便去往楚致霆的止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