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翻盤重來

  雲音音坐在路頭的石塊上,凍得牙齒嘎吱嘎吱的響。葉廷見了,不忍心,打開質子空間,從生活類壓縮包里拿出個暖手袋放到了她懷裡。

  滾熱的暖手袋立馬發揮了作用,雲音音幾乎是瞬間覺得暖和了。

  舉起暖手袋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雲音音驚奇說道:「2100的暖手袋也是智能的嗎?上手就熱?」

  「是的,採用記憶金屬,只要裝上溫度晶片,就會一直都是這個溫度,一直不降溫。」

  聽了葉廷的話,雲音音立馬寶貝似的將暖手袋緊緊抱入懷中,免得一會葉廷再給要回去。

  她的這個小動作被葉廷看在眼裡,葉廷只是笑笑,沒吭聲。

  等了好一會都不見彩兒她們回來,葉廷提議:「不然我先送你回皇宮吧,等她們回來我再通知她們回去,你這大病初癒,再在這吹冷風,一會溫度該又上來了。」

  「還是等等吧,一會應該就回來了。」

  皇后娘娘要殺她們,還是跟著自己一塊進宮安全點。

  「可軒轅覆這麼久不見你,他該發瘋了。」葉廷打趣。

  雲音音心裡同樣焦急,可嘴上還是故作無所謂的說道:「找了這麼天,也不差這一會了,再說了,我皇叔心理強大,才不像你這麼沒用。」

  「我沒用?」葉廷苦笑,好吧,好心又被當場了驢肝肺,「行,你要等我就陪你等,反正急死的人又不是我。」

  兩人一坐一站,都穿著白色衣服,旁邊又站了白色的馬,在這寒冬里,倒成了一副新風景。

  ……

  水牢內,送飯的侍衛叫了幾聲無果,不免擔心,於是身子微微上前,越過安全水欄,準備伸手去推一下南宮御。

  可沒等伸手,剛才還一直垂著腦袋不出聲的南宮御突然抬頭,一臉猙獰的笑著。

  水牢內發出一聲慘叫,沒一會,南宮御穿著侍衛的衣服走了出來,而水牢內,水面紅了一片,空空的鐵鏈掛在牆上。

  因為水牢沒關多少人,所以當值的侍衛也並不多,南宮御就這麼低著頭,順溜的出了水牢。

  帶著那盒子,騎上馬便到了宮門口。

  「什麼人?」

  門口侍衛大呵一聲詢問,南宮御抬頭,門口那幾個侍衛立馬互相對視一眼,隨後不露聲色的往旁邊一讓。

  就這樣,憑著曾經安插下的幾個小角色,南宮御很快到了天子宮外,出手敲暈幾個還沒察覺的侍衛,大搖大擺的進了殿門。

  南宮遨這幾日精神十分不好,祈福大典的事情,讓他心力交瘁,此刻正強撐著坐在書桌前批改奏摺。

  聽到腳步聲,他以為是身邊的總管太監,於是頭也不抬的說了句,「不用添茶,你出去等著。」

  沒有回應,而且腳步聲還在靠近。

  「不是說……是你!」南宮遨抬頭,話沒說完便瞬間變了臉色,想都不想的砸出了手中的奏摺,「逆子!連水牢都關不住你!」

  南宮御輕鬆躲了這奏摺,隨後笑道:「父皇別動怒,兒臣來,是有好東西交給您的。」

  「好東西?你不送毒藥過來就算好的了!」

  南宮御暗笑,急什麼,總會有那一天的。

  「父皇先看東西吧,若父皇看了東西主意不變,兒臣自己回水牢,絕不讓侍衛為難。」

  說完,南宮御上前,從懷中掏出盒子,送到了南宮遨的桌上。

  南宮遨拿過盒子打開,拿出裡面的信,大致看了一眼,臉色更加氣憤,「你還沒死心,你還在堅持誣陷太子是雙生子?」

  「不是誣陷,是本來就是。」南宮御語氣不甘,「父皇你真的看清楚信上內容了嗎?信上的每一次你都看了嗎?」

  南宮遨聽他這麼說,低頭仔細看了起來,當看到信角的特殊符號後,突然眯起了眸子。

  這符號……

  「這信,你是從哪得到的?」南宮遨看著南宮御冷冷問道。

  「兒臣從懷疑後便一直在找證據,這就是之前兒臣沒來得及拿出的證據。」

  南宮遨將信收好重新放入盒子,然後起身便向外走去。

  南宮御暗笑,一同跟了出去。

  ……

  宣傾城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看著小蠱放出的食屍蠱,遍地的蟲沒一會便將這些屍體吃的只剩衣服。

  這時,緊閉的殿門外響起了心腹的故意加大的行禮聲。

  「參見天子,娘娘在休息,奴婢這就去請。」

  「不用了,孤王自己進去。」

  殿內,小蠱緊張的看向宣傾城,宣傾城甩了甩袖子,拂去身上的血腥味,「你快點收拾,我出去擋會。」

  打開殿門,宣傾城快步出去又立馬將門給反手關了起來。

  深呼吸,揚起笑臉,扭著細腰走到了南宮遨面前。

  「陛下,怎麼這會來找臣妾了?」

  南宮遨上下打量了宣傾城一眼,目光懷疑的看了眼殿門,「大白天,皇后宮門緊閉幹什麼?聽宮婢說你在休息?怎麼?皇后身體不舒服?」

  宣傾城眼神閃躲了下,「是啊,上次嶺山受了驚嚇,回來後便一直睡不好,這幾日又天寒,吹的臣妾頭疼,所以便讓人將門關著。」

  「孤王來了也要關著不讓進?」南宮遨心中懷疑加深。

  說著就要自己推門進去,宣傾城立馬伸手阻止,「陛下,臣妾這幾日喝藥,這藥怪味的很,陛下聞了怕是會不舒服,還是不要進去了。」

  可南宮遨哪聽得了勸,她越擋他便越要看,將人往後一拽,推門便走了進去。

  走過拐道,進入內殿,殿內空無一人,只有淡淡的怪腥味。

  宣傾城暗自鬆了口氣。

  南宮遨抬手捂了下鼻子,然後淡淡說道:「皇后身子不好怎麼沒人和孤王稟報?」

  「臣妾身子自己知道,沒什麼大礙,便不想叨擾陛下。」

  「皇后有心了。」南宮遨笑不達眼底,隨後神色隨意的問了句,「孤王記得,皇后剛大婚那會,脖子上總是戴著一枚小玉章,當時問你,你說是祖傳的,怕你進宮想家,所以便讓你戴在身上作個念想?」

  宣傾城心中一慌,可還是故作鎮定。

  「陛下怎麼,想起那個東西了?」

  「今日看到一枚差不多的,便突然想到了,皇后,玉章呢,拿出來讓孤王看看。」

  「玉章,玉章很久之前就丟失了。」

  宣傾城說著,抬眼間突然瞥到了站在殿外走廊的身影,雖然是侍衛衣服,不過她還是一眼認出那是南宮御。

  不由暗想,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