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聽我開口,有些驚疑的望著我:
「就,就我們倆?」
看他這表現,顯然是對我能力的懷疑。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半個月前,我還在汽車廠上班。
輕輕一笑:
「嗯!就我倆,不相信我?」
王凱心裡雖然犯嘀咕,但表面上卻急忙否認道:
「不不不,秦哥既然是顧大師的弟子,肯定也是有本事的。
不過秦哥,你跟顧大師學、學藝多久了?
當然了,要是顧大師能一起,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瞟了他一眼,實話實說:
「我師父沒空,只有我給你處理這事兒,我拜師也就一個多星期吧!」
此言一出,王凱面色驚變,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啥?一個多星期?」
我翻了個白眼,然後道:
「大驚小怪,反正你的事兒給你擺平了,不會讓你白花錢。」
王凱雖然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但這會兒除了選擇相信,也毫無辦法。
只能可憐兮兮的「哦」了一聲,夾著尾巴就和我出了萬福堂。
緊接著,我們搭車前往了王凱的出租屋。
按照師父所說。
想解決這木精,就得找到那木精的樹在哪兒。
釘上棺材釘,破了木精那股氣兒,這木精也就散了。
王凱以後,也就自然沒事兒了。
可想找到這棵樹,自然沒那麼容易。
但如果就這麼出門,蒙頭去找。
如同大海撈針,費時費力也未必找得到。
所以,就得用到小紅線。
讓那木精魄,自己帶我們去木精樹的位置。
師父說,今晚讓王凱先喝下一碗符水,拿著小紅線入睡。
這玩意兒,就能被王凱帶入夢中。
等今晚木精上門,進入王凱夢中時就讓王凱把這東西,拴在木精的身上。
小紅線是用桑樹皮特製的,還泡過黃雞血。
那木精瞧不見這小紅線。
等那木精回去的時候,我就能通過小紅線一路尋找下去。
發現小紅線套在哪棵樹上,哪棵樹就是木精樹。
辦法相對簡單,也不複雜。
加上木精就是一道樹木精魄,危險性並不大,所以師父才敢將這個事兒全權交給我去處理。
不僅僅是為了磨礪我,也是為了讓我能積陰德,添燈油。
在車上,王凱顯得十分焦慮的樣子,不斷的長吁短嘆。
我也沒鳥他,只是坐在一邊玩手機。
沒多久,我們便下了車。
這裡是工廠附近的老社區。
王凱領著我穿過了幾條巷子,才來到他的出租屋。
他的出租屋是天台上的彩鋼棚搭建的,雖然冬冷夏熱,一吹風就「哐哐」作響,但採光還是挺不錯的。
「到了,這就是我住的地方。一個月四百五,還有獨立衛生間。」
王凱笑著說完,便用鑰匙開了門。
我沒說話,點頭就跟了進去。
不過剛進屋,就聞到一股子餿臭的味道,整個屋子亂糟糟的。
外賣盒子,一地的衛生紙團,四處亂扔的衣服。
更離譜的,還是他床上躺著一個充氣娃娃。
不過用這玩意兒也不犯罪,只是笑了笑:
「王凱你小子挺會玩兒啊?」
王凱這才發現,屋子裡還有一隻沒收拾娃娃。
一臉尷尬道:
「嘿、嘿。那個,那個不是沒女朋友嗎!
等等,我收拾收拾,收拾收拾……」
說完,王凱便開始在屋子裡忙碌起來。
我也沒幫忙,站在門口抽了根煙。
腦子裡不斷回想,師父今天在屋裡給我說的各種細節。
我雖然看王凱不對眼,但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兒。
今晚要是不能解決了那木精,王凱可能也就活到頭了。
沒過多久,王凱便將屋子收拾了一遍。
表面上看,還算過得去。
屋子格局很簡單,一室一衛。
房間裡就只有沙發、床、桌子,幾隻蛇皮口袋和箱子。
「秦哥這裡坐,我給你倒水!」
王凱笑著臉,現在對我極為客氣。
我擺了擺手:
「我現在不渴,你先坐下,我給你說說今晚要做的。」
王凱聽我這麼一說,臉色瞬間認真起來。
「好好,秦哥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只要能把那東西趕走,就算睡廁所都可以!」
我擺了擺手,拿出師父給我的一團小紅線。
上面已經被我加上了一根別針:
「沒那麼嚴重!
你今天要做的事很簡單。
就是把這東西握在手裡睡覺。
等見了那老婆子,你就把線拴在她身上,要是不好拴就用別針別她衣服上……」
我詳細的,將王凱今晚要做的事兒,給他說了一遍。
以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確定王凱明白後,我則開始安排我自己要做的事兒。
從小包里拿出厚厚一疊黃紙,全部燒成了灰。
並將這些紙灰,均勻的塗抹在地上,延伸到屋門口。
保證一腳踩上去,就能出現一個腳印的程度。
等做完這些,我又問王凱要了一面鏡子。
王凱不解,問我要鏡子幹嘛?
我只是淺淺一笑;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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