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被我喊了一嗓子。
這才反應過來,用著唯唯諾諾的眼神盯著我和師父:
「有,有!而且,每天、每天晚上都做很多,很多次!
我,我不想的。
但是,但是在夢裡,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聽得臉皮抽搐,這小子是個狠人兒,癮子大。
師父倒沒多少表情變化,只是點了點頭:
「那我大概明白了是遇到了什麼,八九不離十遭了木精。
你每和她在一起一次,你的生氣和陽元就會遞減一分。
木精之氣,也會過度到你身體裡。
久而久之,你身上就會長出這種老樹皮一樣的皮膚。
等長滿脖子,你也就沒命了。
但只要你把持住。
時間久了這層樹皮一樣的老皮膚,也就會自然脫落了。」
王凱滿臉驚悚,摸了摸脖子,已經長了一半黑樹皮。
整個人變得誠惶誠恐。
但我有些疑惑,對師父開口道:
「師父,這木精是個怎樣的存在?」
王凱也瞪大了眼睛,望著我師父。
師父給菸斗填了填菸絲,開口答道:
「木精也就是樹木精魄,一道魂兒。」
「師父,那這木精好處理嗎?」
我繼續追問,畢竟以前從來沒見過和聽過。
師父點燃菸絲,抽了一口:
「精不是妖,就是一道魂兒,沒啥不好處理的。
找到木精魄的樹,釘上幾顆釘子就完事兒了。」
師父雲淡風輕的說著,很簡單的樣子。
而王凱,卻皺著眉頭:
「顧大師,我、我怎麼就惹上了這麼一個東西。
接下來,我又該做些什麼呢?」
師父緩了緩,然後將他的猜想說了說出。
說王凱能纏上這東西,可能和他那晚酒醉露宿街頭有關。
這些突然有了魄的精怪,想要穩住這一縷氣,就得不斷吸取日月精華。
但也有捷徑,那就是吸人氣。
露出街頭,而且還醉酒的王凱,應該就成為了目標。
所以,就被那木精給纏上了。
接下來,只需要找到那棵樹,散了那棵樹的氣兒,事情就算化解了。
沒了木精的糾纏,長在王凱身上的枯樹皮。
過一段時間就會自然脫落,恢復原來的皮膚。
聽到這裡,王凱喜上眉梢。
知道自己這是找對人了,對著我師父連連道謝。
最後,小心翼翼的,詢問我師父的出旅費用。
我師父並沒開口,而是望向了我,輕描淡寫的開口:
「小秦,小王和你以前是同事。
這個事兒我就交給你去處理。
費用問題,你給小王打個八折吧!」
見師父這表情這話,我聽到了兩層意思。
第一,這事兒不難處理,師父不會直接出手,得我去辦。
第二,那就是師父看出我和王凱有一些不和。讓我打八折卻沒說價錢,明顯就是讓我定價。
至於坑不坑王凱,也就是我說了算。
我明白師父的意思,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王凱看我笑,渾身就是一哆嗦。
擠出一臉笑容:
「秦、秦哥,這事兒,這事兒就拜託你了!」
「好說。這樣,你給個二萬。
師父說給你打個八折,一萬六就成!
微信還是支付寶?」
王凱這小子是個鐵公雞,在廠里吃根烤腸都能蹭就蹭,私底下存了不少錢。
現在一次性宰他一萬六,能給他心疼死。
王凱看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知道被我宰了,也清楚原因。
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但活命要緊,他也只能一咬牙,拿出手機掃了碼,當場支付了一萬六。
收完錢,我師父讓王凱在屋裡坐會兒。
把我叫到了裡屋,笑吟吟的開口道:
「你小子宰得挺狠啊?
釘上幾顆釘子的事兒,就宰了他一萬六!」
我撓了撓頭,很想笑。
一想到王凱那豬肝色的表情,我心裡就很爽。
「罷了!既然收了人家那麼多錢,事情也得辦的妥妥噹噹,不能砸了我們萬福堂的招牌。」
我點點頭:
「師父,這個你放心。
我宰他只是想出口在廠里上班時的怨氣。
髒東西的事兒,我肯定不會馬虎。」
師父「嗯」了一聲,然後從裡屋的一個貨架上,拿出一個小盒子以及一團小紅線遞給我。
說盒子裡有三根泡過黑狗血的棺材釘,這團小紅線也是桑樹皮編織,泡過黃雞血。
讓我一會兒帶上這兩件東西,去幫助王凱解決木精的事兒。
同時,將棺材釘和小紅線的使用方法,操作步驟等,都詳細的給我說了一遍。
我仔細傾聽,牢牢記在心裡。
這些,都是驅邪的真本事。
「師父我都記住了,這事兒我肯定會辦好!」
師父吐出一口煙霧:
「那你就跟他一起先回去吧!把該做的都做好。
要是遇到處理不了的問題,不可莽撞,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的師父!」
說完,我拿著東西離開裡屋。
坐在外面的王凱見我出來,直接站了起來,緊張兮兮的望著我。
我對他揮了揮手:
「走吧!我跟你回去,今晚就把纏著你的木精給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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