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白知畫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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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知畫似乎吃定了我的一定會拿出一滴狐王血消除心魔,我看看向對方道:「我有心魔。你還有薩滿巫師麼?」

  白知畫舉起雙手凌空拍了兩下:「神隱會從不缺少神仆。你想要多少,我這裡就有多少?」

  白知畫說話之間,樹林中果然又出現了一個薩滿。

  我看向白知畫說道:「你的人布置好了麼?」

  白知畫猛然看見我道:「你在說什麼?」

  「殺!」我只說了一個「殺」字,站在我身旁縹緲雙手齊揚,袖口中就同時射出了兩支袖箭,一支直取薩滿巫師,另一支卻是射向了白知畫。

  兩支袖箭快如雷霆,薩滿巫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袖箭射穿了眉心,白知畫雖然反應了過來,但是我也同時放出狐王的威壓。白知畫原本已經抬來的右手在狐王威壓之下猛地放了下去,袖箭瞬時貫穿了對方咽喉,帶血的屍體才用雙手撐著身子跪倒在了地上。

  「過去看看!」我和縹緲一起走到屍體旁邊,抓住屍體頭髮往將他面孔給抬了起來:「這不是白知畫,只是她身邊那隻小石狐。」

  縹緲道:「白知畫又派同族來送死?她要做什麼?」

  我搖頭道:「我現在也弄不清白知畫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她到底是在等什麼?」

  我敢肯定白知畫不敢讓我進三重天,但是她又不出來跟我碰面,還一次次把她身邊的狐狸派過來送死。

  如果說,白知畫沒有目的,我第一個不信。

  縹緲也說道:「九王爺,我感覺到你會有危險,而且這種感覺非常強烈。但是,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我們要不要先回半間堂再做打算?」

  「不用!」我沉聲道:「這是我跟白知畫兩個人的事情。」

  「我們之間的恩怨不做個了結,就會永遠糾纏不清。所以,半間堂里的人不會出手。」

  「如果不是為了引出陰陽探馬,我也不會把你帶上來。」

  縹緲道:「你的意思是,你引陰陽探馬是順手而為?」

  「算是吧!」我含糊答應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白知畫究竟想要幹什麼?」

  縹緲問道:「九王爺,你真的不怕心魔麼?」

  我搖頭道:「心魔誰不怕?就連大羅金仙對上心魔都得小心翼翼,更別說我一個凡人了。只不過,白知畫沒猜對我的心魔而已。要不然,我早就栽在他的手裡了。」

  「白知畫給我託夢,想在我身上借天道種心魔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她是一個善於玩弄別人內心的高手。我也一直在防著她,」

  「她能拿到的資料,其實都是……不說這些。」

  縹緲見我岔開了話題,再次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就這麼一直等著白知畫出來?」

  「還是說,你準備直接毀掉一滴狐王血。把白知畫逼出來?」

  我沉吟道:「以我白知畫的了解,她並不是一個會自己動手殺敵的人物。在某種意義上講,她更像是石狐一族的軍師。她在戰事對她不利的情況下,寧可犧牲所有同族,也不會自己出手。當年,子木屠殺石狐的時候,她就沒有出現過。」

  「如果,白知畫手下還有戰狐的話,她會不斷跟我周旋。現在看神隱會並沒有給她那麼大的權利,她調動不了多少人手。」

  「這種情況下,她為什麼要不斷派人來送死呢?」

  縹緲隨意說道:「難不成,他是想讓你親手殺光狐族?」

  「你剛說什麼?」我腦中閃過一絲靈光的瞬間,原本被縹緲射死的那隻石狐忽然動了,貼著地面往我腳下滑了過來。

  這個時候,縹緲已經跟我換了一個方位,想要出手斬殺那隻狐狸,就只能先從我身邊繞過去,石狐出手速度實在太快,縹緲只能把手伸向了我的胳膊。

  就在縹緲想要把我甩上半空的時候,那隻石狐的一隻手已經碰到了我的鞋尖。千鈞一髮之間,我的長劍也隨之出鞘,一劍刺進了對方的腦袋。

  鮮血順著劍鋒飆射而出時,白知畫的冷笑聲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了過來:「陳九,你終於上當了。」

  我看向手中染血的長劍時,才知道白知畫所說的「上當」是什麼意思?

  她的目的,就是要讓我親手殺掉一隻石狐。

  我只覺得胸口上傳來一陣像是火燒般的劇痛之間,琥珀幫我封在胸口上的狐王血,已經不受控制的在瘋狂跳動,那情景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震碎我的胸口飛射而出。

  我急忙往自己胸前拍出一掌,硬生生把胸口上狐王血擠出了體外。

  兩滴狐王血在空中合二為一之間,泛起重重血光。

  白知畫的聲音也從遠處傳了過來:「石狐後裔白知畫,懇請老祖判處偽狐陳九叛族之罪。」

  我這才弄清楚白知畫的真正目的。

  白知畫知道,狐王血在我的身上,我就有絕對優勢在身。所以,她乾脆承認了我是狐族的身份,利用狐王血里殘存的狐王意志把宣布我叛變狐族。

  這樣一來,狐王血不但不會成為我的助力,反而會變成致命的毒藥。

  我趕緊反駁道:「我斬殺同族,完全是因為白知畫的陷害。我……」

  我話沒說完,白知畫就喊道:「白知畫願請九狐評判!」

  「可!」

  我聽見空中傳來了一個「可」字之後,腦袋裡就是著嗡的一聲,眼前也跟著一陣天旋地轉。等我再回過神來,人就站在了四面皆白的空間裡。

  我還沒弄清楚自己究竟是到了什麼地方,就看見白知畫出現在了距離我不遠的地方。

  白知畫冷笑道:「陳九,你不用白費力氣了。就算你身上披著狐皮,你也不是石狐一族的王侯,掌握不了族中秘辛。」

  「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你是被狐祖的意志拉進了石狐一族獨有的意識空間裡,我們通常把這裡叫做祖庭,換句說話,這裡就相當於石狐一族的內部法庭。只有出現了同族相殘,叛族重罪的時候,我們就才有機會開啟祖庭。由狐祖來評判生死。」

  「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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