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組員,怎麼羨慕了?」
「嗯嗯。」
我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楚翹說她只是個小組長,手底下就又能有那麼多人,我一個正科級,怎麼著使喚的人都得比她多吧。
可是楚翹接下來的話,直接給我淋了一頭冷水。
「想都別想。」
楚翹用眼角掃了我一眼,發現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她,於是繼續解釋道。
「你手底下沒有人,算是獨立個體吧,具體的我也說不清,但是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冥事局一共有六個小組長,下面的人你可以隨意調遣。」
「不過要提前打報告,關係不錯的話,會直接把人借給你,關係一般的話可能會拖一拖……」
敢情我這個正科級是個光杆司令,還不如一個組長。
「別難過,在怎麼說你是正科級,待遇肯定要比我們好得多,而且你不是還有我麼。」
楚翹的這句話,算是安慰到我了。
也對,至少還有她。
「翹姐,以後還得靠著罩著我了。」
「一邊去,少貧嘴,這麼長時間什麼時候沒罩著你,還有啊,你現在怎麼說也算是我領導,以後還得多靠你照顧我。」
我倆就在這裡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吹捧。
車子一如既往地行駛進了商場的地下三層。
「行了,你回去吧,別忘了下APP,省得回頭接不到局裡的消息,我還有事情沒忙完。」
楚翹等我下車以後,直接就把車駛出了停車場,看那速度應該是挺著急的。
想到上次在電梯裡遇見的那個小孩子,這次我下意識地往那個角落掃了一眼。
空空如也,我原本應該鬆口氣的,可卻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像是缺了一塊,有些悶悶的難受。
商場的人流量已經上來了,我到達地面一層的時候,電梯外已經站滿了人。
等我擠著人群好不容易出來的時候,才聽到有人說,商場七樓今天有活動,還請了不少明星。
明星……
我想到了林晴,不知道林晴的見面會又是怎麼一個情況。
剛從商場大門出來,我電話就響了。
陌生號碼。
「岑放,我是江淮景。」
我還沒等開口,電話對面的江淮景就自報門戶。
「是我,怎麼了。」
「我找人幫你去辦一些相關手續,你店名是什麼?」
店名……這個我還真沒想過。
見我這頭幾秒鐘的沉默以後,江淮景的聲音又一次從電話中傳來。
「對啊,店名,你不會是連店名都沒有想好吧?」
我不自主地用手指蹭了蹭鼻尖,還真讓江淮景說對了。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之前沒想過,現在起個名字就好了。
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浮世三千,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般若。」
「臨時起的?定下來了是麼?」
「嗯,就叫般若。」
掛斷了電話後,我仰頭看了看天。
名字確實是臨時起的,但是這句話,卻是我小的時候經常聽我媽說的。
回去的時候,陳瓷已經起來拿著掃把在打掃一樓。
「你幹什麼呢?」
陳瓷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掃把,抬頭看了看了我,好像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自己糊塗了,還是我成了傻子。
「這,看不出來我在掃地?」
「我知道你在掃地,我的意思是,你沒事掃一樓的地幹什麼。」
「早上的時候,江淮景問了你的電話,應該這兩天東西就要到位了,他說幫你訂了幾個架子,晚點工人要過來量尺寸,我閒著也是閒著,下來活動活動。」
沒想到江淮景的速度這麼快,不過快點把店開起來也好,畢竟我手裡的流動資金還是有限的。
最近的開銷基本上也都是岳川在花,雖然他不差這點錢,可是也不能一直都指望著人家。
「那就辛苦了,回頭我們開業以後,招個店員,這麼大的鋪子也不能就指著你一個人。」
「沒事,也沒什麼重活,你快上樓歇會吧,晚點我給我小姨打完電話在上去找你。」
雖然陳瓷這麼說,但是我上樓的時候還是決定,回頭得給店裡招個人。
以前在壽衣店的時候地方不大,一個人幹活也就幹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我到二樓的時候,柳蓁蓁的房門還緊閉著,這是還沒起來。
看了看時間,我不免有些惦記。
但是站在她門口剛想敲門的時候,卻想起昨天晚上柳蓁蓁和我說的話。
柳蓁蓁特意囑咐過,今天別叫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教完我東西,所以今天要好好歇著。
不是說蛇在冬眠的時候,有著強大的修復能力。
冬眠和睡覺……性質上,差不多吧。
想到這裡,我把剛要敲在柳蓁蓁房門上的手,放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岳川的門打開了,岳川打著哈欠從屋裡面走出來,身上的酒氣還沒散盡。
「誒,阿放,你出去了啊。」
「嗯呢,你怎麼樣,頭疼不疼。」
我還沒和岳川說我入職冥事局的事情,看他現在這模樣,我準備換個時間再告訴他。
「怎麼不疼,頭快炸了,昨天特么喝的肯定是假酒。」
岳川嘴裡罵罵咧咧的,手還敲了敲自己的頭。
「那你還不多睡一會,一臉腎虛樣,我都覺得你走兩步腿都要軟了。」
要不說,說男人什麼都行,千萬不能說他不行。
即使……他還是……
「誒,阿放,你怎麼說話呢,你……」
忽然岳川的眼神看了看我有些曖昧。
「你倒是不腎虛,起這麼早,精神還這麼好。」
「我昨天回來的時候,看見她回屋的時候,路都走不穩了。」
我看著岳川的視線落在了柳蓁蓁的門上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在那說些什麼。
「你別亂說,昨天我們沒發生什麼。」
「哦~沒發生什麼,其實就是發生什麼和我也沒什麼關係嘛,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就是你這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和柳蓁蓁還有陳瓷啊,以前我一直以為你和陳瓷是一對,這個柳蓁蓁現在怎麼有種風頭正勁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陳瓷上樓的腳步聲,從我的身後響起,來不及和岳川解釋太多。
「我和柳蓁蓁沒什麼事,你別亂說話。」
岳川也聽見了陳瓷上樓的聲音,挑了挑眉頭一臉壞笑。
「岑放。」
陳瓷人還站在樓梯上,就喊了聲我的名字,我回頭的時候她還微微喘著粗氣。
「我剛給我小姨打過電話,我小姨說今天下午她有時間,明天她就要飛巴黎了。」
我轉身看了看一身家居服的岳川。
「你現在開車,能查出酒駕麼?」
「不能倒是不能,可你就不能做個人麼。」
嘴上雖然這麼說,岳川還是回屋換了一件衣服。
二十分鐘以後,我們去往了陳瓷小姨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