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車,一直到回到家,岳川一直在和我講梁家。
我基本上總結了一下。
梁家是個大家族,從古至今,沒人知道到底有多少年歷史了。
梁家富可敵國,這個財富不僅僅是用金錢就可以衡量的。
梁家有個藏寶閣,裡面裝著很多法器,字面意義上的法器。
梁家的老太爺算卦奇絕,但是別說普通人,就是商賈政客都是一卦難求。
「你知道麼,我聽說梁老太爺那都是算國運的主兒。」
岳川雖然對於梁家當時對他的婉拒頗有微詞,但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岳川對於梁家這個老太爺的敬重。
算國運的麼。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當時梁辰說梁家老太爺親自拜謝的時候,岳川會是那個表情了。
回到家的時候,我給楚翹發了個微信,但是沒有得到回覆。
上到二樓,柳蓁蓁已經醒了,正坐在沙發上發呆,我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想些什麼呢,這麼出神。」
「沒想什麼,就是放空一會,你們去哪了。」
「出去見了個人,你身體怎麼樣好點沒有?」
「沒什麼事。」
柳蓁蓁抬頭看了我一眼,我這才發現她臉色還是有些慘白。
「出去,見什麼人?最近你要小心點。」
「會小心的,放心吧。」
我還以為柳蓁蓁是因為受傷不能跟在我身邊護著我,才讓我小心一些,卻沒想到她這句小心,暗含深意。
岳川回房躺著,我和柳蓁蓁坐在沙發上,想了半天我才重新開口。
「在林晴家的時候,我不是有意這麼衝動的,我……我好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
柳蓁蓁點了點頭。
「我知道,不怪你,因為那個男的入了魔,所以你……」
柳蓁蓁突然把話停了下來。
半晌,我見她還沒有說下去的意思,我才開口問她。
「所以,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受了點影響而已,對了陳瓷呢?」
柳蓁蓁在打岔,她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因為孟常躍入了魔,所以會對我產生影響?
為什麼?
或者換句話來說,為什麼只有我受到了影響。
「你醒來以後一直沒見到陳瓷麼?」
我朝著陳瓷的房間看了一眼。
「我出門前陳瓷就一直在房間睡覺了,這都已經好幾個小時了。」
首先覺得不對勁的是柳蓁蓁,她騰地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去敲陳瓷的門。
咚咚咚——
咚咚咚——
「陳瓷,陳瓷,你醒了麼?」
「陳瓷——」
咚咚咚——
敲門聲一陣比一陣急切,屋裡面陳瓷沒有任何回應。
陳瓷睡眠一向很輕,這麼敲門根本不會叫不醒她,除非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上前扭了扭門鎖,發現門被從裡面反鎖了。
咚咚咚——
「陳瓷,你怎麼樣,你在不在,應我一聲。」
最後岳川都被敲門聲叫了出來。
「怎麼了?」
「川兒,門的鑰匙放哪裡了,陳瓷好像有些不對勁。」
岳川迅速地去茶几的抽屜里拿出了一長串鑰匙。
「不確定哪一個是,你試一試。」
我試到第三把鑰匙的時候,才聽到「咔嚓——」一聲鎖響。
陳瓷的房間拉著窗簾,顯得有些昏暗。
柳蓁蓁快步走到陳瓷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陳瓷,眉頭皺了一下。
門開了以後,岳川就緊了緊鼻子。
「什麼味道,怎麼不把窗戶打開晾一晾。」
岳川捂著鼻子就朝窗戶那邊走去。
就在岳川想要把窗簾拉開的時候,卻被柳蓁蓁叫住。
「先別把窗簾拉開。」
岳川回身看了一眼柳蓁蓁,沒說什麼,又從窗戶的方向走回到床邊。
「陳瓷,她這是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心中也是格外的擔心。
只見陳瓷臉色蒼白,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地滑落,眉頭緊鎖,整個人好像陷入了夢魘之中在不斷地掙扎著。
柳蓁蓁的臉色也格外的難看,她伸出了兩根手指放在了陳瓷的耳後摸了摸,緊接著就臉上就出現了詫異的表情的。
迅速地將自己的手指收了回來,柳蓁蓁又將自己的掌心輕按在了陳瓷的心口窩上。
眉頭依然沒有舒展開。
「你們兩個先出去。」
岳川和我還沒有明白過來柳蓁蓁是什麼意思。
就只見柳蓁蓁把陳瓷從床上扶起,讓陳瓷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看著我和岳川又說了一次。
「你們兩個出去,我得給她療傷。」
看著柳蓁蓁的手放在了陳瓷衣服的邊緣上,我才反應過來,這個療傷怕是要赤裸相見的。
趕緊拉著岳川出去,還將房門關緊。
岳川有些不明所以地盯著門板,疑惑地看著我。
「陳瓷受傷了?啥時候受傷的?」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陳瓷什麼時候受傷了,回來的時候陳瓷確實是有些虛弱,但是那個時候我以為她是一路上扶著柳蓁蓁累的。
但是現在很明顯不是那麼回事。
陳瓷傷得好像還不輕。
難道也像我在林晴家失控一樣,受到了孟常躍入魔的影響?
「川兒,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啊?我?」
岳川搖了搖頭,還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沒有啊,我沒哪裡不舒服,就是有點餓了,剛剛定好吃的,就聽見你們一直在敲門。」
我皺著眉頭,四處地環視了一圈屋子。
陳瓷到底是什麼時候傷到的,難道是屋子裡有什麼問題,我又想到地下室的那些古物和酒。
隨即又打斷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房子是我媽留給我的,房子裡的東西自然也是我媽留下的。
我媽留下的東西怎麼會是害我的。
在房門關緊的時候,柳蓁蓁解開了陳瓷的上衣,凝脂般的肌膚有些微涼。
柳蓁蓁手上結了個印打在了陳瓷的肩膀上。
幾乎是瞬間,陳瓷的脖頸後面出現了一枚若隱若現小小的印記。
不過這個印記似乎和柳蓁蓁想的有些不一樣。
隨即又結了一個印,打在了陳瓷的肩胛骨下三寸。
這一次柳蓁蓁才皺著眉頭念叨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