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我還在考慮她到底會不會穿衣服,要不要我教教她的時候,屋子裡又響起了她嬌媚的聲音。
「你轉過來吧,這麼見外做什麼。」
……見外,敢情不見外的話,就應該赤裸相見的是麼。
等我轉過身的時候,我寬大的衣服剛好蓋上了她的大腿,雖然短了點,但是也不至於走光。
「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柳蓁蓁……」
我現在根本沒心思聽柳蓁蓁介紹自己,因為我發現我身體開始出現了一些變化,為了避免尷尬,我得趕緊想辦法讓自己清心寡欲下去。
真是要罵人了,原本想著讓她穿上衣服,我們在好好談。
可是現在這模樣,要露不露,兩條筆直的大長腿,讓我直接上了頭。
早知道都是這個結果,還不如讓她光著呢。
柳蓁蓁很快發現了我的變化。
媚眼一勾,盯著我身體的某個部位嘴角含笑。
「岑放,我好看麼。」
說著還赤著腳一步步的朝我走來。
柳蓁蓁倒是膽子大的很,但是我慫啊。
只見柳蓁蓁越靠近我,我就越往後退,最後乾脆身子直接頂住了衣櫃,退伍可退。
「你……你,你要幹嘛,說話就好好說。」
柳蓁蓁伸出了一根手指,雙眸明艷嫵媚,手指先是划過我臉頰的輪廓後,指尖又在我喉結處畫著圈。
不同於剛剛渾身的寒涼,我現在感覺自己的每一寸皮膚都快讓自己的血燙熟了。
我的天,這是要鬧哪樣,我暫時還不想有什麼出格的打算。
畢竟現在童子血對我來說,還挺重要的,必要的時候是我保命的殺手鐧。
而且……
「你想什麼呢,身子這麼燙。」
柳蓁蓁幾乎是貼著我的臉在和我講話,我能夠清晰地聞到從她身體上散發出來的香味。
「我,我沒想什麼,你別離我這麼近。」
我又把自己的身子儘量往後靠一靠。
「岑放,其實我也不太在乎我這身皮囊,要是你有什麼需求,我也不介意……」
眼看著柳蓁蓁的手,就要往我身下探去。
我忽然被她的那句話醍醐灌頂。
皮囊。
柳蓁蓁再美,她都不是人,她是一條蛇……
我實在是接受不了和一條蛇發生點什麼事情。
「別,姐,不,論歲數估計我喊你奶奶都顯得你年輕了。」
「你不在乎,但是我挺在乎的,你還是別拿我鬧著玩了。」
我臉上掛著尷尬的笑,身體的反應在剛剛柳蓁蓁說完那句話以後,也迅速的平靜下來。
柳蓁蓁覺得有些意外,低頭又看了看,然後挑著眉向後退了一步。
在我眼前晃晃了她的手,我真是一陣後怕。
「幸好你沒對我動什麼色心,否則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見明天早上的太陽。」
「畢竟保護你,教導你,和吞掉你的心,剝了你的皮,最後的結果對我來說都一樣。」
「但是明顯保護你和教導你,花費的心思要更多。」
只見柳蓁蓁的手指,指尖微微發粉紅色,但是指甲卻比剛剛長了半寸,而且閃著寒光,鋒利的可怕。
要說用這隻手掏我的心,我敢保證就像捏豆腐一樣簡單。
可是柳蓁蓁說的話……
「教導我,保護我?」
「不然呢,你以為就憑著你爺爺留給你的那本岑家秘術,你就能平安的活下去了?」
我愕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從柳蓁蓁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絲不屑的味道。
且不說岑家秘術,光是我們岑家的卦術,就足夠讓姚京南反悔,拉下臉皮來求我履行婚約。
那幾道符咒,更是讓冥事局的局長眼睛都冒著紅光。
可是在柳蓁蓁的言語裡,讓我能夠平安活下去,岑家那點玩意,都不值一提。
此刻我不是懊惱岑家的絕學被人貶的一文不值。
而是惶恐與究竟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東西。
「怎麼,嚇著了?」
柳蓁蓁挑了挑眉頭,突然伸出手掐了掐我的臉蛋。
「不怕,奶奶既然答應了別人要護著你,定然會竭盡全力。」
說完柳蓁蓁就轉身躺在了我的床上,合上眼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假寐。
單要說柳蓁蓁是蛇身的時候,我倒是還能和她在一個房間裡湊合。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啊,柳蓁蓁她是人身,還是個攝人心魄的大美人,我留在這個屋裡怎麼說都不合適。
想了想,我便輕輕關上房門,想要去前屋找岳川。
等我走到院子裡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房間的燈熄滅了。
果然,剛剛柳蓁蓁並沒睡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對我的一層考驗,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慶幸自己沒有精蟲上腦。
敵人強大且不提,隊友還時刻地想要刀你。
吱嘎——
我推開門的時候,岳川立馬轉過頭看了過來。
「你不是睡覺了,怎麼出來了?」
扯了扯嘴角,我倒是想睡覺了,我也能睡得著算啊。
「沒事,忽然睡不著了,過來看看你幹什麼呢。」
岳川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打遊戲唄,不然還能幹什麼。」
這一個晚上,我趴在吧檯上翻著岑家秘術,岳川坐在藤椅上,打了一晚上遊戲。
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岳川打了個哈欠,按熄了手機。
我本來也想小憩一會,卻忽然發現岑家秘術中間有幾頁有些問題。
手指又放在書上按了按,然後急忙翻到後面幾頁。
在書的縫隙里發現,確實有幾頁被撕了下去。
我仔細地檢查過撕下來的位置,發現撕下去的時候已經有些年頭了。
就連邊封都已經泛黃了。
到底是誰撕下去的,撕下去的幾頁寫的到底是什麼。
爺爺給我的時候,知不知道岑家秘術被撕下去了這幾頁。
精神上的焦慮,到底是沒有扛過肉體上的疲勞。
想著想著,我趴在吧檯上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我就聽到耳邊一連串的微信提示音。
閉著眼睛在吧檯上摸索半天,就聽到一旁岳川急忙起身,匆匆開門的聲音。
等我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岳川已經將門打開,楚翹一臉不悅地踩著自己的高跟鞋進了屋。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六點四十,而電話上並沒有消息進來。
看著站在一邊的楚翹和岳川,我總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