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川話音剛落,我們就感覺地面一震,我還以為是陳瓷和楚翹發生了什麼,急忙朝下面喊去。
「你們怎麼了。」
「沒,不是我們倆。」
陳瓷回應得很快,我和岳川卻面面相覷,不是她們那是……
接下來就聽見另外一個氣若遊絲的聲音喊道。
「我……是,是我……岳,岳總,我……我實在爬不動了,我……坐著休息一下,等一下……好,好更好地為你……服務。」
喘著粗氣,服務……
「不是,川兒,我想問問,就是每個小區你都涉及股份麼?」
「怎麼去哪個小區你都能找到人,而且人家對你的態度都這麼恭敬。」
「你知道就那個物業經理,我看都得有260斤了。」
「別說十九樓,我保證就是三樓四樓,沒有電梯他都不可能上去。」
「但是他竟然願意為你了,爬十九樓。」
我搖著頭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兄弟,你這話說得聽起來怎麼這麼曖昧,什麼叫願意為了我爬十九樓。」
「我從頭到尾也沒告訴他讓他跟著。」
「至於股份,其實也不是,只不過幾個高端小區的開發,多少和我都有點關係,恰巧古孟仁的徒弟都住在了高端小區,這不就巧了麼……」
我看著岳川的那個表情,忽然覺得剛剛陳瓷和楚翹笑他是活該。
至少岳川現在說的這兩句話,我就覺得挺欠揍。
站著的這會功夫,岳川已經抽完了一支煙,陳瓷和楚翹也就和我們差了兩個樓層。
我也緩得差不多了,最後一鼓作氣的就爬上了十九層。
費力的推開鐵門,一陣涼意迎面襲來。
剛剛我們在樓梯間的時候,就已經很涼爽了,但是我們一直在爬樓,所以出了一身的汗。
這一陣突襲的涼風,讓我和岳川都打了個激靈。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將岳川拉了回來,然後關上了鐵門。
「咋了,是挺涼。」
岳川還一臉懵的以為我怕他吹涼風感冒,我也懶得跟他解釋,右手結印在他左右兩邊的肩膀頭上打了打。
岳川這才發現,剛剛涼可能有些不太對勁。
因為剛剛推開門的時候,那種涼意就好像是順著他的毛孔直接進入到骨縫當中。
只不過岳川還以為是自己爬樓梯發了汗,毛孔打開被風吹了以後才有的這種感覺。
但是剛剛我打完了岳川的肩膀,他明顯感覺骨子裡的那種涼意瞬間散去,同時身體一點點熱了起來。
「怎麼回事……」
岳川神情緊張地向我問道。
我壓根也沒想瞞著他,既然岳川是夥伴,也已經摻和到這些事情當中,那麼遲早要接受這些事情。
「確實冷,所以有個詞你聽過沒有,陰風陣陣……」
岳川看著我渾身打了個冷戰,眼睛也瞪圓起來。
「來,兄弟,你在,你在敲我兩下。」
說著岳川就拉著我的手往他肩膀的方向帶了帶。
「現在沒事了,剛剛都沒有準備,直接把門推開,你肩頭火差點被吹滅,現在沒事了。」
我又看了看岳川的肩膀,剛剛兩束險些熄滅的火苗,已經重新的旺了起來對岳川說道。
楚翹和陳瓷在彼此的攙扶下,總算是爬到了十九樓。
看著岳川臉色有些蒼白,我也是冷著臉看著樓梯間的那扇大鐵門,楚翹開口問道,「怎麼了?」
「翹姐,我估計我們之前做的心裡準備可能不太夠用。」
我苦笑的看著正在彎腰穿鞋的楚翹說道。
楚翹手下的動作明顯一頓,然後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剛剛岳川推開門的時候,裡面的陰氣比之前我們去的那兩家都要重很多。」
「差點把岳川的肩頭火撲滅。」
「所以恐怕電梯壞了也不是什麼巧合。」
聽我說完,楚翹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我們原本還以為,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我們剛剛看到的那兩戶。
但是很明顯,一切還沒到上限。
那麼這家究竟是什麼情況,其他那幾個人,還會不會有更糟的。
楚翹從身上掏出來一張符紙,同時還拿出了一小塊磁鐵。
用磁鐵將符固定在鐵門上,然後又在門把上系了一個紅布條,才又一次將門打開。
這次岳川沒敢在往前面湊,站在了我身後。
也不知道是楚翹的符紙還是門把上那幾個紅布條發揮了作用,反正這一次門在被推開的時候,溫度和樓梯間的溫度差不多。
帶著微微的清涼,卻不刺骨。
「左右哪邊?」
「啊?……啊,等一下我在確定一下……1902.」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左右兩邊的房門都開著。
楚翹站在兩門中間,喊了一聲,「有人麼?」
半晌都沒有應答。
我先是看了看1902,又轉頭看了看1901。
兩間房都散發著陰氣,根本確定不了哪邊陰氣更盛。
「川兒你和陳瓷就站在這裡,我和翹姐一人各去一邊。」
陳瓷看了看岳川點了點頭。
「翹姐,你去1902,我去1901,有什麼情況別冒進,記得喊人。」
楚翹笑了笑說道,「這句話好像應該我送給你,小心點。」
話音落下以後,楚翹轉身就進了1902的門,我也朝著1901走去。
1901房間的窗簾都拉著,整個屋子都陷入了黑暗之中,我整摸索著想要在牆上找燈的開關。
剛摸索到,就發在裡面的一間小屋子發出了紅色的燈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刺眼。
我摸在開關上的手,瞬間就收了回來。
朝著門外看看,還能看見陳瓷和岳川的身影,想了想我把手中的手機握緊,摸黑朝著紅色光源的那個房間走了去。
我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這間屋子相對的還有一間臥室。
不一樣的卻是,發著紅色光的這間屋子門是開著的,只不過屋裡也是拉了窗簾,而且燈光在角落中,我站在門口根本窺探不到屋裡的情況。
而相對的那間屋子,門是緊閉的。
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注視感。
仿佛有一雙眼睛,正透過那扇門,死死地盯著我。
一時之間我站在兩個屋子中間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