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到得罪這兩人事情。
皇上今天的氣場不太對勁,只能儘量低調一點,夾著尾巴做人。
借著桌子遮擋,顧見初握住謝辭安寬大的手掌,低聲詢問,「皇上臉色有些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臣妾著人將林太醫請來給皇上瞧瞧。」
任誰知道新科三員,一個家暴害死了人命,另一個聯合宮人作弊還能開心地起來,其中還牽連了浙江總督。
面對顧見初的關心,謝辭安安撫回握住她的手低聲道,「無妨。」
謝辭安的手帶著溫熱,掌心敷有薄繭,給予顧見初莫名的安全感,看謝辭安確實沒事,顧見初繼續吃瓜。
【被晏澄抄襲的那位寒門子弟已經準備收拾東西回鄉了,畢竟京城是一個傷心的地方,另外他也沒錢繼續在京城繼續逗留。】
【家暴男的事情還可以抻抻,晏澄必須和皇上提個醒,一旦寒門子弟離京,這件事情怕是會就此塵埃落定,永遠都沒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被晏澄抄襲的那些寒門學子也將永遠吃啞巴虧,這對父子兩日後還不知道要如何作威作福魚肉百姓。】
不等顧見初絞盡腦汁的去想藉口,謝辭安放下手中的筷子,身體慵懶的倚靠在座椅,寬大的手掌握住顧見初垂在她身側的纖擺手指,「朕記得新科三員文章寫的極為漂亮,重風呀,你帶人去翰林院將他們三人的文章取來,印刷幾份,分別給幾家書院送去,另外留一份張貼到翰林院外,讓落榜的學子們都瞧瞧,讓其他學子也能共勉一起學習一下。」
往年從沒有過這樣的壯舉。
皇上今年都帶皇后來參加曲江宴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何況這也是好事,讓學子們多多瞻仰一下新科三員風采。
重風當即去辦。
顧見初趁機將雲和招呼過來,讓雲和想辦法將那位寒門學子引到翰林院外,另外將今日皇上的行程透露出去,再安排竹夏去行宮外守著。
林亭和周翰倒是一副與有榮焉的神情,反觀晏澄一陣心虛,額頭冷汗不停地冒。
顧見初自是注意到晏澄心虛閃躲的眼神。
【汗流浹背了吧,想派人去傳信,讓侍從趕緊將那位寒門學子趕出京城,以免被人家發現,他的文章被盜用。】
【可這裡是行宮,眾人帶來的書童下人都被攔在行宮外面,行宮裡都是黃公公從內務府臨時撥過來的來,不好收買,何況現在皇上在這裡,他也不好離席。】
【此人還不如之前那位禮部侍郎,那人還有點文墨,這妥妥的就是一個酒囊飯袋,若是真的被他抄襲得逞,將來必定是一方禍患。】
「朕記得翰林院那邊還準備了詞,不如諸位就飛花令吧。」謝辭安懶散的出聲,畢竟等文章張貼出去還需要些時間。
飛花令也是每次曲江宴必備項目。
蕭從讓人將下面人提前選好的詞拿了出來,以竹籤的方式反蓋在桌上,自有宮人將竹籤抬上皇上面前,「請皇上先開一字。」
謝辭安隨手從中抽取一枚竹籤,「雪。」
謝辭安將簽子隨手丟回到案桌之上。
現在各位進士還有朝臣將以抽取到的字進行現場作詩。
【晏澄那些詩詞也都是偷的,就是不知道這現場作詩,會不會還能不能被他矇混過關了。】
【還真能,知道今天會有飛花令的環節,他早就用錢買到了今天飛花令的題目,並且提前背熟。】
【超能力還真是無敵。】
【就是讓人沒想到,就連翰林院都能被他們的超能力滲透。】
沒辦法看晏澄出醜,顧見初對飛花令的環節沒了興趣,只能繼續暢遊在瓜田,畢竟這種大型吃瓜現場對她來說可是難得。
【真是被皇上罵著了。】
謝辭安滿臉疑惑從顧見初身上掃過。
他有罵了什麼?
【吳院子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表面衣冠楚楚,實則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覬覦學生的妻子,甚至還暗示學生將自己的妻子送來給他睡,他就可以免去那些寒門學子的學費,皇上給你的權利就是這樣用的嗎?】
【竟然還真有學生將自己的妻子迷暈送到吳院長的床上,事後還怪妻子紅杏出牆了,這真的是有什麼樣的院長,教出什麼樣的垃圾學生,就是說現在這遠近聞名的有松書院已經爛透了,在不整改這和西南王有什麼區別呢。】
【吳院長還故意在那些寒門學子之間傳導這樣的消息,導致不止一個人將自己的妻子送到吳院長的床上,還有更多的人往吳院長的床上送人,就是因為能夠免除學費,甚至還有學子想利用這個來掙錢,一邊將妻子悄悄往院長床上送,一邊又來勒索吳院長,他的妻子最終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選擇了跳河自殺。】
【禍害呀,真的是朝廷的禍害,是未來學子的禍害,皇上什麼時候眼神這麼不好用了,這麼多的蛀蟲都沒有發現,若是繼續讓這些蛀蟲繼續作威作福,早晚就要被禍禍黃了。】
顧見初小臉被氣的鼓鼓的,如同河豚一般,就連握著謝辭安的手都在不斷用力。
生起氣來的顧見初甚至不管不顧的,在心裡將皇上罵了一個遍。
有些事情倒也怪不得謝辭安。
謝辭安登基時間尚短,自從他登基後,一直忙著平定這些內憂外患,好不容易將這些事情壓制下去,還有太后以及各位皇子的黨羽需要處置,這些個蛀蟲自然而然就被忽略。
有些官員甚至官官相護,有些事情很難鬧到他的面前。
不過皇后罵得也對,讓這些禍害在朝中作威作福確實是他的不對。
他確實需要檢討。
謝辭安稍稍用力在顧見初的手背摩挲了幾下,顧見初感受道男人細微的動作後,神色稍稍緩和。
顧見初湊道謝辭安的耳邊低聲道,「皇上臣妾聽聞吳院長有奪人妻的愛好,也不知是真是假,萬一是真的,豈不是有損有松書院的名聲。」
顧見初實在沒忍住和謝辭安提了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