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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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延收回手,被言捕贏咬傷的指腹上,傷口很快就好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饒有興趣地打量眼前的五兒子,一張臉容貌艷麗,配合上兇巴巴的神色,顯得十分具有侵略性。

  只是現在,言捕贏有些懵,連臉上的凶氣都少了幾分,被迷茫所代替。

  因為坐爛了花盆,他屁gu疼得不行。

  可比起疼痛,更讓他在意的是——他居然就這樣變成了人形?

  !

  口中似乎還殘留著點血腥味。

  就在剛剛那一剎那,在爸爸的血滴落的時候,言捕贏只覺得有股很恐怖的力量席捲了全身,然後他就現出了人形。

  是的,很恐怖。

  以至於現在都讓言捕贏心有餘悸,下意識警惕的看著祁延。

  媽媽和哥哥們說爸爸是普通人,但很明顯,並不是。

  言捕贏判斷不出爸爸的本體是什麼,可是那股力量,不可能是人類所擁有的。

  他從書桌上站起來,連身上沾著的土都來不及拍,就往後退了幾步,兇巴巴的問:「你是誰?」

  祁延眉間微動,偏頭看過去,反問道:「你說我是誰?」

  言捕贏咬咬牙:「你不是人!」

  「不管我是不是人,我都是你爸爸。」

  祁延改靠為站,轉過頭看著戒備的言捕贏,淡淡道,「你人形不是很好看嗎?

  以後就變成人形,和媽媽說你要上學……」

  還未等祁延說完,言捕贏眉頭皺了起來,打斷道:「我不要上學。」

  「你要。」

  兩個字擲地有聲,雖然聲音不大,和往日並沒有任何區別,但聽在言捕贏耳里卻帶著幾分威壓,讓他莫名有些喘不過氣,還有幾分下意識的畏懼。

  這是來自於實力的碾壓,他覺得自己和爸爸,就仿佛螞蟻與龍,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言捕贏又退了幾步,雖然有些害怕,但凶氣不減:「為什麼?

  我為什麼不可以在家待著?

  為什麼要去上學?」

  「因為你沒有資本。」

  祁延輕描淡寫,「如果沒有你媽媽和哥哥們,你能在家安心待著?

  就憑你現在的實力,你能靠自己安心宅在某個地方?

  你媽媽還可以設結界,讓自己住處免受外界打擾,然後生下你們。

  而你,連設結界的能力都沒有。」

  言捕贏想反駁,但仔細想了想,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其實爸爸也說的沒錯,從發芽到現在。

  吃的喝的都是媽媽和哥哥們給他準備好的,他待的結界也是媽媽的。

  他好像確實沒有靠自己做過什麼,除了吃。

  祁延看著孩子低頭思索的面色,頓了一下繼續道:「你想要怎麼生活,如何生活,那是等你自己有能力和實力後才能決定的事情。

  那時候,旁人根本無法干預你的選擇。

  但如果你沒有,周圍的人可以給你喜歡的一切,但也可以在下一秒摧毀你喜歡的一切,你根本沒有任何話語權。

  所以現在,你應該暫時拋棄你喜歡的生活,提升你自己。」

  言捕贏站在書桌上有些累,索性坐了下來,盤著腿在想祁延說的話。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那等我能打過你了,比你強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嗯。」

  祁延點頭,眉毛微揚,「但你能嗎?」

  言捕贏被懷疑,十分不喜,很兇道:「我當然能!」

  說話的時候,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小牙齒,只是牙齒微微有些尖,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好啊,我等著。」

  祁延眼裡帶了點笑意,「對了,這件事情不許告訴你媽媽和哥哥們。」

  言捕贏很重的哼了一聲,雙手學著祁延環胸:「如果我說了呢?」

  「你媽媽如今身無分文,你哥哥們網店的錢也在我這。

  這房子是我的,家裡零食是我買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祁延低頭,看著面前的小孩,眉毛微挑,「你覺得呢?」

  言捕贏嘆了口氣,稍顯得不耐煩:「好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可以回去了嗎?」

  「可以。」

  祁延點點頭。

  他伸手,有股力量從指尖流轉而出,被孩子坐爛的花盆瞬間恢復如常,散落一桌的泥土也悉數聚攏在花盆裡。

  他道:「變回去吧,我待會喊你哥哥們起床跑步,然後你變成人找你媽媽說清楚。」

  言捕贏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半晌道:「知道了。」

  話音剛落,坐在書桌上的小男孩便成了一株捕蠅草,仔細觀察的話,捕蠅草的顏色比剛剛要紅艷的多。

  然後這株捕蠅草,蹦蹦跳跳的跳進了花盆裡,安穩的待著。

  祁延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拿起花盆就走。

  言捕贏想了想,突然間道:「爸爸,我覺得有個地方不太對勁。」

  祁延:「嗯?

  哪裡不對勁?」

  言捕贏:「這個世界沒有靈力,怎麼修煉?」

  祁延捧著花盆,打開書房門走出去。

  時間還早,大家都沒醒,走廊很安靜,祁延淡如水的聲線響起:「你們現在還用不著靈力修煉,先把基礎打紮實。

  修煉之道,漫長著呢。」

  言捕贏奇怪:「那你的靈力從哪裡來的?」

  祁延勾唇:「你媽媽那。」

  言捕贏:「可是媽媽還覺得你是普通人呢。

  她又不會主動給你轉化靈力,而且你不是說媽媽身無分文嗎?」

  媽媽是銅錢草,沒有錢,哪裡的靈力?

  祁延彈了彈捕蠅草葉片:「等你有足夠多的錢,有足夠強,你就知道了。」

  言捕贏:「……說了等於沒說。」

  祁延笑了笑,沒再繼續解釋,打開了孩子們的臥室。

  言捕贏見狀,也不再說話。

  祁延把捕蠅草放回原位,然後打開了臥室的燈。

  他站在床前,拍了拍手,用正常音量喊道:「可以起床晨跑了。」

  這樣的動靜,只叫醒了言竹竹,其他三人沒有任何反應。

  祁延沉吟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兒子們點撥了一首振奮人心的搖滾歌曲。

  效果比他親手推人起床要來得好。

  喧鬧的歌聲響起的那一秒,半個身子懸空的言酷酷差點翻床,摔到地上。

  還好言竹竹手快一步,拉住了言酷酷的一隻腿。

  言酷酷睜開眼睛,愁眉苦臉的抹了把臉,揉了揉耳朵,爬了起來,看著爸爸手裡拿著的手機,嘆了口氣。

  啊,又是要跑步的一天。

  算了,跑也是一天,不跑也是一天,反正都是一天,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他下了床,和竹竹弟弟一起穿鞋穿衣。

  言天椒則被嚇得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左顧右盼:「發生了什麼!地震了嗎!」

  等他搞清楚聲音來源的時候,臉上露出生氣的面色,一骨碌爬了起來,伸出拳頭,擺出戰鬥的姿勢,就雄赳赳氣昂昂地沖向了祁延。

  只是期間不小心被言檬檬的腿一絆,整個人朝前方摔去,發出一串尖叫聲:「啊啊啊啊啊啊……」

  被搖滾歌聲吵得用被子捂住腦袋的言檬檬下意識收回了腿,他難過的皺起了秀氣的眉毛。

  爸爸放的歌聲,弟弟的尖叫聲,各種各樣的聲音,打消了他的瞌睡蟲。

  他頂著一頭亂髮,掙扎著坐了起來。

  而同時,摔倒在床上的言天椒堅強的爬了起來,繼續擺好姿勢,沖向了祁延:「吵我睡覺的壞爸爸,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祁延看了他一眼,伸出手,輕輕推了言天椒一把,言天椒又摔在了柔軟的床上,震得床榻了榻。

  祁延看了看腕錶:「好了,別鬧了,起來跑步去。」

  言天椒仰面摔在床上,踢踏著雙手雙腳,聲音充滿不甘:「啊啊啊我不想跑!言天椒這麼厲害的人,怎麼能把大好時光浪費在跑步上呢!應該拿來睡覺才對!」

  言檬檬伸手,把弟弟毛躁的頭髮給揉順,溫聲道:「椒椒,快起來吧。」

  說完後,他甩甩頭,乖巧地挪到了床邊。

  祁延彎腰,將言檬檬的鞋子給他放好,夸道:「檬檬今天有進步,沒怎麼賴床了。」

  穿著鞋的言檬檬聞言很開心,他仰頭:「爸爸,我爭取以後第一時間清醒,不賴床。」

  祁延臉上露出笑意,摸了摸孩子的頭,然後轉向床上裝死的言天椒,收了笑意,面無表情的催促道:「快點。」

  言天椒頓了一下,然後再次彈起了身子,忿忿不平:「跑就跑!誰怕誰!」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先後都換好運動服。

  祁延確認完畢,打算帶著孩子們走了,走之前,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捕蠅草,敲了敲柜子。

  意思很明顯。

  言捕贏揚了揚葉片。

  爸爸和哥哥們走後沒多久,言捕贏跳出了花盆,往地上一跳,變成了人形。

  他在衣櫃裡找了件哥哥們的衣服穿上,然後開門去了言桉的臥室。

  言桉被叫醒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邊長得很漂亮的小男孩。

  她愣了愣,抱著被子爬了起來,不確定道:「贏贏?」

  言捕贏點點頭:「媽媽,是我。」

  言桉看著面前的孩子,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眼睛。

  身為植物精靈,外貌都差不到哪裡去。

  言桉身為銅錢草精,外貌也有過人之處,這就是為什麼她可以進娛樂圈賺錢。

  祁延的外貌就更不用說了,因此兩個人生出的種子們,外貌上也非常的傑出。

  檬檬、酷酷、竹竹、天椒這幾個孩子都長得很不錯,各有特色。

  檬檬可愛,酷酷憂鬱,竹竹英氣,天椒活潑,而捕贏這個孩子,五官艷麗,帶著侵略性般的凌厲曲線。

  像漂亮的霸王花。

  這點,言桉實在是沒想到。

  她身為媽媽,恨不得想揉揉言捕贏的臉,可看著凶凶的樣子,最終又按捺了下來。

  這孩子不肯變人形,今天居然變了人形來找她。

  她可不能把孩子給嚇回去啊。

  言桉露出母親溫柔的笑:「贏贏,你找媽媽是有什麼事情嗎?」

  言捕贏道:「媽媽,我以後要變成人,和哥哥們一起上學。」

  言桉眨了眨眼睛,稍微有些奇怪:「你之前還不是這樣想的,發生了什麼呀?」

  言捕贏抿了抿唇,想著爸爸的交代,道:「爸爸帶著哥哥們晨跑去了,很熱鬧的樣子。

  我也想去。」

  不,其實他一點都不想。

  不過爸爸說的對,他得先變強,才過自己想過的生活,總不可能一直靠媽媽和哥哥們。

  「這樣啊。」

  言桉伸手,拍拍孩子的頭,「沒問題,那等爸爸回來,我就和你爸爸說。」

  之前解釋言天椒的存在時,她就很有先見之明的杜撰了三胞胎這件事情,所以現在就很好解釋贏贏的存在了。

  她頓了一下:「不過你得和天椒哥哥一樣,叫小姨和小姨父哦。」

  言捕贏納悶:「天椒哥哥不是都叫爸爸媽媽嗎?」

  言桉:「……反正你開始先叫著吧,叫到後面,你就隨便叫好了,估計你爸爸也忘了。」

  畢竟家裡孩子那麼多,祁延估計也反應不過來。

  言捕贏點頭:「哦。」

  ……

  早餐的時候,言桉就和大家提了這件事情。

  祁延望著言桉,似笑非笑:「好啊,今天下午的航班?

  要我和你一起去接人嗎?」

  言桉連忙搖頭:「不用不用,你那麼忙,我自己去就好,自己去就好!」

  開玩笑,這怎麼能讓祁延一起去?

  要是露陷了怎麼辦?

  言竹竹看了祁延一眼,輕輕的翻了個白眼,低頭喝粥,不言不語。

  言天椒咬著勺子,興奮道:「啊啊啊弟弟終於同意要來了嗎!我終於有同夥了嗎!」

  祁延看過去:「你能有什麼同夥?

  別想了,喝你的粥。」

  言天椒哼哼道:「爸爸你不懂,你等著看好了。

  等弟弟到了,你凶我,我就讓弟弟咬你!」

  然而,等到晚上,言桉牽著言捕贏進來的時候,言捕贏表示,他想咬的是天椒哥哥。

  原因是,言天椒看到言捕贏人形長相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是:「哇塞,贏贏弟弟你好漂亮!你穿裙子去上幼兒園的話,肯定是幼兒園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言捕贏忍無可忍,露出微尖的牙齒,齜牙道:「我是男人,還有,要穿裙子你自己穿!」

  言天椒抓抓頭髮,眼睛一亮:「那我穿的話,你穿嗎?

  我們要不一起穿吧!」

  言捕贏兇巴巴地道:「你穿你的,關我什麼事?」

  眼看兩個人要吵起來,旁邊的言檬檬連忙從茶几上拿起一包牛肉乾,拆開,然後放到言捕贏弟弟嘴邊。

  言捕贏愣了愣,接過吃了起來,也不理言天椒了,問祁延和言桉:「我能去沙發上坐著嗎?」

  言桉扶額。

  這個孩子是真的有點……不愛動,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

  今天她帶孩子回來的時候,言捕贏在車上就全程攤著的。

  祁延頷首:「當然可以。」

  「謝謝。」

  言捕贏說完後,就走到沙發前,十分自然且舒適的癱在了沙發里,吃著手裡的牛肉乾,看著眼前的電視。

  這麼想想,變成人其實也還不錯。

  言天椒見狀也沒繼續說什麼,而是拉著他的酷酷哥哥說悄悄話:「哥哥,你不覺得贏贏真的長得很漂亮嗎?」

  言酷酷舔了口棒棒糖,點頭表示同意。

  言天椒一擺手:「看在贏贏弟弟漂亮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他凶我了。」

  言酷酷:「……」看出來了,言天椒弟弟就是一個隱形顏控。

  言捕贏很自然的融入了別墅的生活。

  哥哥們都致力於給他投食,人形的生活,外面的世界,真踏出去了這一步,也沒有想像中的不可接受。

  他跟著哥哥們刷牙洗臉,和哥哥們一起躺在床上聽爸爸和媽媽輪流講睡前故事,然後差不多時間入睡。

  言桉給睡著的孩子們蓋好被子,拉著祁延一起出了臥室門。

  祁延任由言桉牽著他,不動聲色的:「怎麼了?」

  言桉問他:「你還要工作嗎?」

  祁延低頭,打量著她,唇角帶著點笑,搖了搖頭。

  「那該睡覺了,時間也不早了。」

  言桉一臉嚴肅,牽著祁延到了臥室。

  兩人一起躺在床上。

  言桉估摸了一下今日所剩餘時間,現在才九點半,還早著呢。

  她完全可以等到祁延睡著後再偷偷吻他,完成任務。

  至於昨晚,那是意外。

  今天她一定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祁延躺在床上,突然間發出了點輕笑聲。

  言桉皺著眉,脆生生地問他:「你為什麼還不睡覺,你在笑什麼?」

  他伸手打開了床頭燈,側過身,右手托著頭:「我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等我睡著,然後像昨天那樣偷吻我?」

  言桉睫毛動了一下,反駁他:「我說了,我昨晚只是試戲!不是偷吻!」

  「是嗎?」

  祁延輕笑,低沉的笑聲從喉間發出,若有若無的勾著人。

  他想了想,乾脆坐直身子,拿起床邊放著的書,翻看了起來。

  言桉愣愣的:「你不睡覺了嗎?」

  祁延:「嗯,我看會書,等你睡著再睡。

  否則又被偷吻,我豈不是很吃虧?」

  言桉:「!」

  她咬牙,藏在被子裡的手攥成了小拳頭。

  這下怎麼辦?

  要不她裝睡?

  可問題燈開著呢,裝睡有點難度,萬一她裝著裝著,真睡著了怎麼辦?

  任務失敗,後果很嚴重啊。

  而且就剩下最後一顆種子了,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在最後關頭掉鏈子。

  算了,昨天反正都吻過了,現在好像也沒要矜持?

  她以前也沒矜持過啊。

  言桉鼓足勇氣,掀開被子,爬了起來。

  祁延翻書的動作一頓,眼中帶笑的看著她:「怎麼?」

  言桉紅著臉,抽走了他手裡的書,扔到一邊。

  祁延見狀,挑了挑眉:「你這是要幹什麼?」

  言桉跪坐在旁邊,眼睛亮亮的看著他:「祁延,我們玩個遊戲吧。」

  祁延雙手環胸,頗有興致:「你要玩什麼遊戲。」

  「玩321木頭人。」

  言桉說完後,頓了一下,瞥了他一眼,「你知道這遊戲嗎?」

  祁延微微揚眉:「當然。」

  「我們玩個簡易版的。」

  言桉伸出手指,「我念完三二一後,大家就要保持五分鐘不能動,誰先動誰就輸了。」

  祁延勾起唇角:「輸了會怎麼樣?」

  言桉想了想:「輸了的人要無條件答應贏的人一件事情。」

  祁延問:「不管什麼事?」

  「對!不管什麼事!」

  言桉眼睛彎彎,她並不覺得自己會輸。

  「好啊,那開始。」

  祁延,「你數還是我數。」

  「我數。」

  言桉挪了挪身子,估摸了一下他唇距離自己唇的位置,就撲了上去,並且快速數道,「3—2—1!」

  最後的結果是,她吻是吻上了,但吻到的是臉頰。

  在最後一秒,祁延居然把頭給偏了過去!

  這樣的話,吻他臉頰五分鐘,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言桉不甘心,她想了想,伸手捧住了祁延的臉,把他的臉給挪了回來,然後輕輕碰上了他的唇。

  很好,這樣保持五分鐘就可以了。

  祁延說話的時候唇瓣輕動:「你輸了。」

  言桉壓在他身上,手捧著他的臉,吻著他的唇,哼哼道:「我沒有,你看錯了。

  五分鐘哦,五分鐘不能動。」

  祁延輕笑一聲:「言桉,你怎麼就教不會呢?」

  言桉納悶:「什麼?」

  「我昨晚教你的,忘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言桉紅著臉不說話了。

  「再不濟,三年前,我怎麼吻你的,也忘了?」

  這張嘴巴好討厭,為什麼一直說話,說個不停呢?

  言桉惱羞成怒,本來只是輕輕碰著,沒忍住,堵了進去。

  是他逼她的!

  接下來,祁延不再說話了。

  言桉也沒力氣說話了。

  不知何時,她已經成了下邊那個人。

  熟悉的感覺席上心頭,銅錢草葉片又忍不住躍躍欲試,想冒出來了。

  言桉的手本來是死死抓著祁延的手的。

  可感覺到銅錢草葉片的動靜,她連忙鬆了手,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想冒出來的葉片暫時平靜了一點,她還沒來得及鬆口氣。

  身上的人鬆開她的唇,來到她耳邊,氣息細細密密灑下:「這麼不專心嗎?」

  言桉心想,我一邊要看時間,一邊要克制自己不長葉子,不暴露身份,還要應付你的吻,怎麼專心啊?

  她都覺得自己有些分身乏術了。

  也不知道這次怎麼了,明明三年前,她完完全全可以享受其中,且不會冒葉子啊?

  結果現在,他一吻她,葉子就忍不住。

  「怎麼又走神了?」

  祁延微嘆口氣,聲音幽幽,尾音勾起,「看來得給你個小懲罰。」

  言桉眨眨眼睛,感知到他想做什麼,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阻止,下一刻剛平靜下去的葉子,毫不顧忌的長了出來!

  天吶!居然!長出來了!

  言桉的兩隻手,只能死死捂住腦袋,死命壓住那片冒出來的本命葉子。

  祁延得了自由。

  ……

  任務完成後,言桉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眼眶濕潤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想,她明天完成任務得記得戴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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