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祁延的這個要求遭到大家一致的拒絕。Google搜索
率先跳出來的是言桉,她想都沒想就道:「不可以!」
反應太過,祁延那雙深邃的眼睛瞬間就望了過去,唇角帶著抹似笑非笑:「為什麼不可以?
不就一株捕蠅草嗎?
難道有什麼特別的?」
言桉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她鼓了鼓腮幫子,把這個鍋甩給了孩子們:「因為這是寶寶們挖來的呢。」
然後她偏過頭,對著兒子們擠眉弄眼。
言檬檬善解人意地跳出來:「爸爸,這株捕蠅草不行的。
你想放書房的話,我們可以用網店賺來的錢買來送你。」
言酷酷晃著腿,點頭附和:「沒錯。」
言竹竹站在祁延旁邊,仰頭看了爸爸一眼,抿了抿唇,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這個爸爸,是不是故意在逗他的媽媽和兄弟們?
畢竟爸爸他,不應該什麼都知道了麼?
言竹竹搖了搖頭,一邊是手心,一邊是手背,所以他決定不參與其中,保持中立。
言天椒卻不一樣,他高高的舉起手:「爸爸,可以的!捕蠅草是我挖的!送你了!」
這個弟弟一直不肯以人形見人,就該讓弟弟和爸爸待幾天,讓弟弟了解到爸爸可惡的面目,就會乖乖變成人,成為他乖巧的弟弟,一起反抗爸爸!誰讓爸爸一直用蟑螂威脅他!
言天椒的小算盤打得可響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還想到床頭櫃前,徑直把捕蠅草盆栽塞給祁延。
言桉見到,眼皮跳了跳。
她握著小拳頭,咬著牙,貓著腰小跑過去把這個熊孩子給攔住了,抱在懷裡,在耳側小聲威脅道:「天椒!你不聽媽媽的話了嗎?」
言天椒看著媽媽,略微苦惱,覺得自己反抗爸爸的道路上,又多了媽媽這個障礙。
但他向來為俊傑,因為他識時務。
所以言天椒就乖乖坐在言桉懷裡,改口道:「唉,爸爸,媽媽和哥哥們都喜歡這株我挖來的捕蠅草,不能送你了。
你自己去挖吧。」
說完,擺了擺手。
言桉抱著言天椒坐在床沿,聞言點了點頭,認可般的摸了摸孩子略微毛躁的頭髮。
祁延淡笑著看著這一幕,掃了那株一動不動的捕蠅草,點了下頭,語氣輕描淡寫:「也行。」
孩子們都睡著後,言桉和祁延一起離開了房間。
因為捕蠅草還在房間裡,言桉就一直刻意保持著清醒,沒敢睡著。
這導致她直打哈欠。
祁延關上孩子的臥室門,見狀眼中帶著點笑意,伸手揉了揉言桉的頭,聲音因為輕,而顯得低沉:「困了?」
言桉點了點頭。
祁延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我還有個電話要回,你先回房睡,事情處理好了我再過來。」
言桉睏倦的不行,也沒察覺他說的有什麼不對,和三年前他出門的時候一樣囑咐:「好,那你早點來啊。」
祁延唇角上揚,意味深長的望著她的臉,語氣含著點什麼:「好,我會早點。」
言桉有些奇怪,也沒細究,揉著臉轉身回臥室了。
一直到躺到床上,她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剛剛的對話,不就是祁延要來和她一起睡,她說好,還讓他早點來嗎?
!
雖然因為任務的原因,前幾天一直都睡一起,但是……但是,在沒有任務的日子裡,也不能就這麼習慣性的一起睡吧?
他們現在又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
按照這個社會的默認規則,不是夫妻不是男女朋友還睡在一張床上的,就是pao友了。
問題是,他們兩個連pao友也不是。
但是已經過了拒絕的最佳時機,她總不能現在跑過去,跟他說你今晚不用來了吧?
言桉揪著頭髮嘆著氣,連剛剛的睡意都散了一些。
而且她剛剛也發現,言天椒這孩子,這段時間一直喊她媽媽,喊祁延爸爸啊。
她都已經無法糾正了,每回改回來,之後又叫了回去。
關鍵是,她自己也沒意識到不對。
額……好像祁延也沒覺得不對?
那……算了算了,就先這樣吧。
反正六顆種子,現在只有最後一顆沒有發芽了。
也不知道這個破系統什麼時候觸發最後一顆種子的任務。
孩子們沒發芽,她心裡總是牽掛著。
而且最近系統不知怎麼回事,不再在心裡說話,而是直接打字,在屏幕上顯示。
這個念頭剛出,仿佛證明她的想法似的,淡藍色的屏幕自動在言桉面前浮現,上面有著一排字樣:
【滴——第三個任務已觸發,任務內容:[每天五分鐘親吻值,持續六天];任務獎勵:[第六顆種子發芽所需靈力值]】
【滴——任務從今日開始,現已22:30分,離今日結束還剩90分鐘,請宿主注意把握時間,完成今日五分鐘親吻值!】
言桉躺在床上,望著上頭的天花板,聽到的時候鬆了口氣。
終於到了最後一顆種子了!而且只有五分鐘!五分鐘!如果親吻都要一個小時半個小時,那她真的會瘋的。
這個系統,在這個層面上,還是挺草性化的。
言桉想了想,問道:你最近為什麼不說話了?
眼前字幕浮現:【沒有說話的必要。
】
言桉:那你之前也沒說話的必要,你為什麼要和我滴滴滴呢?
字幕:【……】
言桉:而且我覺得你最近存在感降低了好多,為什麼啊?
字幕:【宿主是否有其他問題?
沒有的話,系統就不打擾宿主完成任務了。
】
言桉看著眼前這排字,忍不住在心裡嘀咕。
之前系統剛來的時候,她嫌煩時不時就施加清心咒,現在怎麼感覺反過來了?
她問道:親額頭算親吻值嗎?
字幕:【不算哦,只有嘴唇才算。
】
言桉:……
那這貌似有點難度,言桉又開始愁了。
愁到臥室門被打開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閉上眼睛,裝睡。
因為她還沒想好,今天要怎麼完成這五分鐘的親吻值。
她背對著門口躺著,豎著耳朵聽著後頭的動靜。
門被打開又被輕輕關上,腳步聲從遠到近,然後在床前停下。
過了一秒,床的另外一邊微塌下去,祁延掀開被子上了床。
他看著面對自己的背影,輕聲叫了一聲:「言桉?」
言桉閉著眼睛,身影一動不動。
祁延見此沒再說什麼,伸手關掉了床頭燈,臥室陷入一片黑暗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祁延從一開始細微的翻身,到後頭徹底沒了動靜,連呼吸聲都變得綿長。
言桉抓著被子,輕輕的一點一點朝祁延挪動過去,直到背碰到了他的指尖。
他的指尖動了一下。
言桉身形一僵,趕緊再閉上眼睛裝睡。
然後她很明顯的感覺到,祁延伸長了手,圈住她,將她拉進了他的懷裡,從背後摟住她。
全程言桉一動不動,心裡一路拉著警1笛。
可千萬別把他給吵醒了,否則她今天任務得怎麼完成啊?
值得慶幸的是,她被摟入懷中後,祁延也就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看起來他剛剛拉她進懷,只是睡著後無意識的舉動。
言桉放下心,在他懷裡乖乖躺了有五分鐘,再小心翼翼的轉了個身,從背對著他,到面對著他。
祁延在這個過程中,顯得很安靜,並沒有任何清醒的舉動在。
但她還是小心為主,往後仰著腦袋,在朦朦朧朧的黑暗中,找到了他臉部的輪廓,用很輕很輕聲音喚道:「祁延?
祁延,你睡了嗎?」
祁延沒有任何動靜。
言桉心中一喜,石頭落了地。
她可以開始了。
這個念頭一出,言桉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很奇怪的情緒,明明這種事情三年前沒少做,可是時隔三年再去做,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和難為情的。
所以她要這樣趁他睡著,偷偷摸摸的來。
大概這就是小別勝新婚,大別勝回鄉,但近鄉情更怯?
言桉望著祁延那張朦朦朧朧的臉,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呼吸就有些亂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抿了抿唇,兩隻手下意識抓住了祁延的衣擺,然後下定了決心。
這事情,其實比和他坦白真相要容易的多得多。
抱著這樣的想法,言桉一點點的向祁延靠近,找到他的唇,然後輕輕地印了上去。
真的只是,輕輕地印上去。
像是涼爽的秋日,落葉從樹枝間掉落,然後隨著風在半空中輕搖,再慢慢的,一點點的,輕輕地掉落在地面,輕輕地。
可是那一剎那,言桉還是覺得自己的唇微麻。
植物本沒有心,可植物成了人,也就有了心。
心臟在這一刻,和輕輕的吻不同,而是在猛烈地劇烈地跳動著,連帶著全身的血液開始流轉,紅了一張臉,一雙耳,還有一株銅錢草。
言桉頭部微微仰著,這個姿勢並不輕鬆,但她一動都不敢動。
只要這樣保持五分鐘,她今天的任務就能完成了。
可是,天不從人願。
本該好好睡著的人突然間翻了個身,努力維持身體平衡的言桉一倒,就被人壓在了下頭。
她一聲驚呼還沒出口,祁延低沉沙啞的音線就在耳畔響起:「孩子們沒有和你說過嗎?」
此刻的言桉嚇得魂都沒有了,她抓著他衣袖的手下意識鬆開,投降般的抵在兩人中間。
她顫顫巍巍的問:「什、什麼?」
祁延伸手,微涼的指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擦過她的唇瓣,尾音勾起,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晚安吻不能吻這裡。」
他俯身,唇在她額頭上一碰:「應該吻額頭。」
他一頓,唇又來到了臉頰處,「或者臉頰也行。」
言桉呼吸漏了幾拍,一張臉更加紅了。
這種時候,她就應該默默的趴過身子,然後用枕頭蓋住自己的腦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她不行啊,剛剛等他入睡,耽誤了時間。
現在距離第二天只有最後十分鐘了,意味著她五分鐘的任務時限快要到了。
言桉咬牙,一鼓作氣,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抬起頭就要去吻他。
結果祁延一避,她的唇印在了他臉頰上。
他語氣淡淡的,黑暗中唇角卻微微上揚:「不是剛教過你嗎?
怎麼又亂來?」
言桉生氣了:「這不是晚安吻!」
「哦?」
祁延眉間輕動,「那是什麼?」
「我是在試戲!」
言桉回道,索性破罐子破摔,理不直氣不壯,「劇本里吻戲快拍了,我睡不著我就拿你試試,不可以嗎?」
下方人在掙扎,祁延伸手壓住她右肩,人就動也動不了了。
他低下頭,說話的時候,氣息噴灑在她鼻尖:「那你也試錯了。」
言桉掙扎了一會兒,掙扎不開,就躺平不動了。
她想著自己的任務,和一分一秒過去的時間,都要哭了,下意識順著他的話問他:「哪裡錯了啊?」
明明就錯在他裝睡!
祁延語氣微微帶著笑:「知道什麼是劇本中的強吻嗎?」
言桉張嘴欲答,然而祁延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
言桉覺得自己經歷了一場暴風雨,弄得她根本都忘記要看時間了。
等祁延放過她,她喘著氣看淡藍色屏幕的時候,發現已經過了十二點,而她的五分鐘親吻值,也順利完成。
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疼得她抽了口涼氣。
祁延抵在她頸側,呼吸聲很危險,動作也很危險,雖然沒說話,但她很清楚的聽見他忍耐的喘氣聲。
完成任務的言桉,十分無情地,輕輕地,輕輕地,推開了祁延,然後滾到旁邊,滾進了被子裡,把自己捲成一團。
被子裡,她強忍按捺了很久的銅錢草葉片,終於忍不住冒了出來,羞羞答答的綻開圓鼓鼓的葉面。
天知道剛剛是怎麼回事。
明明三年前,他對她做那種事的時候,雖然難忍,但她還是能勉強忍住不冒葉子的。
可今晚一個吻,她險些好幾次忍不住冒葉片。
太危險了,真的太危險了。
要知道,剛剛她的銅錢草葉子就差點冒出來了啊!冒出來還得了?
!
祁延深深吸了口氣,看著旁邊的那團被子,伸手去扯。
被子裡的言桉死死抓著被子不鬆手,語氣帶著撒嬌的求饒:「你別動我被子!」
他索性連人帶被抱進懷裡:「頭悶在裡面,你不熱麼?」
言桉:「不要你管,我就要悶在裡面。」
其實是她現在沒法見人,她銅錢草葉片收不回去了!居然收不回去了嗚嗚嗚……
明明以前都沒發生過這種事情!
祁延勾了勾唇:「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是害羞得不能見我了。」
言桉感受著自己羞答答暫時收不回去的葉片,惱羞成怒:「你不要說話了,我要睡了!」
他發出點輕笑聲,低頭吻了吻被子,沒再繼續說什麼。
沒過多久,冷靜下來的言桉收回了葉片,然後鑽出了被子。
她刻意爬的離祁延遠遠的,躺下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睡著後,她又自己滾了回去。
祁延張開雙臂,將滾進來的銅錢草抱進了懷裡。
外頭的天漸漸開始變亮。
凌晨四點,太陽還未出,天際是一片深藍。
祁延睜開了眼睛。
言桉還在他懷裡睡得不省人事,不知道夢到什麼,臉上帶著笑意。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龐,然後下了床,去了孩子們的房間。
離晨跑的時間還早,而且他目的也不是床上睡著的四個孩子。
他看了看那盆縮著葉子睡覺的捕蠅草,伸手拿走了,去了書房。
他打開書房的燈,關上門,反鎖。
察覺到突如其來的光亮,花盆裡的言捕贏也沒有任何意識,依舊在酣睡中。
祁延端著花盆打量半晌,然後將花盆隨手放在了書桌上。
他靠在桌邊,長腿微彎,伸手彈了彈捕蠅草的葉子。
葉片感覺到動靜,威脅的張開了夾子,露出一根根尖尖的刺,像是在警告。
祁延見狀笑了笑,挺有閒情逸緻的捏著捕蠅草其中一片葉子,大拇指伸進夾子,試了試那兩排尖刺的銳利度。
銳利度還不錯,和針不相上下。
只是孩子還小,不會用,就只能拿來咬咬食物,威脅威脅人了。
而言捕贏,在這樣的動靜下,也終於醒來。
睡夢被擾,這讓他十分的煩躁。
他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祁延的臉。
哦,這個是爸爸。
昨晚的睡前故事講得他昏昏欲睡,然後就睡著了。
因為睡前故事,讓言捕贏對爸爸還挺有好感。
所以他沒第一時間咬下去。
他轉動葉片,安靜的打量著自己所在的環境。
好多書,應該是書房?
媽媽呢?
哥哥們呢?
爸爸為什麼把他單獨帶到書房?
言捕贏想到了昨晚祁延說的話,說是想把他放在書房。
媽媽和哥哥拒絕了,結果爸爸不甘心,把他偷偷拿到書房來了?
……也行吧,在哪都無所謂。
言捕贏收回打量的視線,然後發現爸爸還在摸他的牙齒。
他忍無可忍,把祁延手裡的葉片給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然後張開了所有的夾子,露出他一排排鋒利的牙齒,對爸爸進行最後的警告!
別再動他牙齒了!而且他還要睡覺!好煩啊!再動他就真的咬人了!
祁延見狀微微揚眉,收回手,突然間道:「言捕贏。」
兇巴巴張開葉子的言捕贏一僵:「……」
什麼鬼,爸爸在叫他名字?
可媽媽和哥哥們不是說,爸爸是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讓他注意點,別暴露了嗎?
言捕贏微微抬高葉片,看著祁延平靜的臉,猜不透爸爸的想法,覺得有些煩。
他其實不想理會這些事情,他就想找個地方安靜的,好好的待著。
因此言捕贏並沒打算理祁延,他繼續安靜的窩在花盆裡,裝作聽不見。
他就是一株捕蠅草,爸爸能如何?
他就是不變成人,爸爸能怎麼樣?
祁延等了一會兒,也沒等來回復。
他也不急,指尖輕扣桌面:「你還從未變成人吧?」
言捕贏葉子微動。
爸爸居然真的知道他的身份?
!看來媽媽和哥哥們的情報有誤,等再見到媽媽和哥哥們,他得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家。
他心裡這麼想著,還是一動不動,顯得十分的穩。
祁延:「你是不會變嗎?」
言捕贏默默的垂下葉片,依舊不想理。
怎麼都是這個套路?
言天椒這個哥哥,之前就對他用過這個辦法了,說他是不會變人才不變。
他是這麼容易被激的嗎?
他會變,就是不想變,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說,他照舊不動如草。
「還是不想變?」
祁延偏過頭,看著這株捕蠅草,自己給出了答案,「你是我兒子,不會變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不想了。」
言捕贏:「……」爸爸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是誇他呢,還是夸爸爸自己?
「但是不想不行,你必須變成人,和你的哥哥們一起上學。」
祁延面無表情,語氣雖淡,但帶著不容置疑的態度。
言捕贏心裡煩躁的想:憑什麼?
他不想就是不想,誰都不能逼他!
「最後給你個機會,你自己變成人,還是我來?」
祁延雙手環胸,問道。
言捕贏依舊不動如草。
不變就是不變,難不成爸爸還能有這本事?
祁延數了三秒,三秒過後,他伸出了手。
言捕贏心裡並不害怕,還是十分淡定的繼續窩著。
眼前這盆捕蠅草,已經長出了不少葉片,祁延指尖在上頭頓了一下,精準的選擇了眾多葉片中最不起眼,但細看會發現顏色最為艷麗的那一片。
言捕贏有些小小的慌了,因為這是他的第一片葉子,也是他真正的本體。
其他葉片拔掉也沒關係,但唯獨這片不行。
祁延捏住了這片葉子的莖,指腹微微錯開,就想把這闔著的夾子給強行張開。
言捕贏心裡危機頓起,不再猶豫,用盡全力朝祁延伸過來的手咬了下去。
刺十分堅硬,刺進了祁延的食指指腹,有血珠擠了出來,滴進了夾子中。
然後下一秒,書桌上憑空出現了一個男生女相,容貌艷麗,面色兇巴巴的小男孩。
他一屁股,坐塌了花盆。
花盆是哥哥們從雜貨間找出來的,有些粗製濫造,是塑料材質。
被言捕贏一坐,四分五裂。
土從裂了的花盆中倒了出來,四處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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