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和人類剛出生只會哭鬧,什麼都不懂的嬰兒不同。記住本站域名
言桉的這些孩子,只要出生便懂事。
只不過,他們對周遭的一切還不熟悉,所以言竹竹換好衣服出來後,言桉便和大兒子和二兒子一起,給言竹竹介紹基本情況。
比如自己是什麼身份,在外頭有人的時候,自己是山竹精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被發現,否則會引發十分嚴重的後果等等。
差不多講了有十分鐘,言桉拿起她的粉紅色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打算繼續開講時,手機響了。
是祁延的。
她看了三個孩子一眼,指指自己的手機,從湖邊爬起來,往旁邊走去。
湖邊坐著的言竹竹視線一路跟著言桉,嚴肅的小臉上眉頭微皺。
他看看自己的兩個兄弟,指了指,問道:「那是什麼?」
言檬檬作為大哥,向來熱心:「是手機。」
言竹竹自我消化了一下這個詞彙:「手機是什麼?」
言檬檬揪著頭頂冒出的檸檬葉片:「手機是很有用的東西,它可以上網,也可以打電話,媽媽現在就在打電話。」
言竹竹沉默片刻:「打電話是什麼?」
言檬檬眨眨眼睛:「就是聯繫和你隔很遠的人,你可以通過手機,和他們講話。」
言竹竹大概明白了。
而那邊,言桉停了下來,接通了電話。
「喂,祁老師。」
她語氣輕快,聲音清亮。
會議室里,祁延從位置上起身,和眾人點頭致意後,拿著手機離開了。
男人清冷好聽的嗓音不近不遠的傳到眾人耳里,聽不清說話的內容,但能莫名感覺到,語氣和剛剛在會上訓話的冰冷不同,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
「是我。
我這邊會議結束了,你來公司一趟。
直接當面看一下合同條款,沒問題便簽了。」
祁延語氣果斷。
言桉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踩著泥土,視線落在那三個交流的孩子身上,稍稍停頓了片刻,問:「現在嗎?」
祁延眉間輕動,聽出她語氣里的猶豫:「嗯,不方便?
我接下來幾天都有事。」
潛意識就是要簽今天就簽了,否則就不知道哪天了。
這莫名又讓言桉想起三年前的事情,無論是提出結婚,還是提出離婚,包括現在簽工作室。
他這乾脆利落的作風,一直沒變。
言桉搖搖頭:「沒,那我收拾一下就過來。」
「好,你直接來康恆娛樂。」
電話掛斷,言桉在原地想了想,到一旁收拾包去了。
言檬檬見了,突然間湊過言竹竹旁邊,嘀咕道:「竹竹,你知道剛剛和媽媽打電話的人是誰嗎?」
言竹竹搖頭。
一直如雕塑一般,苦著臉思考瓜生的言酷酷有了反應,接過了話:「媽媽一開始叫的是祁老師。」
言竹竹疑惑的嗯了一聲。
「這個祁老師名字叫祁延,是個超級壞的叔叔。
他之前差點把酷酷的本體拿去炒菜,還想把我切開泡檸檬水。」
言檬檬語氣凝重,給言竹竹科普,「他還拔走了媽媽的頭髮,你看,現在媽媽頭髮才這麼長,以前有這樣這樣長。」
言檬檬比劃了一下,得出了一個結論,並把結論告知新來的兄弟:「所以竹竹,過幾天,媽媽再帶我們出門錄節目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這個壞叔叔。
否則他會把你也給吃掉的。」
言竹竹大致聽懂了來龍去脈,哦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間道:「但我們不是可以結很多果子嗎?
他就算吃一個,我們也不會有事。」
言檬檬滯了一下:「但我們才三歲呀,媽媽說三歲還不會結果子,等長大一些才會自己領悟大自然規律,然後長出來。
媽媽她以前一開始也只有一片銅錢草,後來才慢慢越長越多的。」
言酷酷聽完,贊同地點了點頭。
「是嗎?」
言竹竹低下頭,閉上眼睛,開始認真思索,一動不動。
言檬檬還以為弟弟剛出生,身子虛弱,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他沒有打擾,和言酷酷擠了擠眼睛,噓了一聲,然後自己玩自己的,不再說話。
幾分鐘後,言竹竹的頭上突然間冒出了一顆山竹,然後很快,又冒出了第二顆。
言竹竹睜開眼睛,伸手把兩個山竹都摘了下來,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分別給兩個哥哥遞了過去,道:「吃山竹嗎?」
言檬檬和言酷酷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東西,然後齊齊轉頭,看向了坐在最中間的言竹竹。
這這這這怎麼回事?
言竹竹本體不是山竹嗎?
山竹在手裡,他怎麼人還在他們中間坐著呢?
說明他手上的山竹,不是他的本體,是長出來的果子。
可弟弟也才三歲啊,和他們一樣的年紀,弟弟怎麼就長出了兩顆果子了?
見兩個哥哥好一會兒都沒接過去山竹,言竹竹皺了皺眉,稚嫩的童音聽著有些生硬和彆扭:「你們不喜歡吃嗎?
不喜歡我就扔掉了。」
言檬檬張張嘴,搖搖頭,連忙把山竹接了過來:「不是,我喜歡的。」
言酷酷也伸手拿了,他看著手裡頭的果子,一向喪得不想說話的他,也忍不住問了:「竹竹,你這果子,是怎麼長的?」
山竹拍拍手,聞言道:「很好長的,你們要學嗎?
我可以教你們。」
說完後,示範一般,言竹竹頭腦上又冒出了兩個山竹,然後自己動手摘了下來。
言檬檬突然間就酸了。
為什麼都是媽媽生的同一批種子,能力卻差那麼多?
媽媽之前告訴他,三歲孩子還長不出果子時,他其實自己也悄悄試了試,但確實沒效果。
可現在,新發芽的弟弟,幾分鐘就學會了。
言檬檬抓了抓自己的臉,壓下心中酸味,認真的點點頭:「好,弟弟你教我吧,我想學。」
言竹竹點了點頭:「可以。」
然後兄弟兩人看向旁邊愁眉苦臉的言酷酷。
言酷酷已經在剝山竹了,察覺到視線,抬起頭看了一眼,啊了一聲,才道:「我就不學了。」
言檬檬好奇地問:「為什麼啊?」
言酷酷嘆了口氣:「順其自然吧,一根苦瓜和兩根苦瓜,有什麼區別呢?」
「什麼一根苦瓜和兩根苦瓜?」
言桉拿著包走了過來,語氣含著疑惑。
她看向在說話的言酷酷,視線落在他手裡已經剝好,露出白色果肉的山竹上。
這結界裡哪來的山竹?
唯一一個不就是中間這個新孩子嗎……
言桉驚訝的看向言竹竹,然後發現言竹竹手裡也拿著兩個山竹,察覺到她的視線,小臉嚴肅,遞過來一個:「媽媽,你要吃嗎?」
她一臉不可思議,下意識接過,緊緊抓在手裡,磕磕絆絆地問:「竹竹,你、你、你會長果子?
!」
言竹竹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沒覺得自己會長果子有什麼不對。
言桉差點整株草跪倒在地。
天吶,她到底生了些什麼啊。
在修仙世界,如果一個三歲的植物精就會結果,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這個孩子,肯定會被族裡長輩好好培養,甚至小小年紀,就會到那些鼎鼎有名的大帝或者真人名下,拜師,出人頭地。
這種好苗子,修仙世界數十萬年,一隻手都數的出來。
要知道,她當初二十歲的時候,才有了第二片銅錢草葉子。
這在她們銅錢草一族,也算是偏上的好資質了。
言桉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結果怎麼了?
很難嗎?
』的兒子,壓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旁邊的言酷酷已經把山竹果肉咬進了嘴裡,他眼睛一亮:「哇,好甜!」
言竹竹聞言,把手裡的那個也遞了過去:「還要嗎?」
「要!」
一直苦著的言酷酷連忙接過,「竹竹,謝謝你。」
言竹竹搖搖頭:「不用,大家都是兄弟。」
言酷酷:「以後我會結苦瓜了,我也可以送你吃。」
言竹竹:「那你要跟我學結果嗎?」
言酷酷抓緊手裡的山竹,想了想,點了點頭。
看著孩子旁若無人交流的言桉,已經快要石化了。
一向貼心的老大言檬檬注意到了她,看了眼她手上拿著的包,善解人意道:「媽媽,你要出門辦事嗎?」
言桉機械的點點頭。
言檬檬:「好的,那媽媽你快去吧。
我和二弟跟著三弟學結果。」
言桉:「……」
她還能說什麼,她只能點點頭,然後蹲了下來。
兩個世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傳聞中的天才。
而現在,這天才,是她的三兒子。
言桉經歷過剛開始的震驚和不可思議後,現下已經反應了過來,轉為真心實意的開心。
當初她想找人雙修生孩子時,就覺得孩子父親一定很重要。
不過那時,她更多考慮的是顏值問題。
現在看來,不僅是顏值,智商也很重要。
她對言檬檬道:「檬檬,你是哥哥,在家裡照顧好兩個弟弟哦。」
言檬檬點頭。
言竹竹聞言皺了皺眉,想說他也可以照顧兩個哥哥,但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總覺得這樣說的話,大哥可能會有些介意。
剛才他就聞到了一點酸味。
言桉看向言竹竹:「竹竹,你既然會結果子,那你可以和兩個哥哥分享一下經驗。
媽媽不結果子的,所以一直沒法教你兩個哥哥,拜託你了啊。」
雖然結果這種事情,主要靠自身悟性,但如果有人帶,會好很多。
這個世界,沒有了修仙世界那些收徒的門派,和族裡的學堂,她一直沒辦法教。
畢竟她是不結果的,和這三個會結果的孩子,還是有很大不同。
所以一切就靠他們自己了。
言竹竹點頭:「媽媽放心吧,沒問題。」
言桉心裡一陣寬慰,從左到右,先摸了摸言檬檬的頭,然後想去摸中間言竹竹的頭。
只是言竹竹立馬避開了,言桉的手沒摸到。
氣氛有些尷尬,言竹竹摸了摸自己的臉,頭上蹭蹭蹭又長了兩個山竹。
他拔下來,把兩個山竹都遞給了言桉,掩飾尷尬般的:「媽媽,給你。」
有些彆扭的語氣。
言桉噗呲一聲就笑了,她接過來,把合在一起一共三個的山竹放進了包里。
「好了,那媽媽走了」她揮揮手。
吃著第二個山竹的言酷酷抬起頭,喪喪地道:「媽媽,還有我。」
言桉回過頭,愣了一下,然後伸手亡羊補牢般地揉了揉言酷酷的腦袋,愧疚道:「哦哦哦,抱歉!媽媽不是故意忘記你的。」
言酷酷:[苦瓜臉jpg]
言桉到康恆娛樂,和前台說明了來龍去脈。
前台悄悄打量了她好幾眼,打了個電話。
不過一會兒,就有個穿著職業裝,臉帶笑容的女人下來了。
女人氣場強大,但笑容可親,臉上細紋帶著歲月的痕跡,不醜,反而添了韻味。
這是一個三十多的女人。
「言桉小姐。」
她道,「我是祁老師的秘書,請跟我來,我帶您去祁老師辦公室。」
言桉點點頭,笑道:「好。」
一般藝人不是經紀人和助理嗎?
祁延怎麼還會有秘書?
不過也是,他說他的工作室是他的,那他就是工作室老闆。
老闆有秘書,就很正常了。
自稱秘書的女人一路將言桉帶到了康恆大廈頂樓。
言桉在這個世界三年,該知道的基本都知道。
頂樓一般代表著什麼,她很清楚。
樓越高,地位越高。
都說祁延是康恆一哥,果不其然。
秘書打開辦公室的門,微微欠身:「言桉小姐,突然間出了點事情,祁老師正在忙。
您先在辦公室等一會,馬上就會有人過來和您談簽約的事情。」
言桉禮貌的回以一笑:「好的。」
「言桉小姐想喝什麼飲料,咖啡、茶還是果汁?」
言桉毫不猶豫:「我要白開水。」
她對水愛得深沉,至於這個世界的那些,咖啡,奶茶,還有什麼快樂肥宅水冰可樂,她都不喜歡。
什麼有的沒的,這個世界上,水最好喝,不接受任何反駁。
秘書:「好,請您稍等。」
說完後,秘書便闔上了門。
偌大的辦公室里,只有言桉一人。
辦公室的所有布置,都透露著一股低調的奢華之氣。
她前方就是一面落地窗,望出去,視線遼闊,基本上沒有任何建築阻擋。
和周圍比起來,康恆大廈是最高的,更何況,她現在的地方,還是康恆頂層。
言桉在辦公室沒等多久,楊紳便到了。
「言桉小姐。」
楊紳西裝革履,手上拿著文件,在言桉對面坐下,「又見面了,近日可好?」
「挺好的。」
一邊回答,言桉下意識往他身後看了一眼。
楊紳道:「祁老師現在抽不開身,簽約事項他讓我負責和您談。」
言桉收回視線,臉上盪開一抹甜甜的笑,也無所謂:「好的。」
楊紳說目前這份合同是當紅藝人才有資格和公司簽的條款。
言桉倒沒有不相信,只是她看不懂合同條款,要這麼隨便簽,她又覺得不太好。
她猶豫了一下:「我能問問我一個朋友嗎?」
楊紳一笑,很好說話:「自然。」
頂頭上司的意思是,讓言桉簽下合同,無論她什麼要求,都行。
言桉於是拿出手機,指指合同:「我能拍給朋友看看嗎?」
楊紳:「可以的,您隨意。」
說完後,他很體貼的說要出門打個電話,二十分鐘後再回來。
等人走後,言桉把合同拍下,然後發給了梁白羽。
圖片發過去沒幾秒,言桉還在編輯語言的時候,那邊就來了消息。
咕咕咕:康恆娛樂居然簽你?
言桉只好把編輯了一半的字給刪掉。
桉桉想要小錢錢:嗯嗯!
咕咕咕:因為祁延?
言桉心裡咯噔了一聲,嚴格來說,確實是因為祁延。
而且她簽的其實也不是康恆,是掛在康恆名下的祁延工作室。
但她莫名有些心虛,沒敢細說,而且美化了一下。
桉桉想要小錢錢:也不能這麼說,應該是節目錄製過程中,他看中了我身為明星的潛力。
咕咕咕:你就扯吧。
咕咕咕:我只看到錄製節目中,他對你『照顧有加』。
桉桉想要小錢錢:反正你先看看合同條款,有沒有陷阱之類的?
咕咕咕:等我仔細看一下。
過了幾分鐘。
咕咕咕:說吧,言桉。
言桉收到這條消息,滿頭問號。
桉桉想要小錢錢:?
咕咕咕:你是不是被祁延給包養了?
或者有什麼xing交易?
桉桉想要小錢錢:……你說什麼呢!當然沒有啊!怎麼可能?
!
咕咕咕:那我不清楚,康恆為什麼和你簽的是當紅藝人才有資格簽的合同。
桉桉想要小錢錢:就是合同條款沒問題?
咕咕咕:是的,沒問題。
你真沒被他潛了?
桉桉想要小錢錢:當然沒有!我們認識多久了,我是那種草嗎?
咕咕咕:那就是祁延看上你了,想把你綁在康恆,近水樓台先得月。
言桉:……
祁延幫她,是因為兩人畢竟是前夫前妻。
他們之間根本用不著潛規則,畢竟該做的,三年前都做過了。
連種子都生了。
而且看上她?
言桉並不覺得祁延有多喜歡自己,話說回來,她當初追他,也不是純粹的因為喜歡。
兩人閃婚,彼此都有自己的目的。
離婚,也都有。
活了兩百多年,她雖然從未感受過真愛,但她很明白,她和祁延不是。
不過祁延真的是個好前夫。
言桉一邊想,一邊回道。
桉桉想要小錢錢: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我就簽了。
咕咕咕:言桉,認真的,我勸你慎重。
言桉一愣,這個朋友很少認真。
桉桉想要小錢錢:為什麼?
咕咕咕:祁延這人,看著就很陰。
而且他從來不做善事,這麼幫你,必有所圖。
咕咕咕:所以你最好離他遠點,畢竟你不是普通人,不小心露餡了,怎麼辦?
言桉對祁延還是很有自信的,所以自動略過了『陰』、『不做善事』、『必有所圖』的字眼。
她關注的是自己的銅錢草身份露餡的事情。
雖然她很小心,可離得近了,總有被發現的風險。
上次在楠木鄉錄製的時候,不止檸檬和苦瓜差點命喪他手,連自己都差點被發現。
她之前在電話裡頭答應他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裡呢?
估計那時候,她被突如其來的一千萬晃了神。
然後又被他在電話里說的,比如以後最好的資源都先經過她之類的事情,給誘惑到了。
這些條件確實誘人,但也得有命享用才對。
她之前決定進娛樂圈時,就想好一定要離他遠一點,甚至不願意和他參加同一個綜藝節目。
現在怎麼搞成這樣子了?
言桉對現狀有些匪夷所思,並且後悔了。
桉桉想要小錢錢:……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咕咕咕:那還不趕緊跑?
桉桉想要小錢錢:可是我欠了他一千萬塊錢……
言桉把一千萬的事情,大概和梁白羽說了一下,隱去了他是前夫的事實。
咕咕咕:……
咕咕咕:我幫不了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咕咕咕:希望幾個月之後,你還是健全的一株草。
之後,言桉再發什麼,梁白羽也不回復了。
她苦著臉,翻著合同,很糾結。
二十分鐘,楊紳回來:「言桉小姐,您考慮好了嗎?」
言桉咬咬唇,試探道:「楊助理,我可以不簽嗎?」
楊紳一愣,笑意微斂:「請問是什麼原因?
合同條款哪裡有問題?」
言桉搖搖頭:「不是合同條款的關係。」
她稍顯猶豫:「是我個人問題。」
楊紳吐出一口氣:「祁老師說,您和他在電話裡頭已經談好了,只剩下合同還沒走。」
言桉有些不好意思:「但我現在,因為一些原因,所以……」
她欲言又止,楊紳卻已經明白了她話中意。
簡單點來說,就是要反悔。
「言桉小姐,這事我沒有決定權,我得匯報給祁老師。」
楊紳看了看時間,站起來,「臨時會議十分鐘後就結束,到時祁老師主動和您談,您在辦公室再等等吧。」
言桉其實不是很想等,但又不得不等。
她不想和他談,祁延忽悠人的本事,她三年前就見識過。
但是他借的一千萬,已經換了一株山竹。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把山竹給塞回去。
可發了芽的寶寶,是塞不回去的,錢也退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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