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他揉進懷中肆意索吻

  他在喊啥?

  什麼七?

  穿著黑衣的男同志看見我也嚇了一跳,渾身一抖,但下一秒,黑衣大哥就強勢一巴掌捂住白衣青年的嘴,焦急呵止他:「亂叫什麼,憋住!老闆還在呢,你活膩了?!」

  白衣青年僵住,這才顫顫巍巍地安靜下來……

  我端著水杯默默滾回殷長燼身邊待著,這兩位不會是撞邪了吧,精神狀態有些許嚇人。

  殷長燼仗義地起身把我護在背後,嫌棄地睨了眼門口目瞪口呆的兩人,冷聲道:「鬧什麼?嚇壞我夫人,拿你們試問!」

  「夫夫夫、夫人?!」白衣青年扒開嘴上的大手,一雙漆眸瞪得更大了,「現、任?啥情況!」

  黑衣大哥淡定的猜測:「我回來以後,瞥了眼公司官網,官網頭條就是老闆迎娶鳳家大小姐的新聞。這位應該就是、鳳小姐?」

  白衣青年抽了抽嘴角,憨傻的心直口快道:「可你當時不是振振有詞的說,老闆肯定不會任人擺布隨便娶媳婦嗎!」

  黑衣大哥尷尬握拳遮在唇邊,咳嗽兩聲,「被逼著娶的和本來就想娶的,那能一樣嗎?誰知道鳳小姐就是老闆早就想娶的那個……」

  縱使他說得小聲,我也還是聽見了全部。

  我是殷長燼早就想娶的那個……是什麼意思?

  我怔怔地昂頭看他,目光落在男人冷俊完美的側容上,心裡不由得亂糟糟。

  殷長燼無聲撈住我的手,握在掌心。

  沉默片刻,冷臉問話:「事情都辦好了?」

  兩年輕大哥這才正經起來,老實趕過來回話:「辦完了,善後工作已經處理乾淨了。」

  「老闆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在肚子裡吧!我們哥倆最靠譜了!」

  殷長燼掃了眼嬉皮笑臉的白衣青年,無情潑冷水:「無咎辦事我放心,但你,和靠譜兩個字沾邊嗎?你不給無咎拖後腿就已經算無咎走運了。」

  「老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好歹我也是你一手提拔上來的無、嗯助理啊!」

  白衣青年看著只有二十二三歲的年紀,長相端正,面如冠玉,性子也好,大大咧咧地像個長不大的魯莽少年。不甘地邁到殷長燼跟前,沒良心的拆自家哥哥台:

  「老闆你忘記了公司里的發財樹都是怎麼噶的嗎?要論靠譜,我哥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

  黑衣青年雙臂環胸愜意反嗆:

  「啊對對對,我是不小心傷害了公司幾盆發財樹,你呢?兩個月前你拿老闆筆記本電腦刷直播,看人家美女批命,結果一杯奶茶全倒老闆筆記本電腦上了!

  害老闆去給公司部門經理開會的時候怎麼按都打不開電腦,被迫散了會。說起來,老闆還不知道那台電腦是被你搞壞的呢!」

  「我、你,老黑你怎麼能告我狀呢!」白衣青年心虛連退好幾步,拉開與殷長燼之間的距離,生氣的一腳踩黑衣青年腳背上,踩得黑衣青年嗷嗷大叫好幾聲。

  「小白,你幹啥!」

  「我還想問你呢,說好的幫我保密呢,我今天要是死在這必得拉你墊背!」

  「我不說老闆就猜不到嗎?你天天偷拿老闆電腦玩,專門刷一些美女主播的直播間,還有美腿小視頻,老闆上回開董事會電腦彈出好幾次擦邊小彈窗。

  氣得老闆會議一結束,就把電腦丟給了秘書辦,讓小吳給電腦從內到外使勁殺一次毒,那會連電腦自帶的揚聲器都被小吳給殺成啞巴了!」

  「……嗚,人活著還不能有個愛好嗎?」

  「誰家愛好是看美女批命,明知道那是假的,還被人騙了三萬塊。」

  「……」

  看來,這兩位就是吳特助口中那坑蒙拐騙樣樣在行的臥龍鳳雛,殷長燼身邊最受信任的范助理與謝助理了……

  這麼鬧騰,很難想像殷長燼這樣安靜的上司,平時是怎麼受得了他們的。

  但,這性格我喜歡!

  這兩位雖然行為離譜精神異常,但一看就是好相處的耿直人。

  眼見著臥龍鳳雛就要在辦公室里打起來了,殷長燼隨手扔了份文件給他白衣青年,制止道:「好了,一回來就吵嘴,下輩子投胎就該讓你們做啞巴。」

  白衣青年癟嘴:「老闆~」

  「你再來這死出,我把你扔出去!」

  白衣青年頓時捂住嘴,乖乖手動消音。

  黑衣青年低頭憋笑,穩重隨和的請示殷長燼:「老闆,我們已經去行政那邊報告到崗了,小吳回家休假,從今天開始我倆跟著你,接下來有什麼活要安排給我倆嗎?」

  殷長燼順手拿過椅子上的外套,遮在我肩上平靜道:「公司沒什麼事需要你們出手,你們現在的任務是,替我保護好我夫人。」

  「我們保護夫人,那你呢?」

  白衣青年心直口快地好奇問,殷長燼剜了他一眼:

  「這幾天我還要來公司辦事,不能時刻陪著梔梔,她對殷家不熟,一個人待在家裡會無聊,你們幫我護好她,別讓她被殷志國一家子算計了就行。」

  黑衣青年點點頭:「明白。」

  殷長燼接著向他們介紹我:「這是我夫人鳳梔梔,鳳家流落在外的大女兒,記清楚了,別把她和鳳家那個弄混了。」

  白衣青年激動證明:「看!我就說吧,老闆肯定看不上那個鳳微雪!也看不上那個叫李月牙的小明星!」

  簡單告訴他們我的身份,殷長燼再向我介紹他們:「范無咎,謝必安。我助理,有事安排他們去做就行。」

  我喃喃重複了一遍他們的名字,感覺不對勁:「范無咎謝必安……無常爺?」

  白衣青年猛地嗆了聲,忙擺手解釋:「那個,碰巧!同名而已,同名而已!」

  黑衣青年和善地與我道:「夫人以後叫我小范,叫他小白就好。」

  我輕輕哦了聲,有禮貌地報以一笑:「叫我梔梔就行,梔子花的梔。」

  「梔子花……怪不得老闆這些年突然喜歡上了梔子花,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啊。」白衣青年故作陰陽怪氣。

  我怔了怔,一頭霧水:「啊?」

  范無咎暗中給了小白一胳膊肘,賠笑著解釋:「梔梔你別聽他說胡話,他成天瘋癲無狀,我和老闆都習慣了。」

  白衣青年:「呸!」

  殷長燼臉色略顯奇怪,攬住我的肩安靜片刻,道:「天黑了,我帶你回家。」

  「好。」

  又可以蹭大老闆的車了,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蹭過一次他的車,我今天坐市長家車時總覺得車座太硬不舒服。

  人啊,享過一次福就沒法吃苦了。

  殷長燼收拾完辦公桌上的文件就帶我和兩位助理大哥一起下了辦公大樓。

  司機把車從車庫裡開出來,范大哥打開車門,我和殷長燼坐進後排,他與白助理則一左一右分別坐在了駕駛位與副駕位上。

  車子平緩開出公司大門,上了廣闊大道。

  路上副駕位的小白好奇心極重地扭頭找我八卦:

  「梔梔你是鳳家的女兒?你怎麼會突然變成鳳南天那老王八蛋的閨女呢!」

  我無奈歪頭靠窗戶:

  「我也不知道,我從小就生活在望仙村,我媽走得早,我爸酗酒還賭博,我爸一直盼著我能給我媽帶來一個兒子,但可惜他沒能如願。

  我媽走後,他也相看過不少新媳婦,但他命里夫妻宮受創,子女宮無子,那些相親的女人們不是嫌他窮就是嫌他賭,脾氣差,最後一個也沒成。

  頭兩年他還對相親頗有信心,後來可能是失敗太多次,相親相得他麻木了,他漸漸就放棄了,不抱希望了。

  他心裡鬱悶,脾氣也日愈暴躁,成天抱著啤酒喝,賭博賭得好幾宿不回來。終於,在我二十歲那年,他把自己喝死了。

  我那會子在京城上大學,是奶奶借鄰居家的電話聯繫上我告訴我這個消息的。

  我請假回家奔喪,出錢給我爸處理完後事,我爸下葬那晚我奶奶突然拉著我的手告訴我,我爸不是我親爸,她說我是我爸和我媽從京城大醫院裡偷回家的。

  我爸把我抱回去時,我腳上還掛著一個牌子,那牌子上寫著我父母的名字,還有家庭住址,我爸扯掉那牌子本來是要丟進火盆里燒掉的,是她多留了個心眼把牌子藏了起來。

  我上大學後奶奶就拿著牌子四處打聽我親生父母的事,最後終於打探到我父母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的家主與家主夫人。

  我爸沒了,我奶奶也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她想讓我在京城有依靠,想讓我像個正常女生一樣生活,就把我帶到鳳家去認親了。」

  范助理開著車,不解問道:「二十歲,應該是幾年前的事了吧,為什麼我從沒聽說過鳳家有位流落在外的大小姐?」

  我聳了聳肩:「鳳南天嫌我一身窮酸味,不肯認我唄。」

  小白聽完義憤填膺道:「什麼垃圾人,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認?!那你和我們老闆又是怎麼……突然結婚的?」

  我坦白道:「因為你們老闆出車禍沒命了,殷立疆想用鳳微雪的生辰八字壓制你們老闆的冤魂,好讓你們老闆永世不得超生。

  可鳳微雪對外公布的生辰八字其實是我,這個真正的鳳家小姐的生辰八字,而鳳微雪自己也不樂意嫁給一個死人,鳳南天心疼鳳微雪,就找人開車撞了我奶奶,逼我現身和你們老闆簽婚書,給你們老闆配陰婚。

  幸好你們老闆命大,我倆結婚第二天他就醒了。」

  「配陰婚!」小白搖頭嘖嘖兩聲,「他們還真敢想,老闆,沒想到您老人家還有被人逼婚的一天啊。」

  殷長燼臉黑,「閉嘴!」

  范助理長嘆一口氣,唏噓道:「梔梔你這命真是太坎坷了,幸虧遇見我們老闆,你放心,以後有我們老闆在,任何人都別想再欺負你。」

  「我脾氣挺大的,以前也沒人欺負我。」

  剛說完,范助理一個剎車害我後腦撞在了椅靠上。

  我瞬間疼的呻吟出聲,捂著腦袋彎腰:「我的頭……」

  范助理看了眼後視鏡關心道:「你腦袋怎麼了?」

  殷長燼見狀熟練的把我攬過去,按在腿上,用指腹揉了揉傷口旁的頭皮:「回門那天被鳳南天老婆砸了。」

  小白吸了吸鼻子:「老闆你沒有砸回去?這不像你的行事風格啊!」

  范助理再次給了小白一拳頭,「胡說什麼,老闆會當著梔梔面這麼殘暴嗎?」

  我:「……」

  殷長燼:「……」

  回到殷家,剛邁進樓房客廳的門檻,一黑衣保鏢就迎了上來,恭敬通知殷長燼:「家主,老太太讓您和夫人今晚一起過去用晚飯。」

  「知道了。」殷長燼隨手把外套扔給范助理,牽著我體貼道:「先帶你上樓加件外套。」

  「好。」

  范助理和白助理留在樓下沒跟上來,進入臥室,他去衣帽間給我挑了件衣擺有金線蓮花刺繡的黑色大衣,像伺候小孩子一樣親自幫我穿上。

  「入秋了,晚上多穿點衣服保暖,別把自己凍壞了。」

  現在的天氣的確越來越涼,我一到晚上就想往他身邊蹭……

  畢竟,他真的很暖和。

  整理好自己的大衣,我克制住想往他懷裡湊的衝動,見他身上只有一件襯衣,小聲問:「你不冷?」

  他挑眉:「我火氣旺。」

  我:實名羨慕啊!

  他忽從旁邊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枚米色絨面小盒子,盒子打開,竟然裝一枚亮晶晶的鑽石戒指。

  戒面是鑲滿亮鑽的銀色梔子花,鑽體晶瑩剔透,似水無暇,燈光一照還能折射出淡淡五色光。

  好看優雅,還貴氣!

  他執起我的手,不出意外地把戒指戴在了我的右手無名指上,眸光溫暖道:

  「今天拍賣行有場會,壓軸拍賣品就是這枚梔子花鑽戒,是國內頂尖鑽石設計師剛設計出來的一款新品,我讓人拍了下來,你我結婚這麼多天我也沒找到適合的戒指送你,這枚就當做是我們的婚戒了。」

  婚戒啊,戴在手指上沉甸甸的啊,誰能拒絕得了這麼一位有錢有顏還大方,動不動就送寶石鑽戒的老闆啊!

  「殷總。」

  「嗯?」

  「我們好像才剛認識沒多久……」

  他抬起幽深的眸:「怎麼?」

  我舉著爪子表面鎮定實則內心早已樂開了花,「但我好像被你慣得臉皮越來越厚了。」

  「怎麼說?」

  我厚顏無恥的寶貝護住鑽戒:「你剛把東西拿出來,直覺就告訴我,你肯定是送我的……關鍵第一次收你東西我還有點不好意思,可現在,我好像收得心安理得……一點也不覺得不踏實!」

  他揉了下我腦袋:「我還以為是什麼事,你老公送你的東西,有什麼不踏實的。」

  我歪頭懷疑:「殷總你、談過戀愛嗎?」

  他淡淡回答:「沒。你呢?」

  我愛不釋手地摸著鑽石戒指,「也沒,我母胎單身狗。」

  「所以,我算初戀?」他眼裡藏著笑。

  我哽住,猛吸一口氣羞窘低頭:「現在、還沒戀呢。」

  「梔梔,你抬頭。」他說。

  我聽話昂頭,好奇:「幹嘛?」

  他忽然大手撈過我的後腦勺,不給人多想的機會,攬我入懷,薄唇覆在了我的唇上——

  我陡然渾身一顫,震驚的瞪大眼,全身血液剎那沸騰,老臉燥熱滾燙。

  他他他他、他這是在幹嘛?

  唇上涼軟的觸感,好舒服,有點上癮……

  他親了我!

  可我為什麼,連反抗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又或者說,我根本沒想過拒絕他。

  證都領了,親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心跳好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他一隻手扶著我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掌用力摁壓我的脊背,把我往他懷裡揉……

  過分親密的接觸讓我一時間腦子昏昏沉沉,眼前犯模糊。

  他張唇貪婪地往我唇上輾轉反側,深情索取,一雙泛著深紅底色的冷眸不覺間添了幾分沉醉之意。

  收斂著吻了我一會兒,他放開我,大手還護在我身上,醉眼迷離地低眸凝望著我,淺淺道:「夫人,你心跳好快。」

  我老臉更燙了,羞澀地咽了口口水,「我、初吻,沒、沒經驗。」

  「無妨。」他低頭,抵著我的額,眼底深情款款:「我也是,不會笑話你。」

  還笑話我?大哥你突然來這一招,我受不住啊!

  「老闆你、到底想幹嘛?」我心亂如麻。

  「不幹嘛。」他將手搭在我的腰上,抵著我額頭闔目道:「只是想告訴夫人,我們現在就可以、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