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婚夜,把閃婚的首富老公沖活了!

  京城,鳳家。

  「我不嫁!」

  我低頭瓮聲說完這話,話音剛落,迎面就是響亮一巴掌。

  一身玉蘭白旗袍的中年女人咬牙威脅:「那就別怪我們對老東西動手了。」

  我被扇的耳朵嗡嗡作響,聽見她的話再也冷靜不下來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壓低聲威脅:「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覺得我堂堂鳳家還能怕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女人咄咄逼人,氣焰囂張。

  靜坐在邊上吸菸的鳳南天捻滅菸頭,終於開口:「能嫁給殷家家主,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我氣極反笑,指著躲在中年女人身後瑟瑟發抖裝小白兔的鳳微雪:「這福氣本來就是屬於她的,她的東西我嫌髒,我不要!」

  被點中名的小白兔立馬紅著眼眶委屈道:

  「姐姐,你明知道當年爸媽抱養我的時候,頂的是你生辰八字,現在你的生辰八字被殷家瞧中,爸媽總不能真把我送過去,萬一被殷家發現,我們鳳家可就完了。」

  中年女人也幫襯道:「如今殷家需要你沖喜,能與殷家聯姻,是多少豪門千金求之不來的機會!」

  鳳南天冷著臉,撣了撣袖口菸灰:「殷家是京城首富,如果你過去,真能讓殷家家主轉危為安,那你以後就是殷家的家主夫人。總好過你在外干那什麼招搖撞騙的勾當!」

  我只覺得莫名其妙:「什麼叫做招搖撞騙的勾當?!」

  鳳微雪躲在女人身後一臉的純天然無公害清純樣,

  「姐姐,爸媽都知道了,你在東城開了家算命館,冒充玄門弟子給人看面相,還僱人當托給你的算命館送錦旗……

  姐姐你就算再生爸媽的氣,也不能打著我的名頭去給鳳家抹黑啊。你明明知道,最近這兩年家裡公司生意不景氣……」

  我越聽越覺得好笑,胸膛好似堵著一團發泄不出來的戾氣,「我打著你的名頭?腦子有病就去治!」

  「憑你也配自稱玄門弟子,京城商圈誰不知道當年微雪身子弱久病不愈,我們鳳家把微雪送去了玄門大師那拜師學藝,做大師的關門弟子。

  如今微雪學成歸來,京都大戶人家爭著搶著給微雪遞請帖,鳳梔梔,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噁心,連這一點也要和微雪比。」

  中年女人的話,一字一句像刀子般狠狠剜著我的心。

  眼前這個對我橫眉怒目,惡語相向的女人就是我親媽。

  對,鳳太太,是我的親生母親。

  而鳳南天,這個全國富豪排行榜第五,曾經叱吒商場跺跺腳京城都要抖上三抖的風雲人物,是我親生父親。

  這是我與他們見的第二面。

  第一面是四年前,我養父去世,奶奶病重,以為自己時日無多,放心不下我,就帶我來鳳家認親。

  那時候鳳南天和他老婆身邊已經有了鳳微雪。

  一身地攤貨還用著山寨手機的我與光鮮亮麗,美得像朵嬌花的鳳微雪比,簡直就是地上的泥巴。

  我還記得,彼時鳳夫人站在旋轉樓梯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眼神冰冷沒有感情的說:

  「鳳家只有一個女兒,既然你們家當年偷走了這個孩子,那就沒必要再送回來了!」

  輕描淡寫一句話,把我和奶奶掃地出門了。

  後來奶奶勸過我幾次,說她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我,可能心裡有落差,等她們想通了,總會把我認回去的,畢竟我才是親生骨肉。

  但我生來就性子倔強,她們不認我,我也不稀罕多他們這個爸媽。

  只是沒想到,時隔兩年他們再次撥通我的手機號,第一句話竟然是:

  「你奶奶出車禍了,現在在我們手裡,不想她死的話,就回鳳家一趟。」

  而她們大費周章把我引過來,只是因為京城首富殷家選中了鳳微雪的生辰八字,給病重的殷家家主沖喜!

  她們捨不得讓鳳微雪去嫁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又不肯放棄殷家開出的誘人條件,就逼著我替鳳微雪結這個婚。

  「我不嫁,八字是你們送過去的,上面清清楚楚寫著鳳微雪的名字,誰的名字誰嫁!」

  我態度堅決,她們似乎也料到我不會同意。

  鳳夫人寶貝的護住自家閨女,眯了眯眼目露狠色: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既然這樣,那你奶奶的命就別要了。」

  奶奶……

  「我奶奶是不是你們找人開車撞的?」

  我激動衝上去惱火質問鳳夫人,鳳夫人冷笑一聲咬牙切齒:「我們鳳家想讓誰消失,只是一句話的事。」

  「你們這樣做可是犯法的!」

  她們竟然能把買兇傷人這種事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怪不得八十年財運生生縮成了二十年!

  鳳南天捏准了有奶奶在我不敢和他們硬碰硬,起身冷漠道:

  「行了,不想老太太出事就趕緊把婚書籤了,明天我派人送你去殷家。」

  說著,從保姆手裡拿過文件夾,打開,攤在桌子上。

  我走近一看,是份大紅底色燙金龍鳳雙喜花紋的婚書,上面用毛筆赫然寫著:

  『兩姓聯姻,一朝締約,請奏蒼天,八方諸神,日月見證。

  自古陰陽相交,乾坤和合,今有良人,贊配佳緣。

  立此婚書,盟誓今生,生當共枕,死當同穴,兩不相疑,恩愛白頭。

  願以精魂奉養,交以元神,若違此約,永墜地獄,烈火焚身,無怨無悔。』

  粗一看,只是封普通的玄門婚書,細一看,分明就是賣身契!

  精魂奉養,交以元神,這是要逼我要用自己的精魂為他續命……

  不過,這封婚書上詭異的遠不止這一點。

  還有,新郎的生辰八字!

  命多七殺,今年犯凶神,七月會有血光之災。

  父母宮親緣薄,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命盤……

  此八字,壽短命苦,天生的五弊三缺。

  可為什麼他會是京城首富。

  「梔梔,把這封婚書籤了,你奶奶那邊,我保證她不會有事。」鳳南天遞過來一支鋼筆催促。

  鳳微雪那朵盛世大白蓮也嘴欠的說著風涼話:「是啊,姐姐,簽了吧,只是沖喜而已。」

  我壓下心底的怒意,攥緊五指,拿起婚書,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問她們:

  「這婚書真的只是沖喜嗎?這個八字,應該是個死人。」

  而且已經死了半個月……

  ……

  我叫鳳梔梔,是京城鳳家的大女兒。

  二十年前我被養父從鳳家的眼皮子底下偷走,抱回了遠在二百多公里外的望仙村,給我養母壓子。

  當年村里流傳著一個說法,夫妻倆如果結婚多年生不出兒子,註定命中無子,可以收養一個命格貴重的女兒,這樣女兒的氣運就能為夫妻倆的子女宮添子。

  彼時,我養父正好帶著養母來京城大醫院治病。

  養父偷走我的時候,只知道我父母是有錢人。

  他一直都記得村口算命先生說的那句,能投胎到富貴人家的孩子,命格都貴。

  於是,他果斷趁著某夜京城下暴雨,醫院大範圍停電,跑到新生兒觀察室將我偷走了,連夜帶著我養母和我搭上回老家的火車。

  只是沒想到我八字太硬命格太強,非但沒能給他們帶來一兒半女,反而將他們兩口子都給沖沒了。

  我流落在外的二十多年裡,我親生父母在我失蹤的醫院裡領養了一個棄嬰。

  這個棄嬰就是鳳微雪。

  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鳳微雪是鳳南天夫婦的掌上明珠。

  鳳微雪幼年時期得過重病,怎麼治也治不好。

  鳳南天兩口子為了讓鳳微雪好起來,不惜親自登門前去拜訪某位玄門大師,送了不少禮花了大把錢,才成功讓鳳微雪拜入那位大師的門下。

  後來鳳微雪跟著那位大師不但治好了病,還學了算命卜卦的本事。

  五年前鳳家千金以玄門大師的嫡傳弟子下山回京城,一時名聲大噪,風光無限。

  鳳南天夫婦也是因為有了這麼一位給自己臉上添光的閨女,才會更加看不起我。

  可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十八歲就誤打誤撞拜入了天行山五陽觀門下。

  如今的玄門祖師爺是我師兄,玄門第一人是我師父!

  鳳微雪的那位師父見了我恐怕都得喊一聲師叔奶奶。

  唯一丟人的是,我入門晚,只會給人看八字把個脈施個針。

  玄門那些法術……學的東一榔頭西一棒槌。

  勉勉強強可以顯擺兩招。

  連我家青陽師兄都說我只在理論知識上有天賦,實戰方面就是個戰五渣。

  原本這個月青陽師兄給我卜了一卦,再三叮囑我不能往北方走,不然會遇見大麻煩。

  可在我接到鳳家電話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麻煩我必須得碰一碰了。

  為了奶奶,我最終還是答應了替鳳微雪嫁去殷家。

  我在網上搜了大半天,總算是搜到了一丁點捕風捉影的消息。

  按照殷家家主的八字來算,殷家家主出事的方位在京城正南方。

  而網上正好有熱心網友爆料,八月十二號,也就是農曆七月初三。

  京城南五環外的高速上發生了一起車禍,車禍現場是一輛舊黑車與一輛豪車相撞。

  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司機和後排的男子是被抬出來的,據說兩人滿身都是鮮血,後排男子看起來傷勢更重點。

  可當天本地的新聞並沒有報導這件事,出車禍的兩人後續是生是死,網上也沒有任何信息。

  在京城,能將消息壓得這麼徹底,也就只有首富殷家能辦到了。

  我咬牙在婚書上籤完字,鳳南天讓人把我和他的基因檢測報告及婚書一起送去了殷家。

  當晚,殷家就迫不及待地給我送來了一身紅嫁衣。

  我看向保姆手裡捧著的大紅繡鳳凰古式嫁衣,一眼就確定殷家家主確實已經遇難了。

  至於殷家為什麼急著讓我嫁過去,無非是因為我的八字克殷家家主。

  能鎮得住殷家家主的怨氣。

  婚書籤了,我也有辦法解除婚約。

  但殷家這位家主,實在太慘了!

  我換好寬袖曳地的鳳凰嫁衣,戴上鳳冠,自己給自己化好濃艷的新娘妝。

  下了樓,和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冷冷說:

  「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我嫁過去,你讓人治好我奶奶,我們可是在黃紙上簽了合約,敬告了鬼神,違約是會遭天譴的!」

  鳳南天臉色複雜的低聲承諾:「你奶奶沒事,只是輕微骨折,已經讓人治療了。」

  我攥緊雙手,怨恨地盯了他片刻,咬牙跟著殷家的人上了來接親的豪車。

  夜裡十點,我被殷家的保鏢送進了殷家家主臥室。

  剛進臥室,我就察覺到房間裡的磁場不太對。

  不,應該是整棟樓的磁場都不對!

  這裡被下了奪命的邪陣,住在這裡的人不但會精神失常神志不清,還會身體越來越差,直至暴斃……

  是殷家人幹的!

  我一步步朝躺在床上的男人走去……

  男人緊闔雙目安靜躺著,長相比我想像中的好看。

  劍眉鳳目,高鼻薄唇,面若冠玉,俊逸非凡。

  我在婚書上見過他的名字,殷長燼。

  今年二十八歲。

  只不過他的面相,和我根據他的八字推出來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這個面相,帝王之姿,根本不是普通人。

  難道他不是真正的殷長燼?

  還是我本事不到家,推錯了……

  眼前這個男人天庭飽滿,相貌堂堂,怎麼就倒霉攤上個這麼爛的八字!

  我艱難挪動步子,還想再走近些,好看仔細點。

  一縷異香鑽進了我的鼻腔,我不舒服地打了個噴嚏。

  但,下一秒,我就陡然意識到……自己中圈套了!

  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薰香,是生犀。

  來不及尋找罪魁禍首,我腦子一昏,渾身無力地往床上倒下去——

  身體好像被一股力量支配,絲絲灼熱感從靈魂深處鑽出來,密密麻麻滲進我全身毛孔。

  我咬住舌頭企圖保持住那幾分僅剩的清醒,可隨著鼻息前的香氣愈發濃烈,我墜入深淵的速度也驟然加速——

  人是怎麼鑽進他被窩的,手又是怎麼攀上他腰肢、扯去他身上衣物的,我混然不知。

  只知道在自己最難熬的時候,是他冰涼的體溫在給我紓解不適。

  那香催得人心神蕩漾,我失去理智地捧起他臉龐,主動將唇貼在了他的兩瓣薄唇上。

  他的體膚好似浸染了一層淡淡的高級茶香,胸口結實堅硬的肌肉摸起來,手感好得令人越來越上癮……

  我趴在他身上摟著他昏了頭的肆意索取,無師自通的啃咬吮吸他的唇。

  指尖遊走在他胸口腰腹的肌肉上,久旱逢甘霖般抱著他捨不得撒手。

  腦中的意識徹底被情慾占據,床頭的香爐上方青煙漸濃,因為香的緣故,我一個毫無經驗的母胎單身狗竟然伸手朝他身下探了去。

  腦子裡一會是:我真不是人,竟然趁人之危,他可是首富,我睡了他他醒來不得弄死我!

  一會又是:人都成這樣了,醒來的概率也不大,他的身材這麼好,人又長得帥,睡一下也沒什麼關係……

  兩道聲音在腦子裡瘋狂打架,僅存的清醒意識告訴我不能這樣做。

  可我的手卻已經控制不住地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不行,我可是新時代五好青年,怎麼能幹出這種事呢!

  我使勁咬著舌頭逼自己清醒,但豈料就在我強迫自己收回手,離開他時……

  昏迷的男人突然猛地按下我的腰!

  電光火石間,渾身燥熱總算是得到了發泄。

  我伏在他肩上悶哼一聲,驚愕昂頭。

  不對,他為什麼會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