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嘟著嘴巴:「這才差不多。閱讀」
君元墨吻了吻她的額頭:「那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來看你。」
顧嬌點頭,想著楚錦瑟的性子,她擔心地道:「既然楚錦瑟開始懷疑,你這兩天也不必過來,等宮內的事情查清楚再說。」
君元墨點頭:「那我先走了。」
只是,當他回到了公主府,察覺到他別院當中的天羅地網時,神色一下子就覺了下來,悄悄的潛入擠看了過來,只見他的院落當中,易容成他模樣墨三被押著跪倒在地上,而他的院子當中四周皆是弓箭手,侍衛,就連屋頂也是,密密麻麻的,讓人插翅難飛。
他放緩了步伐,四下看了一眼,尋了一處他最常用之地,果不其然,那裡還有一道空隙,是他常潛回公主府時所用之路,卻並未曾堵死。
看樣子是故意留給他的路。
楚錦瑟坐在院落當中,看著跪在那裡模樣面容跟以往日見到不一樣的墨三,神色森冷,旁邊的阿香在匯報:「他之前模樣的身份叫長福,是咱們公主府上的老人,一直是負責花園裡面打掃工作,後來阿墨公子相中,公主聽著他的名字喜慶,便將他調來了阿墨公子的院子,一直是跟著其它幾個侍候著阿墨公子,現在已經近身伺候了。」
楚錦瑟冷的一笑:「原本的長福呢,可查到還有什麼人?」
阿香道:「他是一個賣了身的孤兒,無父無母,他在公主府之後,那原本的長福也就不見了蹤跡,找不到人了。」
楚錦瑟諷刺地笑了起來:「真的是會挑人啊!」
她問:「其它的人呢,像他這樣的,阿墨院子裡面還查到幾個?」
阿香道:「有四個下人,也都是孤兒,今日不是他們當差,奴婢派人去找他們的時候,還沒有找到人,正派人四處尋找呢!」
楚錦瑟嘆了一口氣:「就阿墨院子當中下人連他一起,竟然就有五個。」
她扭過頭問:「那公主府其它的人呢?」
阿香垂著眼眸:「其它人還正在一一排查。」
楚錦瑟點頭:「重點排查這些無父無母賣身進入公主府的孤兒,本公子倒是想要看看,這阿墨派人潛入我公主府的人到底是有多少!」
阿香忙道:「是,奴婢已經交代下去,讓管家一一排查。」
楚錦瑟這才是扭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墨三:「你還是打算是什麼都不說嗎?」
墨三此時已經被扯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來了原本的模樣,五官輪廓稜角分明,十分硬朗,就這麼生硬地跪在地上,冷聲道:「奴才無話可說。」
楚錦瑟看著他這一張臉,突然冰冷一笑:「本公主聽說,武安候身邊有一個墨字軍,那墨字軍不但是個個武功高強,而且能人異士特別多,擅風水的,擅領軍打仗的,擅醫的,擅易容的,擅用毒的,擅模仿人聲音的,各種各樣的人才都有。」
她看著墨三:「你的易容之術如此厲害,又如此的嘴硬,還能裝扮成阿墨的樣子,想來,也應該也是墨字軍當中的人吧?」
「那你在墨字軍排行第幾?」
墨三並沒有吐露半句話的意思,楚錦瑟嘆了一口氣:「也罷,我也聽說了,墨字軍的人向來嘴硬,至今沒有人能從他們的嘴裡問出來什麼。」
「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說,本公主也不便留你了。」
說完,漆黑的眼眸殺意濃郁吩咐下去:「殺了他!!」
既然,什麼也問不出來,留著也沒有什麼用。
「是。」
兩個護衛立馬手持刀劍,朝墨三直直地刺了過來,只是,刀劍還未曾入了墨三的身體,只聽到哐當的一聲,那侍衛手腕一疼,手中的刀劍落地。
整個院落當中的護衛立馬抬頭,只見君元墨直直的出現在院落當中,所有的人瞬間神色緊張,變得十分的戒備警惕。
楚錦瑟看到他就這麼出現的時候,怔了一下,就這麼盯著他那一張臉,依舊還是那麼蒼白瘦弱無力,只是那眼神,再也不復往日的不解迷茫,取而代之是深不見底的幽暗和清冷。
墨三看到君元墨的出現,那張冷俊的臉上多了一抹擔心,「公子……」
以侯爺的機智,不可能沒有發現公主府的異樣,怎麼就還跑回來了?
楚錦瑟回過神來,咬著牙齒地盯著他:「你竟然還敢回來?」
君元墨面色坦然:「公主殿下特意給我留了一條路,不就是要等著我回來嗎?」
楚錦瑟看著他這一副並不意外的模樣,怒極反笑:「呵,好,很好,那你就不打算跟本公主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君元墨瞧著她這憤怒的模樣,反問:「公主想要什麼解釋?」
楚錦瑟看著他的態度,大怒,指著墨三的鼻子道:「解釋為什麼他會有一張跟你一模一樣的人皮臉,躺在你的床上,裝成了你的模樣!!」
君元墨依舊面色淡色:「公主聰慧,既然能識得出來他的易容之術,想來,什麼事情都知道了,又何須要我來解釋?」
楚錦瑟瞧他連解釋都不願意多說一句,怒聲道:「君元墨!!!」
隨後,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問道:「那你倒是來告訴我,深更半夜的,你不休息,又是跑去了哪裡?」
君元墨說:「有點事情。」
楚錦瑟更是臉色鐵青:「有什麼事情?」
君元墨說:「私事。」
楚錦瑟大怒:「君元墨,你是不是當真是拿本公主當成了傻子?」
君元墨譏諷一笑:「君元墨?」
「難不成不是公主先把本候當成了傻子?」
一聲君元墨,一聲本侯。
讓所有遮掩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一直是藏於心底的那些齷齪的,卑鄙的,無恥的,算計的,貪婪的秘密,全都此時一一揭露出來,攤在了這深夜之中,赤裸裸的再也無法隱瞞。
楚錦瑟臉色也在瞬間就僵在那裡,心底在翻江倒海,一雙美眸卻死死的盯著他:「這麼說來,你當真是早早的就恢復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