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那些世家未必會肯同意。閱讀」
蘇公公一怔:「皇上擔心的是。」
南帝越想越是不放心,那些世家之事他還沒有做完呢,他立馬冷聲的交代:「交代下去,武安候身份之事能隱瞞多久就隱瞞多久。」
「至於給她和武安候賜婚的事也不著急,先讓她滾回去,最近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她入宮,好好地呆在公主府閉門思過。」
「是。」
南帝又吩咐:「再讓柳明承入宮一趟。」
「是。」
…………
皇城外,楚錦瑟突然得到消息父皇又不見她了,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什麼,父皇不見本公主,還讓本公主回府好好地閉門思過?」
來傳旨的內侍道:「是。」
楚錦瑟勃然大怒:「放肆。」
「本公主犯了什麼錯,讓本公主勃然大怒?」
內侍看了一眼楚景寒:「公主殿下,這是皇上的旨意。」
楚錦瑟面色一僵,更是怒聲道:「這是不是你這狗奴才假傳的旨意?」
內侍臉色一變,神色都變冷了幾分:「公主殿下,此乃皇城,奴才就算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此地方假傳旨意。」
「還請公主殿下慎言。」
楚錦瑟一盆冷水淋了下來,赫然清醒了過來,看了一眼內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行了,本公主知道了。」
說完,直接就上了馬車,怒聲道:「回府。」
君元墨一直是坐在馬車內,宛如對馬車外的情形並不了解的樣子,略有幾分詫異地問:「公主,不是說我們要入宮嗎?」
楚錦瑟眉宇間多了一抹不耐煩:「先回府再說。」
君元墨點頭:「是。」
楚錦瑟回過神來:「阿墨,我不是針對你,我是針對剛剛那狗奴才,一個連男人都算不上得廢物,不知道哪來的狗膽,給本公主臉色看。」
她的話聲不小,外面的內侍還沒有走,聽得清清楚楚,眸色都變得冷了幾分,難怪連師傅都看不上這個公主。
君元墨看了她一眼:「公主息怒,他們也只是傳皇上的旨意。」
楚錦瑟一僵,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這才是勃然大怒,因為她實在不明白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是知道了阿墨的身份嗎?
她說:「我只是不明白父皇為何突然之間不願意見我們了。」
馬車緩緩駛離皇城,君元墨道:「會不會,跟太子殿下禁足有關?」
楚錦瑟一愣,是啊,太子的禁足也來得奇怪。
她立馬吩咐阿香:「去打聽清楚,太子為何會被禁足。」
「是。」
這個消息不難打聽,皇上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很快,楚錦瑟也就知道了,她百思不得其解:「那這禁足太子我能理解,跟我有什麼關係?」
君元墨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
楚錦瑟立馬道:「不是,你別多想。」
君元墨似擰著眉頭,眼底冷意森林:「那公主向來受皇上寵愛,怎麼會突然之間不見公主呢,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嗎?」
於是他一臉疑問地問:「公主,是不是我身上,或者是我身份有什麼問題?」
楚錦瑟說:「沒有,跟你沒關係,你別胡思亂想了。」
說完,她站了起來:「行了,阿墨,你先好好休息,我也去看看太子殿下,查查是怎麼回事。」
出來別院後,她臉色唰地變得極度難看,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她是不明白,倒是京城,最近關於謝氏之事,牽扯越來越深,太子一黨也多人被查出有問題,很多世家大族人心惶惶不安。
楚景寒,再一次成為了朝堂上的新貴。
這些事情顧嬌都不曉得,只是覺得奇怪,而她奇怪的原因是原本前幾天就她應該入宮替皇上看失眠症的,但宮內並沒有派人來接她。
相反的,被滯留在宮中的楚景寒回來了,而且,還是春風得意的回來了,只是他在回來之後,便一直是陷入忙碌的狀態。
也因此,她被限制了自由,哪也去不了,但哪怕是限制不了自由,她也知道,這些時日來往晉王府的人不在少數,那些人一看便知道都是謀臣謀士。
楚景寒,他想幹嘛?
…………
皇宮內。
南帝眼睛一片血紅之色,像是熬了好多天的夜,蘇公公看得心疼:「皇上這是昨天晚上又熬了一夜沒睡嗎?」
南帝整個人透著一抹陰鬱之色:「朕睡不著。」
蘇公公道:「奴才去請來太醫來瞧瞧吧?」
南帝不耐煩地道:「請什麼請,這接連數日,哪天太醫沒有來,可那群廢物替朕看了這麼久的病,不還是沒有任何辦法?」
蘇公公想了想說:「要不,奴才去請顧大夫入宮來瞧瞧吧,之前不是還說要請她入宮,一直不得空嗎?」
南帝眼前一亮:「對啊。」
他說:「剛好朕有空了,請她來瞧瞧。」
蘇公公忙道:「奴才這就交代下去。」
南帝想著如今朝中局勢,他說:「等等,你親自去。」
蘇公公一愣,南帝說:「朕怕不是你去,可能請不來她。」
蘇公公立馬明白過來了,如今的晉王殿下,不可謂不得意,於是,他立馬道:「皇上放心,奴才一定把顧大夫請過來。」
…………
晉王府內,楚景寒看著蘇公公,桃花瀲灩的眸中冰冷刺骨,當真是沒有想到啊,這麼久了,朝中事務如此繁多,父皇還是沒有忘記顧嬌。
蘇公公瞧著他不語,提醒著他:「殿下……」
楚景寒回過神來,笑了笑:「公公稍等,我立馬著人去請嬌嬌。」
說完,吩咐下去,這才看向了蘇公公:「公公,宮內不是有諸多太醫嗎,怎麼父皇會想到請嬌嬌前來醫治?」
蘇公公一笑:「殿下前兩天也侍疾過,該知道皇上是舊疾,老毛病了,宮內的太醫也束手無策,剛好上一次奴才前來,那顧大夫說能治,所以就讓她來瞧瞧。」
楚景寒想到父皇的身體,這倒確實,父皇確實是近日身體不好,尤其是這半個月查到那些世家之事,一件比一件讓他大怒,都不需要他出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