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深說:「你也是關心則亂。」
他擁著她:「走吧,我們去看看大姐兒和大哥兒。」
謝文君抬頭看著楚錦深那毫不在意的樣子,心底又感激又慶幸,她一定會好好的扶持太子殿下,讓他站穩這個太子之位。
於是,勾唇一笑:「嗯。」
………
一時間,太子殿下禁足的消息傳遍了京城各大角落,楚錦瑟正準備帶著君元墨來南凌皇城之外。
兩個人坐在馬車內,馬車路過太子府時,看著太子府外的禁軍,君元墨黑眸掠過一抹詫異,盯著那方向看著。
楚錦瑟看著君元墨的眼神方向,「阿墨,你在看什麼呢?」
君元墨看了一眼楚錦瑟,眼神看向了太子府:「公主請看。」
楚錦瑟立馬順著他眼神方向看了過來,看到太子府門外的那些禁軍的時候,也是錯愕了一下,立馬揚聲道:「停下。」
馬車一下子就停了下來,楚錦瑟直接就從馬車上下來。
君元墨看了一眼,並沒有跟隨著下來,而是掀開帘子,只見楚錦瑟直接來到了太子府門前,看著那些禁軍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禁軍並沒有隱瞞:「回公主殿下的話,臣等奉命,看守太子府。」
楚錦瑟:「本公主沒有瞎,我說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禁軍道:「皇上有旨,太子殿下禁足,命我等看守於此。」
楚錦瑟:「???」
「禁足??」
她忙問:「父皇為何要禁足太子?」
禁軍道:「臣等不知。」
楚錦瑟:「………」
她立馬就想要闖入太子府問個清楚,君元墨看到這裡,適當地叫住了她:「公主,我們不是要入宮嗎?」
楚錦瑟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太子府,又看了一眼君元墨,她扭過頭上了馬車,「也罷,等我們入宮問父皇就知道了。」
君元墨瞥了一眼太子府,垂下眼皮:「是。」
為何禁足?
怕不是謝氏子弟彈劾晉王殿下結堂營私,最後,沒有查出來證據,卻被晉王查出來謝氏子弟謀財害命一事有關係吧。
謝氏子弟太著急了。
倒是楚錦瑟,她想到了接下來要請父皇賜婚之事,心底十分的愉悅,並未曾受太子之事影響,看著君元墨那不言不語的樣子,還以為是擔心接下來要進入皇宮之事,畢竟他現在是失憶了。
她說:「阿墨,你是在害怕嗎,你別怕,一切還有我。」
君元墨依舊垂眸:「是。」
楚錦瑟瞧著他這乖巧的樣子,更加認定他毫無記憶,十分開心地說:「之前我跟父皇說了過了,父皇說過要見你了,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好你的。」
正說著,馬車駛入了皇城,到宮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楚錦瑟跟門口禁軍道:「是本公主,本公主奉父皇之命,帶本公主未來的駙馬入宮。」
禁軍問:「可有令牌?」
楚錦瑟:「………」
她這才反應過來,哪怕是父皇要見的人,也需要有令牌,她擰著眉頭:「本公主忘記要了,你們自己親自去問一下。」
禁軍不敢耽誤,畢竟,這萬一若是真的是未來的駙馬呢?
「是。」
馬車在皇城邊上停了下來,君元墨抬頭看了一眼這南凌皇城,其實他並非是第一次來到這南凌皇城,只是沒有想到如今會以為方式來。
楚錦瑟將君元墨那打量的模樣盡收眼底,這模樣,跟失憶更像,她道:「阿墨,我們南凌皇城氣派吧,據說比可東楚皇城好看多了。」
君元墨點點頭。
確實是比東楚皇城好看多了!
………
皇宮內,蘇公公看著正忙著扶案批閱奏摺的南帝,將宮外的形勢一一道來:「皇上,太子已經禁足於府上了。」
南帝手一頓:「太子殿下作何反應?」
蘇公公想著小太監回來的稟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南帝冷笑:「就這點事就受不住?」
蘇公公說:「可能太子殿下以為皇上在怪他吧。」
南帝怒聲道:「蠢貨。」
蘇公公忙勸說道:「皇上聰慧,太子殿下還年輕,需要皇上好好的調教,這到底是禁足,他又是太子,可能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所以這才是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想來想通了之後,自然也就能接受這個事實了。」
南帝還是沒好氣地道:「就他現在這樣子的性子,朕如何放心把江山交給他?」
「回頭等他登基了,還不被那些世家一個個地給當成了猴一樣的握在了手中,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的?」
蘇公公一笑:「這不還是有皇上嗎?」
南帝想了想如今的局勢,既然已經撕開了一個口子,於是,他面色冷沉:「謝氏的事,讓柳卿繼續往下查。」
「是。」
南帝這才是揉了揉眉心,外面一個小太監匆匆進來,跟蘇公公稟報:「師傅,錦瑟公主在宮外帶了一個人,說是來求見皇上。」
錦瑟公主?
蘇公公一下子就知道是什麼事,揮了揮手,看了一眼皇上桌前的一封信,想了想還是上前了一步:「皇上,錦瑟公主帶著她想要嫁的人在宮門外等著呢!」
南帝一愣,「武安候?」
蘇公公忙道:「是。」
南帝一聽,看了一眼桌面的那一封信,伸手拉了過來再一次打開,看著書信上的內容,他臉色陰沉無比,沒有想到東楚那邊那麼快就知道了。
如此一來,成婚之法便不單單只是南凌單方面的事了,想到這裡他十分煩躁:「那個死丫頭,整天就只會給朕惹是生非。」
蘇公公道:「皇上不是同意給公主殿下賜婚了嗎?」
南帝冷聲道:「可如今東楚那邊都來信了,那賜婚便不是單方面的事情了,不然東楚那邊誰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
蘇公公一笑:「可東楚那邊也沒有說不能賜婚不是?」
南帝一怔:「這倒是。」
說完看了一眼蘇公公:「你腦子倒是越來越活絡了。」
蘇公公忙道:「都是皇上教得好。」
南帝一笑,想到武安侯的身份,「可朕擔心的是,他的身份,怕是隱瞞不了,晉王這一次給那些世家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那些世家絕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