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局面,他自己也清楚的明白,嬌嬌已經用盡了一切的辦法將自己一步步的,推到了父皇的跟前,而他如今也不能惹惱了父皇,所以他再藏著揶著,怕不是也沒用了。閱讀
只是想到父皇,他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盯著顧嬌:「嬌嬌,你以為父皇是能幫得到你嗎,我告訴你,遲早,你會後悔,你今日千方百計的決定。」
顧嬌聲音清冷地道:「比起來行屍走肉,我寧願有朝一日後悔今日之決定,也不願意繼續這樣像個廢物一樣。」
楚景寒:「………」
他的舉動,已經是惹得嬌嬌厭惡。
可是,他沒有辦法,他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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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內。
楚錦瑟從宮內出來,看著對面正在用膳的君元墨,想到父皇的話,她吃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其實,她不介意阿墨被父皇發現,也不介意阿墨的身份……
可是,她也知道她不介意阿墨的身份,但不代表其它的人不介意,尤其是他本該死,卻還活了下來,而且還被她救了,這一舉動便會被很多人會介意。
尤其是他武安候的身份,是整個南凌的一場噩夢,她無法想像,如果父皇知道武安候在南凌會怎麼樣對他,可是如今的阿墨,已然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對南凌毫無威脅了啊。
她若是順利嫁給阿墨,就相當於南凌與東楚聯姻,與南凌而言,是一層保障,可以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只是她很擔心,阿墨的身份,他們能不能容忍得了?
突然之間,耳邊響起來阿墨的聲音:「公主殿下不是入宮問皇上賜婚之事嗎,眼下如此心不在焉的,可是皇上不同意賜婚?」
楚錦瑟看著對面阿墨那一張驚艷好看的臉,突然之間想到,無論是君元墨,還是武安侯,他的這一張臉,見到的人,少之又少,不然,她當初救下他時,也不可能會不知道他的身份。
這麼一想,她眼前一亮:「沒有,父皇沒有說不同意。」
「但是阿墨,我父皇說了,想要見見你。」
「你呢,你願意見我父皇嗎?」
問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盯著君元墨,實在是因為他亦是武安侯,若是沒有成婚,她不得不防,他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哪怕她親眼見到,但還是時不時的想要試探,誰讓他有前科呢?
君元墨抬頭看著她,平靜地道:「草民既然是要娶公主殿下,那自然是應該拜見皇上的。」
楚錦瑟問:「如此說來,阿墨你願意見我父皇?」
君元墨神色淡然:「若是皇上要見草民,草民自然是願意。」
楚錦瑟十分的開心:「這麼說來,阿墨,你當真是願意娶我麼?」
君元墨面色依舊是處在格外平靜的狀態,甚至透著幾分茫然:「草民如今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並不知曉自己的過去,但只要公主殿不後悔就好。」
楚錦瑟盯著他:「我自是不後悔。」
「但是阿墨,你後悔嗎?」
君元墨眼神並未曾躲閃,漆黑的眼底是讓人無盡看不到的深邃:「公主殿下,草民剛剛說過,草民如今天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所以草民並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後悔。」
「但,草民感謝公主殿下的救命之恩。」
楚錦瑟:「………」
她心底多了一抹不悅,「這麼說來,你並不想娶我?」
君元墨說:「草民只是擔心,有朝一日,草民若是恢復了記憶,若是草民已有妻室呢,公主殿下還願意嫁與草民嗎?」
楚錦瑟臉色一變:「不,你不會恢復記憶。」
君元墨黑眸盯著她,似有幾分詫異一般:「不會?」
「可草民問過給草民醫治的大夫,大夫說有些受過重傷的人還是會恢復記憶的,因人的身體而異,公主殿下何以如此篤定?」
楚錦瑟:「………」
她眼底多了一抹冷意,哪來多管閒事的大夫?
看著君元墨這般認真詢問的模樣,她正想找一個藉口,只見君元墨又道:「況且,如今的草民,一無所有,皇上若是見了草民,會給草民與公主殿下賜婚嗎?」
楚錦瑟瞧著他這憂心的模樣,突然之間又取悅了她,再看著他那眼底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想著他剛剛的話,這也不過就是他的性子。
他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若他真裝著一腔深情,她還會懷疑,而且他都會主動問起來成婚之事,想來,對於她跟他之間的婚事,他哪怕是不記得,也是有所期待的吧?
不然,以阿墨的性子不會問。
這麼一想,她又開心了起來:「阿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一切都還有我,父皇向來寵我,只要我想嫁的人,父皇都會同意。」
「過兩天帶你入宮見他,你不要怕,我會保護好你。」
君元墨垂下眸子:「謝公主殿下。」
楚錦瑟開心不已,是啊,這是第一次阿墨主動詢問起來婚事之事,就證明阿墨最起碼對她和他的婚事上心了。
只要她跟阿墨成婚了,他的過往一切,她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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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太極殿內。
南帝位坐於高位之上,下面依次站著四排官員,左右兩邊各兩排,每一排的官員顏色不一,證明其地位和品階不一。
早朝已在進行了兩個時辰,下面的官員上奏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大殿有一瞬間的安靜,遠遠的大殿外的大門打開,晌午時分的光線斜射進來,有些看不清下面的群臣,南帝人似乎看著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仿佛沒有在意這一瞬間的安靜,只是站在高處透過光線能看到,其實他的目光落到下面中間一排為首的男子身上。
那是他最近風頭最盛的兒子,楚景寒,連他如今都不得不正視,甚至是有幾分忌憚和擔心的兒子,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昨天蘇公公回來稟報之事。
蘇公公說,那個姑娘,像極了,她。
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那姑娘便是她的孩子,甚至,是不需要證實,那是錦瑟身上完全不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