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薰香在皇上入睡前點著,也能助皇上可以睡上一個好覺,蘇公公可以帶回宮中,請太醫查看一番,給皇上使用。閱讀」
她的藥沒有問題,但給南凌的皇帝使用還是需要好生檢查。
阿靈看到這一幕,則是臉色十分難看,甚至是害怕的發抖,她早就知道姑娘在制這個東西,還以為是肥皂團,就是尋常普通之物,所以並未曾向殿下稟報。
可哪曾想到竟然是治療失眠之症的薰香?
楚景寒並沒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了顧嬌,那雙幽深漆黑的眸子當中有震驚,有不可思議,還有恍然,此時方才明白原來嬌嬌一直是在費盡著心思想要接近皇宮,無論他如何阻止都沒有用。
蘇公公眼睛一亮:「顧大夫有心了。」
說完,他伸出來雙手將東西接了過來:「顧大夫放心,咱家這就拿回宮中給皇上使用。」
若是皇上知道這是溫姑娘的女兒所制之物,怕不是十分高興吧!
楚景寒手中的拳頭緊握,眸色有幾分森冷之意:「蘇公公,這父皇所用之物,還是需得仔細查看得好,若是萬一有個什麼好歹,怕不是對父皇身體不好。」
蘇公公有幾分詫異:「殿下,這顧姑娘是您府上的人。」
楚景寒深吸了一口氣,面不改色:「所以本王才更須得小心一二。」
蘇公公一笑:「殿下放心,皇上使用的東西,咱家自然是會請太醫查看一二的。」
說完,他瞭然的看了一眼顧嬌:「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先回宮了,待兩日之後,若是顧姑娘不能前來,那咱家到時候親自來晉王府內接顧大夫。」
這話中言外之意聽懂了顧嬌的意思。
顧嬌坐在輪椅之上,十分感激地垂下了頭,「多謝。」
蘇公公只是一笑:「顧姑娘不必多禮。」
說完看向了楚景寒:「那晉王殿下,咱家就先回宮復命了。」
楚景寒揚聲:「來人,送蘇公公。」
「是。」
蘇公公離開之後,顧嬌剛剛好不容易打起來的精神頭,仿佛是瞬間收斂,變得虛弱的靠在輪椅之上,格外的疲倦,一副不大想搭理人的樣子。
楚景寒看著她這般模樣,心底的怒火噌噌的燒著,眼眸更是透著一抹腥紅之色,聲音似從牙縫裡面崩出來似地:「怎麼,嬌嬌,剛剛蘇公公在的時候,你不是還精神的很嗎?」
「怎麼蘇公公一走,你就又累了?」
顧嬌睜開眼睛,面色變得更蒼白幾分:「你想說什麼?」
楚景寒黑眸盯著她:「嬌嬌,你又在背著我耍花樣!!」
顧嬌諷刺一笑,並不遮掩自己的目的,而是抬起來自己鮮血淋漓的手,瓷白惹眼的小臉透著冰冷之色,決絕地道:「是啊,又背著你在耍花樣。」
「可誰讓你讓我變成了一個廢物呢?」
楚景寒看著顧嬌的手上的血跡,頓時臉色一變,立馬接過來了她的手:「你的手怎麼了?」
這一打開一看,這才發現,顧嬌的手中竟然是抓著幾分銀針,銀針刺入掌心,血流而出,這才導致她的整個手掌鮮血淋漓的。
他抬起頭來,聲音宛如從牙縫裡面蹦出來似的:「你用這種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
顧嬌諷刺一笑:「沒有辦法,誰讓你對我下的軟骨散所導致的?」
軟骨散,便是楚景寒對她用的藥,也可以說是毒。
之前讓她不能使用武功所下的乃是軟筋散,好歹還能正常活動,她也有機會解毒,但如今所下的,乃是軟骨散,半點都動彈不得的軟骨散,她也就完全沒有辦法自己解毒。
可她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又豈會錯過?
楚景寒咬著牙齒,還想要替自己狡辯:「嬌嬌,我問過其它的大夫了,這軟筋散對你並沒有半點的損害,只是讓你乖一點罷了。」
「你何必如此要自殘?」
顧嬌漆黑的深瞳透著冰涼入骨的寒氣:「楚景寒,你該明白,我最厭惡什麼,你越是用此法,越是會讓我厭惡你。」
楚景寒:「你!!」
說完,他深吸了一口氣:「來人,把大夫叫過來!」
「是。」
很快,就有王府裡面養的大夫取掉顧嬌掌上的銀針,銀針並非是按穴位刺入,如此一來,更是疼痛如骨,拔出來的時候,顧嬌額前都浮現一絲絲的薄汗,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但她愣是沒有發出來一絲的聲音。
楚景寒看著她那包紮好的受傷的手,再看著顧嬌那倔強的樣子,他憤怒過後又是心疼又是有幾分無奈,聲音嘶啞地問:「嬌嬌,我到底應該拿你如何是好?」
顧嬌靠在輪椅之上,沒有半分的心軟:「楚景寒,你不必裝得如此深情。」
「你這種人,不配談愛,也不配得到愛。」
說完,她睜開眼睛冷漠地看著他:「至於我,除非,你想我永遠如此的行屍走肉,否則,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跟你在一起。」
一番話,讓楚景寒臉色鐵青,咬著牙齒:「讓你一輩子的行屍走肉,也不是不可以的。」
顧嬌諷刺一笑:「可惜了。」
「如今蘇公公來了,你怕不是做不到了。」
楚景寒極力地控制著自己恨不得想要掐死顧嬌的衝動,聲音中有壓抑著怒氣地問:「嬌嬌,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嬌冷聲地道:「把軟骨散的解藥給我。」
軟骨散,當真是讓她真正的束手無策,她會成為一個廢物,什麼也做不了,不過幸好,之前的準備工作已經是開始有用了。
楚景寒咬著牙齒:「倘若我不給呢?」
顧嬌諷刺一笑,撩起眼皮看著他:「那你不妨猜猜看,見過我後的蘇公公向皇上稟報,兩天後皇上若是見不到我人,他會怎麼樣?」
說完,像是極為期待一樣:「他會不會,親自請太醫來,替我醫治,請我入宮?」
楚景寒:「………」
他以前還真的不知道,顧嬌的性子竟然是如此倔,真的是,每一次開口,都有一種想要讓他掐死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