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候,他大抵是從小都是一個人獨自行走,從未曾有人與他雙向奔赴,所以,這才是選擇了一個人的處心積慮。
想到這裡,她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抬頭看著他,落落大方地道:「那之前是我表達不對,我不該那麼自私,我跟你道歉。」
武安候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一樣,愣了一下,隨後立馬道:「你沒有必要跟我道歉,你說的也沒有錯,是我不該那么小心眼。」
顧嬌勾唇一笑:「但不管怎麼樣,是我讓你小心眼了!」
武安候:「……」
他抬頭目光幽深的看著她,她知道了呢?
那以後還會讓他小心眼嗎?
他正想說什麼,卻只見顧嬌移開了眼眸,轉移開話題:「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你說說看朝堂之上彈劾你的事情吧,我想知道。」
武安候微怔了一下,想到她的擔憂,不敢隱瞞,將朝堂之上的事情一一道來,他說:「其實彈劾之人,都是以董太師為首的,大抵是想要讓我交出來烈焰軍的虎符吧。」
顧嬌神色微沉,一個將軍交出來虎符,那就如同老虎被捆在了籠子裡,沒有任何可以發揮的地方,還有,董太師……
她抬頭看著武安候:「你得罪過董太師?」
武安候搖頭:「不曾!」
說完,他道:「不過,經過許若梅之事,董太師,陳家,跟二殿下和顧家走的極近,這一次彈劾,也是以董太師和陳家背後為主。」
一句話,顧嬌就明白過來了。
這是君元清在針對武安候!
他的目的……
就是她嗎?
不,不單單如此,還有想要拿到武安候手中的兵權……
看來,從當初許若梅之死就開始鋪路了。
她說:「原來是如此。」
利用許若梅之死,逼得原本中立的董太師陳家站隊到了二殿下那邊,想要利用他們趁機除掉武安候,然後再得到她。
好一個君元清,當真是會謀算。
只是他不知道,他這些謀算,一切都不是心甘情願的基礎上,那就會如同走在懸崖峭壁邊緣上,隨時會掉下去嗎?
既然他膽敢算計到她和武安候的頭上,那她會讓他親自體會到那種生不如死。
武安候瞧著她擔心的模樣,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用擔心,區區一個二殿下,他還奈何不得我。」
顧嬌站在那裡正在想著怎麼對付君元清,突然之間頭頂上多了一隻大掌,還溫柔的揉了揉,讓她微怔了一下,抬頭看向了武安候,一眼就落入那又如星辰大海般的眸子。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仿佛是有萬千星辰,皆是看向了她。
她不禁的怔了一下,也就這樣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著每一次遇到危險,他不顧一切的出現,總是他救了她。
尤其是這一次,若不是他出現,她當真是要被狗咬了。
哪怕日後能殺了狗,但被咬的噁心也沒有辦法放下。
所以這一次他的出現,真的,讓她有了一種極大的安全感。
眼看著那一雙眸子靠的越發的近,她本能的,頭一低,閃躲開來。
武安候瞧著她那閃躲的模樣,微怔了一下,只聽到她輕咳了一聲說:「那就好。」
武安候聽到她這麼一說,心底極好,沒關係,來日方才,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倒不必急於在這一時。
隨後他輕笑了一聲,低低的問:「怎麼,這麼擔心我麼?」
顧嬌:「……」
她抬頭,又黑又亮的眸子看著他:「你是我未婚夫,我擔心你不是很正常嗎?」
武安候:「……」
又是這一句話。
不過,不知為何,這一次聽到這一次話,卻是當真有一種他就是她的未婚夫的錯覺。
他勾唇一笑:「確實,沒錯,我是你的未婚夫。」
至於其它的,現在不著急。
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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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被抬回到府上的時候,全身沒有一處好的地方,疼的整個慘叫連連,好在是府上有準備著之前顧嬌拿給軍中的麻沸散,直到是上了麻沸散上過藥之後,整個人這才是好一些。
只是臉色依舊是蒼白如紙。
顧紫嫣看到君元清傷成了這樣,嚇了一大跳:「天啊,殿下,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擔敢把你傷成了這樣,這是誰幹的?」
君元清陰沉的看了她一眼:「立馬去請董太師和你爹還有陳大人過來府上。」
顧紫嫣手中的拳頭緊了緊,不敢耽誤:「是,臣妾這就去辦。」
說完,便準備出去,只是還沒有出去,君元清又叫住了她:「明天,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去辦,辦好了,你之前所做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顧紫嫣一聽,神色立馬有著難以遮掩的驚喜之色,點了點頭:「好,我一定會替殿下辦好,不會讓殿下失望的,殿下請說。」
君元清將今日之事一一道來,省去了他身上的傷之事,冷聲道:「我已經命人把我與她生米煮成熟飯的消息於明日一大清早就傳出去。」
「你就去好好的,把她給我帶回府上來,成為我的側妃,明白嗎?」
顧紫嫣聽完君元清說完讓她辦的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在了那裡,看著他那理直氣壯的樣子,再也控制不住的道:「殿下,你是不是瘋了??」
「你要娶那個賤人入府?」
君元清一聽,徒然之間勃然大怒,直接就是將她送上來的藥給打翻了打了一個稀碎破爛:「你說誰瘋了?」
那碗破碎的聲音嚇得顧紫嫣一跳,整個人臉色慘白的看著君元清,「殿下……」
君元清冷冷的看著她:「我現在是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而且,你應該早就明白,我遲早是會納她入府,所以,我勸你最好是識相一些,不要再反駁我的意思。」
顧紫嫣深吸了一口氣,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不敢惹毛了他,還在盡力勸說:「可是,可是殿,殿下,她,她,她怕是不會不同意的。」
君元清神色陰鬱:「這一次,由不得他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