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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空無一人了。
盛覓覓從隱藏處走了出來。
她對盛府里的地形熟悉,所以,神不知鬼不知地從後門進來了。
暗衛司那邊從前門進,把盛府下人們都召喚過去問話了。
現在盛翰林也被引走了。
剛好讓她有機可乘,進入盛府無人發現。
她直奔書房而來,別處都沒有去。
等盛翰林離開之後,她推開書房的門,這裡,她以前來過,就是次數不多。
書房是盛翰林的專屬之地,一般是他非常喜歡的人,才有資格進來。
這次,盛安知被盛翰林帶到書房裡過夜,就是對盛安知的一種特殊的殊榮。
整個屋子前面,是滿滿的書架。
這些書架,都是盛翰林裝門面的東西。
好多書上都積上了一層薄灰,盛覓覓檢查了一下,沒看到有什麼異常,她又轉到了書房的後間,是一間臥室。
這是供盛江南在書房看書工作累了,休息的地方。
平時一個月里,他至少有一半的時間在這裡休息。
這間臥室里,盛覓覓仔細搜索了一遍。
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書房就這麼大,幾乎所有的地方,她都快速地翻了一遍。
沒找到什麼帳本。
盛覓覓來到大書桌邊上,書桌上整整齊齊……
明明剛才盛翰林是在這裡出去的,他出門是急匆匆地樣子,怎麼會把書桌收拾得整整齊齊?
想到這裡,盛覓覓腦子裡靈活一閃。
不對!
有機關!
她餘光一掃,就見到離書桌最近的一排書柜上,鑲嵌著一隻燭台。
燭台是銀質的,底座部分閃閃發光。
她摸了上去。
輕輕一按。
這架書櫃就動了!
開了一條門縫來。
原來如此,果然有暗室。
盛覓覓閃身而進,就聞到了一股煳味。
她趕緊上前,將火盆里正點著了的幾本黑色的帳本,撈了起來。
放在地上,踏滅了火苗。
然後,顧不上燙,把帳本一翻開,密密集集的都寫滿了各種帳目。
有的是新帳,有的是舊帳。
盛覓覓鬆了一口氣。
把東西都收集起來,藏入了大衣袖當中。
還準備再翻翻,還有沒有其他的,這時候,她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了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有人來了!
盛覓覓不敢再停留,又閃身出去,把暗室給合上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人已經進入了書房之內。
「是誰在裡面?」那人發出聲音。
像是嫡姐盛洛兒的聲音。
直奔書架後而來。
盛覓覓左右觀望一下,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也沒有後門可出,要被堵上一個正著了。
沒有法子,只能硬起頭皮上了。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翻著書架上的書,應了聲,「是我。」
很快,盛洛兒就來到了她的面前,一臉狐疑地打量著盛覓覓,「你怎麼在爹的書房裡?」
盛覓覓也合上書本,看向了盛洛兒。
盛洛兒額前還包紮著一塊紗布,小臉蒼白。
「咦,大姐姐的傷好點沒有?幾日不見大姐姐,大姐姐清減多了!」盛覓覓笑盈盈道。
盛洛兒聽著就來氣,揚手就要打她,「還不是拜你所賜!那天晚上,你不把我送回府里來,讓姬長生對我負責,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你說,你是不是也對姬長生有意,所以故意把我打暈,送回府的?」
盛覓覓握住她的手,輕鬆拿捏。
「大姐姐這麼說,可就冤枉我了,我與姬夫子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姬夫子是何等高潔人士,不消我說,大姐姐心裡自然清楚,要不然,也不會如此仰慕他。但是,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我就算想成全大姐姐,他不願意,咱們也不能拿繩子套他頭上強行成親是吧!大姐姐何必自找沒趣呢?」
盛洛兒等見盛覓覓這一天好久了,就想教訓她一回。
結果,一巴掌甩出去,被拿捏住了。
她掙扎不開,
「盛覓覓,我好歹是你的嫡姐,平時對你也不差,給你讓了侯府這麼好的親事,你就這點臉面都不給我!」
眼神怨毒,咬牙切齒。
盛覓覓放開她的手,「臉面是互相給的,大姐姐故意瞞著我,在我的府裡頭鬧事,大姐姐沒有給我臉面先,怎麼好意思找我要臉面?」
「你!!」盛洛兒要暴走了。
盛覓覓不想和她在這裡鬧大。
她還有要事在身。
衣袖裡藏了好幾本東西。
要是打起架來,掉出來,不就露餡了?
還是得把對方的情緒安撫下來。
「大姐姐,你自己想想,姬夫子是什麼樣的人,清風朗月,高風亮節,如天上謫仙般的人物,你就算對他有意,也不該那樣冒犯他!你就不能換個別的方式,比如請個媒人,正兒八經地上門去說,人家姬夫子說不定還能認真地考慮考慮,我也不知道大姐姐平時大家閨秀教養哪裡去了,你再不濟,你可以與我說,我幫你去試試姬夫子的口風,都比你那樣的昏招,玷污一個打算科考舉子來得要好,人家明年就要科考了,要保持良好的穩定的心態,你這樣亂人心態,讓人家十年寒窗苦讀說不定都要白費了……」
盛洛兒漸漸冷靜下來。
她現在受了這麼多的挫折,心裡其實對姬夫子還是放不下。
別人都勸她算了。
盛覓覓卻說到她心坎上來了。
她這幾天一直在反省自己,哪裡做錯事了。
盛覓覓的話,給她找了台階下。
頓時,看盛覓覓順眼多了。
「哼!和你說了,你會幫我嗎?」
不管三七二十一,盛覓覓先把話說好聽了再說,「那肯定的,我們畢竟是姐妹。」
盛洛兒審視她一眼,對她的敵意又少了一些。
不說之前的事情了。
奇怪地問道,
「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爹的書房裡?你不是應該在侯府嗎?你偷偷摸摸來爹的書房裡做甚的?」
000今天趕了一天的路,更新遲了,寶寶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