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婉卻因為嚴世方的這句話變得神色凝重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後趕緊上前去看嚴世方的情況,可惜他的確已經死了。
「他的意思是不是說背後另外有人想要對付我們將軍府。」
溫衡也是面色陰沉,對著溫婉說出了這句話。
「應該是的。」
葉裳所遭受的一切他們不敢去想,若是不報此仇的話,那他們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大哥,如何對得起大嫂。
「到底是什麼人如此仇恨我們溫家。」
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陰謀,從父親大哥他們死的時候就開始籌謀對付他們。
不,或者是從更早開始,只是為了讓他們溫家的每一個人都萬劫不復,痛不欲生。
而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葉裳仍舊是愣愣的。
她沒有動過刀,更沒有殺過人,現在卻用如此血腥的手段殺死一個人,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所以也沒有聽清楚溫婉兄妹兩人的對話。
而另一邊的葉鴻才夫婦看到嚴世方的就這樣被殺了,眼中的恐懼簡直到了極致。
溫婉連嚴世方都敢殺,那不就更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了嗎?
葉鴻才嚇得渾身上下都在打擺子,而她的夫人則是翻著白眼看著要昏過去的樣子。
「你們當初做那些天理難容之事的時候,可有人指使,或者是有人在你們的面前說什麼?」
嚴世方死了,但是葉鴻才夫婦還活著,溫婉走到兩人的身邊蹲下,語氣陰冷的問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當初嚴世方對我說,只要將我妹妹獻給他,就許我再升三級,保我富貴,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啊。」
此時的葉鴻才看著溫婉,就好像看到地獄閻羅一樣,她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
急忙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一個字都不敢遺漏。
他只是受了嚴世方的好處,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幕後之人啊。
「這是不是實話?」
溫婉忽然抽出了雁翎刀,一刀直接刺到了葉鴻才的小腹上。
葉鴻才本來就是渾身的傷痛,此時更加感覺生不如死,痛的渾身痙攣,直覺得九重地獄也不過如此了。
「都是實話,我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其餘的事情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看著溫婉,葉鴻才哆哆嗦嗦的開口,當真是一個字都不敢隱瞞。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了,那就殺了好了,你們這樣的人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確認葉鴻才真的不知道,溫婉索性如此說了一句,其實也是在詢問葉裳的意見。
她說殺就殺,若是說不殺,那就讓這兩個人千刀萬剮,生不如死。
葉裳此時也終於回過了神來,看著葉鴻才,自己唯一的哥哥,明明小的時候,他也是很疼愛自己的。
可後來他卻為了將軍府給自己的錢財,還有所謂的高官厚祿,將自己推入萬丈深淵。
世間親情,到底如何?
「殺了吧,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
葉裳沒有多少的猶豫,直接作出了決定。
「不要啊,妹妹,裳兒,我可是你唯一的哥哥,我若是死了你如何對得起爹娘,還有你的幾個侄子侄女該怎麼辦。」
葉鴻才忍著地獄般的痛苦,跪在了葉裳的跟前,涕泗橫流,滿臉哀求。
「混帳,你還有臉說這樣的話,你害我大嫂的時候,可曾想過她也是你唯一的妹妹,可曾想過如何面對你的爹娘,你們就是豬狗不如,死有餘辜的無恥東西。」
溫婉胸中的火頃刻間噴薄而出,狠狠地一腳將葉鴻才踹倒在地。
「葉鴻才,在你將我賣給嚴世方的時候,我們就不是親人,只是仇敵了,你們死了,也省的禍害更多的人,爹娘九泉之下才會安息。」
葉裳恨啊,被自己最親近的人捅了最狠的一刀,讓自己即使死了也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夫君,無顏面對溫家之人。
「不用婉兒動手,我親自了結你們。」
葉裳握著匕首的手仍舊是有些顫抖,可是臉上的恨意卻從未如此多過。
溫婉和溫衡什麼都沒說,或者只有大嫂親自動手,她的心中才會好受一些吧。
「不要,不要....」
葉鴻才瞳孔中都是恐懼,想要往後退,可是葉裳的匕首卻已經果決的刺入了他的脖頸中。
然後他再也說不出話來,睜大著眼睛,在不甘心和畏懼中死去。
至於已經翻著白眼幾乎要昏過去的葉夫人,忽然清醒了過來,竟然衝著葉裳撲了過來,作勢要掐葉裳的脖子。
「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只是她的動作遠沒有一邊的溫婉快,刀光閃過,葉夫人的胸口就被刺中,一刀狠絕,直接讓她當場喪命。
看著三人的屍首,葉裳仇恨的眼神,瞬間變得哀傷決絕,還有濃烈的苦澀以及一絲放心釋然。
「二弟,婉兒,如今念兒已經回到將軍府,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照顧好他的,我這個母親留在這裡也是無用了,此身骯髒污濁,留著也是無用了,念兒日後就拜託你們了。」
葉裳平靜的說完這一句,眼神變得決然,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就朝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她的動作很快,可是溫婉的動作卻比她更快,手中的刀瞬間就擋在匕首之前,一手捏住了葉裳纖細的手腕,一個用力匕首就掉落在地上。
溫衡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大嫂竟然如此決絕赴死,連出密室都不曾。
「大嫂,你這是做什麼,念兒還如此小,你死了,念兒該怎麼辦,我如今和離歸家,二哥重傷無法行走,我們如何能照顧好念兒。」
溫婉有些後怕,幸好自己有準備,否則此時大嫂就已經變成了屍體。
葉裳面色悽苦,眼神哀傷。
「婉兒,你為何要攔著我,我如今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我活著只會成為念兒的恥辱,將軍府的恥辱,我要去九泉之下找你大哥賠罪。」
聽著葉裳的話,溫婉和溫衡都握緊了拳頭,傷心難過的同時,又無比的自責,是他們沒有保護好大嫂和念兒。
「大嫂,錯得不是你,為何你要尋死,你死了可有想過念兒沒有母親的照顧該怎麼辦,還有真正算計你的真兇沒有找到,他們會不會還來對付念兒,要是大哥知道了這些,他如何能夠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