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章 從質問到被冷待

  「啊,娘,他們幹什麼了?」姚二爺一看顧清菱這麼生氣,嚇了一跳。

  「幹什麼了?你看看就知道了。」顧清菱咬牙徹齒的,將一些調查出來的東西丟給了姚二爺,讓他傳給大家一起看。

  那一張張的紙上,寫著的全是姚氏同族乾的蠢事,哪家哪家孫子仗著京中有人,搶了別人家的新媳媳婦;哪家又瞧上了人家的良田,逼著人家低價賣出;甚至還有人偷偷放利子錢……

  看到利子錢,不說別人,就是姚大夫人、姚二夫人都嚇了一跳。

  「我的天?!他們瘋了?怎麼能幹這種事情?!」姚二夫人驚呼,「這利子錢是那麼好放的嗎?這東西可會折損陰德,禍害子孫後代的……」

  如果是以前的姚二夫人,可沒這樣的自覺,她一心念著賺錢,真到了後面,說不定自己也會幹這種事情。

  可現在不同,姚二夫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一個是百香閣的盈利收入,一個是皇家的打賞,就那些就很可觀,讓姚二夫人第一次享受到了「有錢人」的滋味。

  她喜歡那種把錢捏到手裡的感覺,也喜歡那種能夠隨時賺錢的感覺,未來的「事業女強人」正在覺醒當中。

  一聽會禍害子孫後代,姚三夫人也是心頭一驚,捏緊了手裡的怕子:「這……這也太可怕了!」

  之前不孕的事情,就已經嚇到她了,她現在怕死了自己生不出來的事情。

  好不容易讓老太君求來了生子藥方,結果就有人冒著斷子絕孫的風險幹這種事情,可不就嚇到她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賺錢再重要,那能有子孫後代重要?

  連一向不怎麼敢出聲的姚三夫人都出了聲,可以想見這件事情對於在場各位的打擊有多大,一個個傳閱過來,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在京中時,或許他們也會耳聞一些世家子「仗勢欺人」,可沒幾個鬧到這種鬧出人命,見了血的程度。

  這也太可怕了!

  正如姚二夫人所說,確實是能夠折損子孫後代陰德的惡事。

  看到他們如此反應,顧清菱心說:不虧她特地將這些事情與子孫後代聯繫在一起,放在這麼敏感的時候拿出來。

  接著,顧清菱就一臉嚴肅地說了有關「功德」,多做善事,方可為子孫後代積福的事情。

  「我們姚家本就子嗣艱難,否則不會經歷如此困境,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解決辦法,結果有人做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情。如果老天爺真的長眼的話,不報應在我們身上報應在誰身上?」顧清菱冷著臉說道,「這件事情,必須嚴肅處理,殺雞敬猴,免得有些人忘了我們祖上是什麼出身。」

  那語氣里,藏不住的殺氣騰騰。

  但屋子裡的人,沒有一個人覺得老太君說得不對,畢竟事關子嗣延續,沒有一個不重視。

  何況,還是當下這種情況下。

  於是,姚大爺立馬站出來做了保證,他一定從嚴處理,不給對方任何一個鑽空子的機會。

  看到他的保證,顧清菱這才滿意地點了一下頭,說道:「嗯!希望你能說到做到,要是有人敢跟你鬧,就讓他來找我。要是我一個超品夫人都壓不住他,那我就去找當今,讓當今來處理這件事情。」

  姚大爺心頭一凌,連忙說道:「娘,你放心,兒子一定會說到做到,按律法辦事,絕不容私情坦護。」

  「讓人多抄寫幾份《姚氏家規》,大家都是姓姚的,不能我們自個兒遵守家規了,他們卻不遵守。想要占我們家的好處,就得付出代價,否則憑白無故的,憑什麼壞事做盡的是他們,被連累的卻是我們?」

  「是,娘,兒子定會照做。」

  ……

  從一開始大家想要質問顧清菱,到後面被顧清菱冷待,這差距不可謂不大,卻無一人不服。

  沒有人知道,未來姚氏家族的改制,便是從今夜開始。

  幾位主子的近侍有點懵,他們只知道自家主子是去「質問」老太君的,怎麼回來後,再無一人提及此事?

  不對,也不是沒有提起,主是這提起的態度不對。

  之前姚二夫人還是一臉擔憂,生怕這個冒出來的「九少爺」會跟他們搶奪家產,可是跟老太君聊了以後,不僅不再嫌九少爺,甚至還讓人翻出了姚安宏小時候用的玩具,準備打包送給到老太君字子裡去。

  大丫鬟秋荷:「……」

  主子,你變得太快,奴婢摸不著頭腦啊!

  不僅姚二夫人這裡是這樣,其他各院亦是如此。

  只不過相較於二房,大房顯然要更加忙碌一起。

  沒辦法,誰讓姚大爺是長子呢,顧清菱拋出的那些「罪證」,自然需要他這個當家人去處理。

  雖然姚大爺有讓姚二爺、姚三爺給他打下手,但主要負責的還是他,需要動腦筋抓全局的人也是他,一邊與姚氏族人周旋,防止打草驚蛇,一邊讓人收集更多的罪證,準備一網打盡,辛苦的人可不就是他嘛。

  所幸他的身份地位,不需要跟人賠太多笑臉,拿出大家長的風範就成了。

  誰要是嫌他的臉太冷了,他也懶得搭理,相較於那些族老,他的份輩是不高,但他身上有著「子爵爺」的爵位,拿在京城地頭上不算什麼,但在金陵還是很能唬人。

  何況,他家裡還有一個超一品的老太君,姚家又剛剛在明光帝面前立了一大功,正是「高光時刻」。

  「這子爵爺也太傲了,我們可都是姓姚的,他是不是太過了一點?」不爽的人,無法避免,只是他不敢當著姚大爺的面說什麼,只能背著私下裡念叨。

  那個跟他親近的聽了,勸道:「傲就傲一點吧,誰讓我們要抱人家的大腿呢?」

  「我就是心裡不舒服。」

  「我知道,誰心裡舒服啊?那麼一個小年輕,連族老見著了,都得跟他賠笑臉,切……要不是他會投胎,投到伯爵爺府上,誰會搭理他?可人家就是會投胎,我們也沒辦法。」

  「唉……理是這個理,可就是……」

  「行了,把人哄好就行了。反正他們在金陵也呆不了多久,要不是他們立下了那麼大的功勞,想要回來祭祭祖,他們也不會回來。」

  「這到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