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劉淑怡進來的身影,許昌銘眯了眯眼恍神片刻。
不愧是表姐妹,劉淑怡在某些角度神似沈知蘊。
暫時得不到許昌銘,先用替身暫時解解饞倒也未嘗不可。
「淑怡表妹,你怎麼想起來找我啦?可是遇見什麼困難?」
劉淑怡的父親劉振業通敵叛國已被斬首,劉家徹底敗落,好在劉家的家眷還活著。
主子在解救他的時候,他順手將劉家的家眷救了出來。
許昌銘多此一舉當然不是閒的,也不是善心泛濫。
主要是劉家有一定的家底,雖被抄沒了大半,可暗中還藏著不少。
先前他捐官險些掏空許家家底,如今可不得找個錢包續命。
為了讓劉家的錢光明正大屬於自己,許昌銘自然動過納劉淑怡為妾的念頭。
奈何沈寶儀那個蠢婦鬧的厲害,他也只能暗中和劉淑怡眉來眼去。
劉淑怡舉起手裡的甜湯遞到許昌銘面前,「喏!我看表姐夫辛苦,特地學著給你做的。」
「做的時候手還被燙到,好疼的。」劉淑怡摸著手背上被燙出的紅痕。
許昌銘心疼地拉過那雙纖白的手,輕輕吹氣安撫道:「表妹有心,下次可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
「不然看你受傷,我可是會心疼的。」
劉淑怡嘟起嘴撒嬌,「我沒事的啦!」
「只要姐夫不糟蹋我的心意我就不疼,你要將我給你做的湯全部喝完哦!」
許昌銘連連答應,「好,我肯定捨不得辜負表妹的心意。」
說著,他便將那湯一飲而盡,還不願放開劉淑怡的手。
想著等會兒趁氣氛好,直接將劉淑怡收入房中。
反正沈寶儀已經懷孕,他有正當理由納妾。
這麼想著,許昌銘迫不及待放下碗,將劉淑怡摟進懷裡,「姐夫疼你……」
正想做些什麼時,他莫名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
直到許昌銘徹底昏迷過去,劉淑怡才厭惡地推開他。
將人放倒在地後,劉淑怡還踹了他一腳,「呸!真是不要臉。」
許昌銘的臉放在人群中看,確實還算清秀的。
但要和蕭策衍比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她還是更喜歡蕭策衍,哪怕能做他的外室也心滿意足。
將許昌銘迷暈後,劉淑怡開始在書房裡到處翻找。
直到看見角落裡他的私印,她的眼神亮起來,「找到啦!」
劉淑怡離開書房後,將手裡的東西躲在暗處的沈寶儀,「是這個吧?」
「沒錯,多謝表妹!」沈寶儀興奮地點頭,只要拿到許昌銘的印鑑,什麼事都好安排。
劉淑怡不屑的撇嘴,「少來,別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事。」
「表妹放心,我保證事成之後除掉沈知蘊,讓你當蕭策衍的正妻。」
劉淑怡聽見她的保證後滿意離去。
上次沈知蘊害自己丟那麼大的人,她必須讓她以死謝罪。
沈寶儀拿到東西後,馬不停蹄地出府去找會模仿人筆跡的文書先生。
既然她勸不動許昌銘,那隻好另闢蹊徑。
只要「許昌銘」寫摺子進言,說他支持北伐,那蕭策衍便會出征。
沈寶儀越想沈知蘊的下場越有精神,連腳步都不自覺輕快起來。
在她即將要出許府大門時,被巡查的嬤嬤發現,「站住!」
「這不是二夫人,這麼晚你要去哪裡?有沒有和老夫人報備?」
這嬤嬤是伺候許家老太太的,在許府里的地位很高。
沈寶儀暗道一聲倒霉,想找藉口搪塞過去。
奈何這嬤嬤在許家老太太身邊練就一雙火眼金睛,立刻發現不對勁。
「呵!沒得老夫人許可,二夫人還不趕緊回去侍奉二公子,不然休怪老奴不客氣。」
沈寶儀臉色難看,正想著有什麼辦法能支開這老虔婆,便看見曾氏迎面走過來。
她一記眼刀射向曾氏,以為是這小賤人告的密,不然怎麼會這麼湊巧。
誰知曾氏卻對那嬤嬤說:「嬤嬤勿怪,其實是我拜託弟妹出去的。」
「家裡的酸梅吃完了,我又害喜嚴重,弟妹這才好心主動幫我去買。」
說著,曾氏還按著胸口乾嘔兩聲,「我……實在是難受。」
「再不吃些喜歡的東西,恐怕孩子也會不舒服,萬一出點意外……」
那嬤嬤一聽茲事體大,趕緊將路讓開,「這是要趕緊去買,孩子要緊。」
畢竟這可是大公子的第一個嫡子,意義重大不可有半點馬虎。
沈寶儀被曾氏的反應弄的雲裡霧裡,不知她為何要突然出手幫自己。
來不及細想,沈寶儀決定先去辦正事。
劉淑怡湯里的那些迷藥,最多管到明日下午,必須趕在這之前將事敲定。
沈寶儀走的匆忙,並未注意到暗處有兩道黑影在監視她。
在她離開許後,冷一和冷二立刻回侯府復命。
「少夫人、主子,事情已經按您預料的方向發展。」
沈知蘊笑著點點頭,「辛苦兩位,下去吃些東西休息吧。」
說著,她回頭看向蕭策衍,頓了頓後道:「我能做的不多,只有這點。」
此舉至少能讓明日郡馬和各位武將請命的時候少些阻礙。
「這哪裡是一點,你簡直是我們的大功臣。」蕭策衍毫不吝嗇的讚嘆。
他將人抱在懷裡,深吸口氣道:「夫人實乃運籌帷幄的賽諸葛。」
「若能將你帶去做軍師,我軍定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沈知蘊眼神一亮,「我還能隨軍?!」
「有何不可。」蕭策衍道。
沈寶儀練功夫已經有些時日,和從小練武的高手是比不上,但應付普通人絕對沒問題。
他看向面前翻開的兵書,「歷史上從來都不缺女將軍和女謀士,只不過……」
蕭策衍譏諷一笑,「只不過在正史上,她們的功績要麼被抹去,要麼被安在男人身上而已。」
「這沒辦法,除非出現一位開明的君主,不然永遠沒辦法改變這現狀。」
沈知蘊愣怔半天,驚訝蕭策衍會真正從女子的方向考慮。
這思想若是傳到那些老學究耳中,還不知他會收到多少彈劾。
畢竟有很多規矩都是他們提出的,例如女德和女誡,女子無才便是德諸如此類。
「嗯,大環境我們無法改變,但可以儘自己的一番綿薄之力。」
她曾聽過邊境的現狀,常年受北蠻侵擾,男子尚且難活,更何況是女子。
沈知蘊暢想著,「若我能隨軍去邊城,必須得帶些織布師傅和繡娘。」
「至少,能讓邊境女子能靠自己的雙手生存,不必再委屈自己依附男人換取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