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秦婠萬萬沒想到的是,李澈聞言之後,一點沒有露怯的模樣,反而點了點頭:「婠兒說的有理,孤這就讓人將信取來。記住本站域名」
秦婠眼觀鼻鼻觀心,去吧去吧,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待會要是信取不來,看你怎麼收場。
還真當她是失憶了,好忽悠呢?
哼!
李澈喚來了小全子,跟他吩咐道:「去書房內,在暗格處,將太子妃寫給孤的情信取來!」
他將太子妃寫給孤,這幾個字咬的極重。
小全子動了動他聰明的腦袋瓜,忽然就懂了,當即躬身道了一聲是,便退下了。
瞧著這主僕兩的一來一往,秦婠眯了眯眼,難不成這小全子還有什麼特別的能力,比如能夠模仿旁人字跡不成?
亦或是,府上住著這樣的能人?
隨即秦婠搖了搖頭,罷了,男人嘛,面子大過天,她本就是個玩兒,若是當真戳穿一國太子造假,待到她『恢復記憶』,他怕是嘴上不說,心裡定會羞惱,要狠狠的懲罰她了。
她失憶,是要從他身上尋點溫柔小意,是要他像個正常男人追媳婦似的,好好追她一次,可不是讓他惱羞成怒的。
唉,像她怎麼清蓮而不妖,懂得心疼自家老公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且說小全子去了書房,從暗格里將一個精緻的捲軸取了出來,看了看已經表上去的東西,委實有些為難。
因為這上面可不僅僅是太子妃的字,還有殿下的字,而且已經被裱了上去,想要取下來變成信,委實有些難度。
小全子想了半天,收好捲軸去尋了韓先生。
韓先生忙活了好些日子,早間去了青字營,剛剛回來歇下沒多久,聽得小全子講明事情始末之後,他頓時就笑了:「你說,娘娘的失魂症是芸娘給診的?」
小全子點了點頭,一臉的無奈:「可不是嘛,記憶停在了大半年前,誰都記得就是不記得主子了,這會兒正在跟主子回憶,兩人是如何相識的。」
韓先生聽聞之後,笑著搖了搖頭:「咱們這個娘娘,同殿下當真是絕配,就這兩人的性子,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會有膩的那一天。」
小全子聽不明白,他急急的催促著:「韓先生就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主子長情,自是會與娘娘好好的,只是眼下,趕緊將這關渡過去再說。」
韓先生聞言唇邊帶了笑,親自研墨,然後提筆。
很快,秦婠、李澈,兩個名字躍然紙上,與秦婠親筆所寫一般無二。
小全子看了看道:「如此便夠了麼?既是情信,韓先生要不再多寫些?」
韓先生一邊點了燈火,細細的烤著紙張,一邊笑著道:「不必,若是當真多寫了,殿下日後定會罰你。」
小全子雖然覺得自己是主子肚子裡的半條蛔蟲,但韓先生卻是完完整整的一條,當即便不再說話了。
看著韓先生將紙張做舊,找了個同樣做舊了的信封裝了進去。
接了信,小全子就忙不迭的回到主院,將信交給了李澈退了下去。
李澈看也沒看那信一眼,轉手就遞給了秦婠,然後淡淡道:「你自己瞧吧。」
秦婠伸手接過,已經做好了看到假信之後,要擺出怎樣又驚又羞的表情來。
然而當她當真打開了信,看到上面光禿禿的,只有兩個人的名字後,她徹底懵了。
這是怎樣的腦迴路,才會將那晚她不服氣,證明自己對書法略有研究寫下的兩人名字,當成情書的?!
腦補是病啊大哥!
李澈不知道她在腹誹什麼,只是瞧著她一臉震驚,便開口道:「這便是你特意差人送過來給孤的,那時你也是大膽,竟敢寫下孤的名諱,還與你的名字擺在一處,這世間你想要將你的名字與孤的名諱擺在一處,也唯有婚書了。」
說到這裡,他朝她笑了笑:「孤看了信,原本也斥責你大膽不知羞,但隨即一想,你是興安侯府的嫡女,本就該這般率真,瞧著這上面的名字久了,倒也瞧出幾分般配來,便就記在了心上。」
秦婠:「呵……呵……」
李澈收了笑,看向她道:「如此,你可知曉,你與孤是如何相識相知的了?」
秦婠:「呵……呵……」
李澈伸手一把將人撈在懷裡,輕咳了一聲:「現在可以開始行夫妻之禮了,想必行禮之後,你定會快些想起來的?」
秦婠:??!!
秦婠呲溜一下,連滾帶爬的下了榻,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在沒有得償所願之前,她怎麼可能讓這隻大畜生近她的身?
這大畜生委實過分,竟然仗著她『失憶』,編排了一出女追男的好戲,啊呸!還不如不失憶呢!
秦婠氣的不行,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麼把場子給找回來。
眼看著李澈又要來親近她,她連忙道:「我餓了。」
李澈也沒有當真要與她做些什麼,白日宣淫之事偶有一次,已經突破了他的臉皮,只是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沒有休息好,加上昨兒個一夜未眠,好不容易解決了一事,便想著抱著她休息會兒罷了。
至於秦婠失憶一事,李澈原先的驚嚇過後,反而覺得甚好。
如今李翰不在,沒有人會拆他的台。
失憶的秦婠便如同一張白紙一般,他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隨意潑墨畫寫,好讓她知曉,她是如何費盡心機才得到的他。
俗話說的好,送上門的自是不香,自己努力得來的才會珍惜。
李澈很滿意。
他輕咳一聲,開口道:「倒是孤疏忽了,婠兒既然餓了,便傳膳吧。」
很快,午膳便被端了上來。
李澈率先坐了下來。
秦婠正要落座,卻見李澈皺了皺眉,看著自己面前的碗筷道:「以往,都是婠兒親自伺候孤用飯的。」
聽得這話,一旁伺候的紫嫣和綠鳶驚呆了,小全子也驚呆了。
秦婠目瞪口呆的指了指自己鼻子:「我伺候殿下?」
李澈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看著秦婠:「婠兒許是不記得了,但孤是你千辛萬苦才求到的,成婚之後,對孤自然體貼,莫說是用飯,就連沐浴也是親自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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