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被護著的感覺真好(四更,求首訂,求支持)

  看著顏晴清哭得稀里嘩啦,顏老太君心痛不已,孽障啊,她這是造了什麼孽?竟娶了這麼一個喪命星進門,鬧得家宅不安。閱讀

  「老身不准!老二媳婦,你給老身起來,沒出息,沒有老身的話,我看誰敢動晴姐兒一下?想動老身的晴姐兒便從老身的身上踏過去吧。」顏老太君也攤牌了,她便是耍賴也要保下她的晴姐兒。

  明眼人都知道顏老太君這話便是特意說給長樂公主聽的。

  二夫人被婆母呵斥地怔住了,婆母這麼說話只怕是會讓事情越來越嚴重吧?

  在她的印象中,大嫂似乎是個軟硬不吃的人!

  果然,只聽長樂公主冷笑一聲,霸氣道:「笑話,本宮是大周的公主,本宮還不信了,本宮替自己的女兒做主懲罰一人,難道還處罰不了?老太君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盡可去告御狀!本宮等著便是!」

  顏菀卿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這麼霸氣側漏,這番話一出一下子鎮住了所有人。

  「阿柔,還不快帶本宮的大侄女去花園的池塘清醒清醒!看看下次還有誰敢欺辱本宮的女兒?」長樂公主不耐煩地對著衛女官道。

  衛女官不敢耽擱,拽起顏晴清的手,道:「晴清姑娘,得罪了。」接著與兩個粗壯的婆子一起將顏晴清拖拽了出去。

  「祖母救我,母親救我,不,我不去,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祖母救救清兒······」顏晴清使勁地掙扎了,她不想被沉塘,她不想死,不想死,然,任憑她如何呼救還是被越拖越遠。

  「晴姐兒,我的晴姐兒······」二夫人眼睜睜看著顏晴清被拖走,急得直掉眼淚。

  顏老太君眼見著壓不住長樂公主,急忙對顏恆施壓,「侯爺,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你的親侄女被帶走嗎?晴姐兒,都知道錯了,還要如何?莫要得理不饒人。」

  「母親,問這話是否忘了?卿兒才是本侯的親女兒。」顏恆心中徒然對顏老太君升起了一絲不滿,母親只惦記著晴姐兒這個孫女,難道忘了卿兒也是她的孫女嗎?偏心到如此也太過明顯了吧?

  從小母親就偏心二弟,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並不如何喜愛,若不是老侯爺堅持讓自己繼成侯爵,只怕母親都要改立二弟為侯爵!

  顏老太君忽而聽到顏恆這話,頓時怔住了,侯爺他是什麼意思?在怪自己嗎?囁喏著唇瓣,呢喃道:「可卿丫頭好端端的,頭髮絲都沒傷到一根,就不能放過晴姐兒嗎?」

  長樂公主簡直被顏老太君的腦迴路氣笑了,「老太君即便是求侯爺也沒有用,本宮決定得事,侯爺攔得住嗎?」

  顏老太君聽到這話臉瞬間就白了,是啊,這個女人自從進了侯府後,一旦她決定的事情就沒有誰能改變過。

  這下,顏老太君徹底沉默了,帶著錦繡匆匆離去,也不再求顏恆。

  與其求長樂公主,還不如她親自去池塘那看著,找機會將晴姐兒撈上來,她就不信那些婆子敢對她動手。

  看著顏老太君離去,二夫人來不及說什麼場面話,急忙跟了上去,她實在是很擔心自己的女兒。

  「卿兒,可要去花園瞧一瞧?」長樂公主柔聲問道。

  顏菀卿搖了搖頭,她知道母親是想問她要不要親自看一看顏晴清在池塘中喝水的模樣。

  不過,顏菀卿並不感興趣,外面冷得很,哪裡有紫竹院暖和?想來有衛姑姑在,自會給顏晴清苦頭吃。

  見女兒不感興趣,長樂公主便也就沒有再說,只是看著顏恆道:「今兒,可不止顏晴清一個欺負本宮的卿兒,聽說顏梨身邊的桂枝被人收買做出有辱卿兒名聲的事。」

  顏恆聽著長樂公主的話,立馬朝嚴管家望去,無聲詢問怎麼回事?

  這些事兒,顏恆根本就不知道,沒有人告訴他。

  而,這一切都怪顏老太君瞞得太嚴實。

  嚴管家一臉茫然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長樂公主也不期待顏恆回答,自顧自道:「雖然,淳王妃已經責罰過那丫環了,但,如此大膽的丫環,本宮卻容不得她了,明兒便發賣了吧。」

  「這是自然,公主做主便是。」一個丫環而已,能讓公主開心的話,顏恆是一百個樂意。

  「甚好,還有顏梨,連身邊的丫環都管教不好,連累到卿兒身上,本宮便罰她三十戒尺以示懲戒。」長樂公主早就想收拾顏梨了,以往有卿兒維護著,自己也不好動手,如今倒是正好一起懲治了。

  站在後頭的顏慶安,聽到長樂公主竟要懲罰妹妹顏梨,不禁捏緊了袖子中的拳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顏恆,想來父親會維護妹妹吧?

  顏梨可以說是顏恆眾多女兒中最為讓顏恆疼愛的一個,在顏恆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不一般。

  聽長樂公主要責罰顏梨三十戒尺,這與長樂公主責罰顏晴清時不一樣,顏恆感到心疼,對於顏梨,顏恆是真心疼愛。

  「公主,女兒家的手最是嬌嫩,這三十戒尺下去,只怕梨兒手的半月內都拿不上筷子。」

  顏恆雖然沒有明說,可長樂公主和顏菀卿皆能聽出來,顏恆這是變相地在為顏梨求情。

  前世受到顏恆冷待的顏菀卿不禁常常在想,在父親的心中是不是只有顏梨才算是他的女兒,否則,為何除了顏梨外其他幾個女兒,父親皆是不在意。

  長樂公主輕蔑地凝視著顏恆,「若本宮執意要罰呢?侯爺待如何?」

  「公主今晚已經責罰過晴清侄女,再責罰其他無辜人,就不怕落下個苛待庶女的名聲嗎?」想起自幼護在手心的顏梨,嬌美可愛又聰慧,顏恆不忍顏梨被責罰,畢竟那是自己的親骨血。

  名聲?顏恆這是在用名聲威脅她嗎?可惜這招對她不管用,「顏恆,你覺得本宮還需要在乎別人如何看待嗎?」長樂公主冷笑一聲道。

  公主執意要處罰顏梨,顏恆自然也是沒什麼辦法,畢竟,侯府的當家主母是長樂公主,嫡母處罰一個庶女也是有理站得住腳。

  「公主執意如此,本侯無話可說,還望公主多多為卿兒考慮,卿兒與梨兒的姊妹之情十分深厚。」卿姐兒和梨兒自幼就要好,時常形影不離,公主哪怕是不顧忌他,也該顧忌顧忌卿姐兒吧?

  果然,長樂公主可以不在乎顏恆,但她卻是極為在乎顏菀卿這個親女兒,長樂公主看向顏菀卿時目光露出了猶豫。

  「卿兒多謝母親給卿兒出氣,卿兒心中只有感激,再無其他,無論母親做出什麼決定,卿兒都將支持到底。」顏菀卿並不是蠢人,又怎麼會讓顏恆利用她鉗制母親呢?

  長樂公主聽出了顏菀卿的言外之意,無論自己怎樣處罰顏梨,卿兒都會站在自己這旁,這讓長樂公主倍感欣慰,不免得意地挑眉看向顏恆。

  聽到這話的顏恆臉都差點氣青了,顏恆沒想到顏菀卿竟然不顧念姐妹之情!顏恆替顏梨感到了不值,「卿兒,為父就是這麼教你友愛姊妹的嗎?你真是太讓為父失望了!」

  對長樂公主顏恆不敢發火,可面對顏菀卿,顏恆將一個父親的威嚴拿捏得十分到位。

  顏菀卿驚愕的望著顏恆,精緻的臉上露出了受傷的表情,蹙起秀眉,委屈道:「父親的意思是要卿兒忤逆母親,維護梨兒妹妹嗎?卿兒書讀得雖不多,可卿兒知道一個道理,百善孝為先,卿兒想做個孝順的女兒,難道這也有錯嗎?父親。」

  望著一臉委屈求知的顏菀卿,顏恆突然感覺受到了嚴重的內傷,這話讓他怎麼回答?難道要他當著四皇子和長樂公主的面告訴顏菀卿:沒錯,你就是要忤逆母親,然後去維護你的二妹妹,這才是父親心中的好女兒。

  這樣的話,即便是顏恆再厚顏無恥也說不出來。

  可,顏恆說不出來,不代表別人說不出來,這不,顏慶安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理所當然道:「當然了,梨兒是你妹妹,你理當維護她,她若是受到一絲責罰便都是你的錯,別忘了,梨兒與你最是要好哦,當初,你掉入池塘中還是我娘在寒冬臘月跳入水中將你撈上來,若不是我娘,你顏菀卿今天還能好好地站在這兒跟父親討論百善孝為先嗎?」

  聽著顏慶安的話,趙楚渝溫潤謙和的臉上不禁微微一怔,這侯府大公子莫非是個傻子不成?當著長樂公主姑姑的面對一個姨娘稱呼娘?還張口閉口地指責嫡女,這德宇侯就這麼放任不管嗎?按照顏慶安的智商,顯然趙楚渝是瞧不上。

  別說趙楚渝瞧不上,便是顏菀卿也瞧不上,長樂公主更是看傻子一般看著顏恆,直將顏恆看得狼狽不堪。

  他顏恆唯一的兒子竟是智商扶不上牆的爛泥?顏恆對顏慶安著實很失望。

  這豎子實在是太猖狂了,比他這個老子還猖狂,顏恆不忍直視。

  只見顏菀卿抬手掩唇,巧笑倩兮,道:「顏慶安,是不是夏姨娘在生你的時候將你腦子擠壞了?所以腦子不好使?你是不是還以為自己傻得很天真、很可愛?」

  被顏菀卿的一連串反問,顏慶安頓時惱羞成怒,她竟然說他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顏菀卿,你最好搞清楚狀況,我可是侯府唯一的男丁,將來父親去世後,你出嫁之後不還是要倚靠娘家兄長。」

  似乎,顏慶安對於他這個侯府唯一男丁的身份很是自豪。

  顏恆只覺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混帳東西,你再胡咧咧,本侯就將你就地打死算了。」這個混帳竟當著他這個老子面的,議論他去世後的事情,這個逆子是巴不得他死嗎?

  顏慶安看著顏恆暴跳如雷的模樣,縮了縮腦袋,小聲低喃,「父親,兒子說的是事實。」對顏恆還是比較怵的。

  「一個庶子當著主母的面,張口閉口對一個姨娘稱呼娘,且,父親身體康健,你卻當著父親的面詛咒父親,顏慶安你這是什麼騷操作?這就是你對嫡母的尊敬?對父親的尊敬?」顏菀卿冷著聲嘲諷道。

  顏慶安這個草包可比顏梨好對付的多,甚至都不用自己動手,顏慶安自己就會上趕著將把柄送上來,這讓顏菀卿毫無成就感,只怕是夏姨娘和顏梨知道顏慶安的愚蠢行為都會被氣吐血吧?

  面對顏菀卿的字字指責,顏慶安這才慌了,急忙表孝心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一時口誤,兒子自然希望父親長命百歲,兒子對母親最是尊敬,巴不得日日在母親身邊盡孝。」

  長樂公主被顏慶安的虛假噁心到了,特別是這人還是顏恆的兒子。

  「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多讀詩書,若實在對讀書無趣,不如從軍為大周效力,少摻和後院的事。」長樂公主淡淡說道。

  一聽嫡母讓自己去從軍,顏慶安頓時安靜地如鵪鶉,笑話,從軍多辛苦啊,吃不好睡不好,還有掉腦袋的危險,過慣錦衣玉食的顏慶安哪裡受得了那等苦楚。

  睨了一眼四皇子,長樂公主再次開口,「有勞四皇子送來的藥材,本宮心領了,更深露重,四皇子金尊玉貴還是早日回宮比較好,免得你父皇、母妃惦記。」

  至於,明德帝會不會惦記趙楚渝?長樂公主表示不知道,這麼說只是場面話。

  長樂公主雖說的委婉,可趙楚渝如何聽不出來長樂公主這個姑姑並不歡迎他的到來,不過,趙楚渝早從自己母妃的口中聽說過一些關於長樂公主和父皇之間的事情,所以,倒是對長樂公主不歡迎他的事情看得比較開,並沒有氣眛,慢慢來,總會有打動長樂姑姑的那一天。

  「長樂姑姑和菀卿表妹也早些歇息,切勿為不相干的人氣壞身體,若是有人不長眼,只管懲罰便是,長樂姑姑只管拿出公主的氣派來,父皇那邊自有本殿替長樂姑姑稟明。」趙楚渝意有所指道,風度翩翩地收起摺扇朝著長樂公主和顏菀卿做了一輯。

  趙楚渝討好的意思太過明顯,便是顏恆也看出了趙楚渝在討長樂公主的歡心。

  顏菀卿微微斂下眼帘,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看來趙楚渝已經忍不住了,果然是母親手中的龍青衛太過誘人了。

  長樂公主頷首,淡淡應聲,「嗯!」

  長樂公主極致的冷淡倒是令趙楚渝略顯尷尬,這也太敷衍了吧,就一個『嗯』字,真是惜字如金。

  「殿下,我送你吧。」顏恆可不願意得罪了四皇子,如今朝中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太子的最佳人選,無論是哪一個上位?此時都不宜得罪。

  知道長樂公主不會搭理自己,便對著顏恆道:「那便辛苦侯爺了,本殿改日再來探望菀卿表妹。」算是給自己的臉上找回一點面子,料想顏恆也不敢不回應自己。

  「殿下隨時駕臨,侯府上下皆感榮幸。」顏恆樂呵呵道。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顏恆的話果然令趙楚渝極為愉悅,心道:果然還是顏恆這個老狐狸討喜一些,長樂公主姑姑則太過冰冷了。

  「殿下,請。」顏恆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四皇子先行。

  趙楚渝點頭,倒也不推讓走在前面。

  今晚竟是沒有機會和菀卿表妹說上一句話,改日得尋機會好好與這菀卿表妹說說話才好,趙楚渝心中感嘆。

  看著顏恆和趙楚渝離去的背影,長樂公主若有所思,見那冬清還跪在下首,便揮手道:「罰你三月月銀,你可服氣?冬清。」

  冬清聞言錯愕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公主竟然就罰了她三月月銀了事?她以為一頓打怎麼也免不了的。

  見冬清傻乎乎地,顏菀卿抿唇笑著提醒,「還不快謝恩。」

  有了顏菀卿的提醒,冬清很快就回神來,立即叩首,「奴婢多謝公主開恩。」,她知道這定然是公主看在大姑娘的面子上才會對她從輕處罰。

  「以後,用心些伺候你家姑娘,若是再有下次,本宮可不會如這次這般從輕處罰。」長樂公主微微揚起精緻的下巴道。

  她要的不是奴婢的感激,她要的是奴婢能照顧好卿兒,這才最重要的。

  冬清並沒有因為長樂公主的警告而害怕,反倒是精神奕奕地清脆應道:「公主放心,冬清定會以命護著姑娘的。」在不久之後,冬清也真的做到了自己對長樂公主的承諾。

  見冬清這丫環傻乎乎地高興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撿到金子那麼開心,長樂公主的心情也不禁跟著愉悅了一些,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公主。」眾人應聲垂首退下。

  「咱們先進去吧,夜色深了,你也該休息了。」長樂公主將顏菀卿的披風攏得更嚴實了一些,隨後與顏菀卿一道邁著蓮步進屋。

  顏菀卿將頭埋在長樂公主的肩膀上低喃道:「卿兒累母親憂心了。」

  「說什麼傻話?本宮是你母親,為你操心不是應該的嗎?有本宮在,誰也不能給你委屈受。」長樂公主撩開水晶珠簾,親自將女兒扶上床榻,拉過錦被將顏菀卿捂嚴實。

  聞著母親身上淡淡的梅華馨香,顏菀卿只覺得安心無比,「有母親護著的感覺真好,有母親在,她再也不是前世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可憐。

  ------題外話------

  明天見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