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招供了(二更)

  顏恆聽到醫女已經回宮了,正感到棘手時,顏娉柔立即補充道:「不過,許大夫還在侯府,父親可是要傳許大夫來?」

  「自是要傳,讓許大夫來看看這些飯菜有何不妥之處吧?」顏恆擺手示意道。

  秋姨娘朝著周嬤嬤吩咐道:「快,傳許大夫進來。」她現在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誰如此狠心?竟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肯放過,秋姨娘心中暗恨,此時的秋姨娘其實早已將事情懷疑到大姑娘顏菀卿和夏姨娘的身上,只是到底是二人中的誰?卻是不好確定,因而她才想借侯爺的手查清楚,她絕不會讓她的未出世的孩子枉死。

  三年前的孩子掉了,而今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更是被人害沒了,這讓接二連三喪失孩子的秋姨娘如何承受的住?心中的恨意早已翻滔天巨浪,恨不得食其骨剝其肉。

  周嬤嬤瞥了顏恆一眼,見侯爺沒有反對便起身來,準備朝門外去時,正巧見到了南宮姨娘母女,周嬤嬤連忙行禮道:「老奴見過三姑娘,見過南宮姨娘。」

  屋中的人聽到周嬤嬤的話隨之抬頭望去,只見南宮姨娘母女不知何時已經是來了。

  南宮姨娘拘謹地擺手示意周嬤嬤自去忙便是,等周嬤嬤錯過身走後,南宮姨娘帶著顏暖玉進屋對著顏恆行禮,「婢妾/玉兒,給侯爺/父親請安。」

  顏恆見到南宮姨娘母女,臉上並無多大變化,只隨意地擺手,「起來吧。」

  南宮姨娘和顏暖玉聞言隨即點頭起身來,南宮姨娘已經是瞧見了秋姨娘面無血色地躺在床上,看著失去孩子的秋姨娘,南宮姨娘走近床榻,伸手握住了秋姨娘的手,安慰道:「秋妹妹,你的事,我都聽說了,你要好好保住身子,孩子總還會有的。」

  秋姨娘苦笑一聲也只點了點頭道:「多謝南宮姐姐,我自個的身子我知曉,勞煩南宮姐姐跑一趟。」

  孩子又怎麼還會有呢?這一次,不僅腹中的孩子沒了,還連帶著傷了身子,只怕此生再難有孕,這輩子她也就只有柔姐兒一個孩子了,而,這些話秋姨娘又怎會與南宮姨娘說呢?

  南宮姨娘瞧著秋姨娘的模樣著實是可憐了些,一個失去孩子的秋姨娘,總是容易讓同為生母的南宮姨娘心生同情,即便是秋姨娘的日子過得比南宮姨娘好,可南宮姨娘並沒有任何的嫉妒,她一個家生子能伺候侯爺並被提為姨娘,這也就是此生最大的造化了。

  談何和旁人比較呢?秋姨娘是侯爺在外面看中的,花了重金買回來的,夏姨娘當年也是有好家境的女兒家,為了侯爺甘願進府做妾,怎麼能讓侯爺不另眼相待呢?自己只是奴婢出身,她比不了她們,唯有老實本分,守著玉姐兒過下去。

  顏暖玉跟在南宮姨娘身後微微垂首並不言語,她原是應該是安慰四妹妹的,但四妹妹一向不喜自己,顏暖玉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要開口的好。

  不等南宮姨娘再次言語,周嬤嬤便將許大夫帶進來了,在顏恆的注視下,許大夫一一對桌几上的飯菜檢查了一番,反覆檢查了三次,最終在碗西湖肉羹中檢查到了裡頭含有大的藏紅花成分,誰人不知那藏紅花孕婦是食用不得的,而,小廚房的人明顯是不可能放這樣的明顯的錯誤,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故意將藏紅花下在秋姨娘食用的湯羹中。

  「回稟侯爺,依照小的行醫多年的經驗來看,秋姨娘落胎原因便是出在這道西湖肉羹上。」許大夫親口嘗了湯碗中的肉羹說道。

  秋姨娘一聽頓時激動地坐了起來,「是誰?是誰竟如此狠毒?我可憐的孩子,還未到世上來看一眼,是誰這般恨我?侯爺,咱們的孩子好可憐,好冤吶。」

  南宮姨娘見秋姨娘激動的模樣連忙從秋姨娘的床榻後拿了一個軟枕墊在南宮姨娘的背後,「秋妹妹,你先靠著,別坐起來,你這剛剛小產完,正是虛弱的時候,可要注意身子。」

  「我還如何注意得了身子?我的孩子都沒了,我這心裡痛得快窒息了。」秋姨娘淚眼模糊地揪緊了自己的衣襟道。

  顏恆聽到許大夫的稟報後,一張俊臉都快凍死人了,黑得不能再黑了,震怒道:「查,給本侯狠狠地查,凡是接觸過這道肉羹的人都給本侯細細盤問,若有不配合的給本侯狠狠地打到招為止!」

  而,跪在院子裡,有幾個小廚房的廚娘和婆子聽到侯爺話身子哆嗦地個不停,從秋姨娘小產後她們就知道,她們只怕是逃不過被用刑,即便下藥的人並不是她們,可也難逃盤問,而今正中了她們的猜測。

  周嬤嬤聽到顏恆的話語後,當仁不讓地將這個活攔到自己身上來,再有顏恆帶來的小廝們一起對著清楓院中的由廚房的廚娘開始盤問,有那麼一兩個回答不上來的也皆是被用了刑罰,最終周嬤嬤在一個神色慌張小丫環的身上問出了線索,「嬤嬤饒命,此事和奴婢無關。」

  周嬤嬤盤問了半天,好不容易在小丫環的身上發現了端倪哪裡肯輕易放過,「瞧你心虛的模樣,肯定和此事脫不了關係,我勸你還是快快招了為好,免得皮肉吃苦。」

  那丫環急地連連叩首道:「嬤嬤明鑑吶,奴婢只是燒火丫環,這做菜的事情也輪不到奴婢,和奴婢無關啊。」

  只見周嬤嬤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聲,「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吶,給我用刑,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板子硬,還是你這小蹄子的嘴更硬!」

  「嬤嬤,嬤嬤,饒命,真的和奴婢無關吶。」小丫環見要挨板子嚇得臉色都白了。

  但周嬤嬤卻是心意已決,很快就讓小廝將那小丫環按在長凳上打起了板子,不過幾個板子下去,那小丫環就哭爹喊娘,「奴婢知錯,嬤嬤饒命,奴婢招,奴婢什麼都招。」

  周嬤嬤見狀很是滿意,眯了眯本就不大的眯眯眼道:「說吧,是不是你下得藥?是何人指使你的?快說,若是不老實,今天就是打死你,也不會人說半個不字。」

  小丫環抽抽搭搭地哭泣道:「奴婢招,招,是……是奴婢下的藥,但奴婢是被人逼迫的,是大姑娘身邊的畫兒威脅奴婢,那藥也是畫兒給的,奴婢知道的都已經招了,嬤嬤救放了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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