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歲的他叉著腰往前一站,把子彈咬在嘴裡對準了土財主,威脅說:「你不給錢,我就咬響子彈,炸死你的全家!」他15歲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成了詹裁縫的警衛員。他慨然應允:「爹,你放心,立不下大功我不回來見你!」16歲的小連長吼道:「沖啊!打死我啊!我是革命烈士!我不是反革命!打死我吧!」黃安戰役中,他沖在最前面。憑直覺,他知道敵人摸上來了!他脫口高喊:「同志們,敵人要跑了!趕快抓俘虜!繳槍不殺!」這一喊成就他的一道名菜……他參加了鄂豫皖、川陝蘇區反「圍剿」和長征。他20歲任紅31軍第93師師長,後來成為新中國軍區司令員,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
他把子彈咬在嘴裡對準土財主
1915年,王近山出生在湖北黃安(今紅安)縣一個非常貧困的家庭。父親為他取名王文善。在淒風苦雨中,小文善飽嘗著飢餓和寒冷。9歲那年,父親就不得不把更重的擔子壓在了他瘦骨嶙峋的肩頭。小文善成了大戶人家的放牛娃,小長工。
荒山坡上,王文善一天天伴著老牛日曬雨淋,在大戶人家,並不像他天真地想像能吃飽睡暖,情形恰恰相反。挨打受罵倒是家常便飯。他抱著老牛的脖子,困惑地問:「老牛啊,這個世界為什麼有窮有富?為什麼富了就可以作威作福?為什麼富人家寧可用好飯菜餵狗也捨不得給窮人吃?難道狗比人還值錢嗎?……」
1927年,董必武、陳潭秋等在湖北進行革命活動。當他們撤出武漢時,讓詹才芳以裁縫的身份留在了紅安。
黃安多了一個能說會道的詹裁縫。他也和別的裁縫一樣背個布包走家串戶。但他又和別的裁縫不一樣。到了夜晚,昏濁的燈光下,他會講許多新鮮事兒,這些事兒會讓簡陋的草房亮堂起來溫暖起來,這些事兒便又由紅安人的嘴裡加油添醋神神秘秘地悄悄傳播開來……
一天,生性活潑剛烈的姐姐對饑寒交迫的王文善說:
「你看那些財主老爺都縮在皮襖里烤著火,就活該我們窮人累死累活。這世界不公平!我們不能牛馬不如地活著,我們一定要改變這個世界,挺起胸膛活下去。財主拿鞭子抽我們,我們為什麼不能拿刀殺他們呢?我們窮人難道不比他們更多嗎?」
王文善似懂非懂地望著姐姐,心也跟著咚咚地跳,姐姐壓低嗓門繼續說:
「詹裁縫說了,我們窮人也有紅軍了,有馬克思了,我們要造富人的反!」
王文善心裡有一股火苗騰騰地往上躥。他興奮地說:
「我知道了!就像薛剛反唐那樣!」
在姐姐的串聯下,一群窮小子要革命了。可怎樣能弄到槍呢?這真是個傷透了腦筋的問題。
有人說:「我知道哪裡有槍買。」
「錢呢?我們哪有錢呀?」
王文善撲閃著眼睛,忽然說:「我有子彈。」
「真的?快拿來!」姐姐驚喜地叫道。
的確有。那是王文善放牛時在荒坡上拾到的。
於是,他們拿著子彈來到了一個土財主家,很驕傲地說:「我們要革命了,你給我們槍。」
土財主睨斜了幾個窮小子一眼,不在乎地說:「我見都沒見過槍。」
「給錢也行。」
這土財主還真不怕敲詐,不耐煩地把他們往外趕:「去去去,活膩了!」
這時王文善叉著腰往前一站,把子彈咬在嘴裡對準了土財主,威脅說:「你不給錢,我就咬響子彈,炸死你的全家!」
沒見過槍的土財主果然慌了,忍氣吞聲地掏出幾塊光洋,咬牙切齒地罵:「給給,你們狠,窮不要命的,我怕你們了還不行?」
小試牛刀就取得了革命成果,他們大受鼓舞,興高采烈。
如法炮製,又從幾個土財主家弄到了一些錢,當然也有些見識多的土財主不怕,惡狠狠地用棍子打,放狗咬他們,挨了打的他們心裡的仇恨愈燃愈烈,革命的決心愈加堅決。
有錢了,果然就從國民黨的散兵那裡買到了槍。
終於有槍了。
成吉思汗的後人
1930年,革命的浪潮越來越勢不可當了。紅安來了真正的紅軍。
詹裁縫已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他背上已經不再背布包了。但在他的身邊多了一個機靈漂亮的伢子,他就是王文善。
王文善漸漸明白了許多過去怎麼想也沒想通的事情,他想在這個世道上,對著那些財主老爺們求公平。求他們發善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狼會放過叼在嘴邊的羊嗎?只有起來反抗才有活路,他於是改掉了父親給他起的名字,他想讓自己堅強起來,就叫近山吧,靠近大山的人一定是堅強的。
15歲的王近山欣然成為了他所認識的第一個共產黨人的警衛員。
春天,隊伍要開拔了。
父親一直很沉默,仿佛憋了許多話卻又千頭萬緒無從說起,還是王近山問:「爹,你說我能打好仗嗎?」
「你當然能,你是成吉思汗的後人呢!」
「我真是愧對先人呵!文善,啊不,近山,就靠你了!」父親悵然嘆道。
驕傲和自信隨著王近山滾燙的血液流淌,他慨然應允:
「爹,你放心,立不下大功我不回來見你!」
本來就已淚眼婆娑的母親急忙哽咽著嗔道:
「蠢崽!哪個叫你不回來了?難不成你就連爹娘也不認了?」邊說邊把兩雙針角細密厚實的青布鞋塞進他的小布包,扯著袖子揩揩眼角的淚嘆息:
「帶上吧,這一去哪曉得要走好多路喲!」
王近山懷著先人的遺志和父親的重託,在怒放的山花和母親的淚眼中揮別故鄉,開始了18年一去不回頭的遠征。
16歲的連長成了「王瘋子」
鄂豫皖蘇區「大肅反」,一夜之間使得整個紅10師30團只剩一名指導員詹才芳,3個營長剩了王宏坤1個的連幹部。1931年10月的一天,紅4軍師軍長徐向前只得任命30團1營長王宏坤任團長。
30團倖存的指導員詹才芳,對自己最賞識的機槍排長說:
「近山,從現在起,你就是連長了。」
王近山睜著那雙英氣逼人的大眼睛困惑地問:「指導員,人呢?為什麼那麼多的人打完仗就失蹤了?去哪了?」
「他們都是反革命,被殺掉了。」詹才芳乾巴巴地對16歲的小連長說。
「反革命?不能吧。反革命為什麼打仗那麼勇敢?」
「你別問了,你問我我問誰?你自己也當心就是了!」
王近山愣了,他心裡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驚愕與駭然。夜晚,他跑到山頭的一棵大樹下,這是他們白天剛剛從敵人手裡奪回來的山頭啊。那些和他一起衝鋒陷陣的團長營長連長怎麼眨眼間就變成了反革命呢?
他茫然地望著夜空,他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在哪個方向,他朝感覺中那一方跪下去磕了三個頭,眼淚便嘩嘩地淌下來了……
他聲淚俱下,祈求遙遠的先人:
「讓我打仗吧,讓我打死吧,明天就打死,我就是革命烈士了,我就不會成為反革命了,先人啊,你若有靈你就保佑我死在戰場上吧……」
這個夜晚之後,16歲的連長王近山便近乎瘋狂地盼打仗,盼死。
秋雨滂沱的一天,紅10師冒雨疾進,穿過潑皮河鎮子,與敵人隔河相對,30團奉命奪取北山頭。
扼守該山頭的是敵劉峙部第12師。可謂兵強馬壯,裝備精良,且又居高臨下,炮彈機槍像火舌一樣封鎖著,一撥一撥的將士衝上去又倒下了,可山頭久攻不克……
「我上!我們連上!」16歲的小連長向團長王宏坤請戰,沒有多餘的保證。
王宏坤看著這個紅了眼的小連長,也沒有多餘的交代,只一揮手:「上吧!」
王近山衝上去了。戰士們一看連長始終不顧一切地沖在最前面,那還有什麼說的。勇氣和信心就像熊熊燃燒的山火,敵人仿佛被這一群又吼又叫、槍法極准又不怕死的人震住了。他們當然聽不見王近山在吼些什麼,王近山嘶啞著吼道:「沖啊!打死我啊!我是革命烈士!我不是反革命!打死我吧!」
他根本不需要掩體,他不是在找掩體而是在找子彈!
戰士們也懷著和他們的連長同樣的心情,一身血水衝進了敵陣地,甩開大刀就劈。
王近山是完完全全地打紅了眼了!
他瞄準了一個一身肥膘的大個子敵人,衝上去和他扭打起來。他嘴裡罵著:
「他娘的,你來呀,你個熊包,軟蛋包,你今天打不死老子,老子就讓你見閻王。打呀,我操!」
敵人當然不會等死,兩個人抱著打著一腳踩空就骨碌碌滾下了懸崖。王近山感到一塊尖石在他頭上又狠又准地戳了一下,接著就有熱熱的液體噗噗地往外冒。他顧不上多想,看了一眼正舉起石頭砸過來的對手,拔出手槍噹噹兩槍就把他結果了。熱熱的液體還在繼續從他頭上往外冒。他感到眼前漸漸黑了,他艱難地咧嘴笑了一下,最後嘟噥了一句:「媽的,又沒當成革命烈士……」
他昏迷醒來後,不僅頭上留下了一道多年後都不能搓洗的深深的傷疤,還多了一個伴隨他一生的綽號——王「瘋子」!
漂亮的小營長望著他最崇拜的主帥,咧開嘴笑了
黃安。新成立的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正在召集發起黃安戰役的作戰會議。
總指揮徐向前濃重的山西口音聽來虎虎生威:
「……第一步掃清外圍敵據點,切斷守敵通向宋埠、黃陂的交通線;第二步緊縮包圍圈、吸打援敵;第三步總攻黃安城。」
黃安是敵人伸進根據地的重要據點。雖然黃安縣城附近地盤大都已為我軍控制,但敵69師卻仍占據著最大的山頭——海拔1000餘米的嶂山主峰。
惡戰在即。指揮員們摩拳擦掌,受命而去。
徐向前特意留下了擔任「圍城打援」總預備隊的30團團長王宏坤,說出了他的憂慮:
「宏坤呀,嶂山我不放心吶!」
主帥的憂心忡忡後來不幸而言中。
30團駐紮的雲台山,團頭崗恰好與東面的紅11師以倒水河相隔。
倒水河。兩岸懸崖嶙峋,河水湍急,游渦翻滾,河面很寬,徒涉是不可能的。
王宏坤召集了營長教導員們在河邊出謀劃策。已成長為營長的王近山開言道:
「架橋。只有架橋才能保證11師告急時我們能迅速出援。」
這個建議被採納了。不幾天,能過兩路縱隊的木橋直通河對岸。
此時,敵人居高臨下,將紅軍的情況觀察得一清二楚,並摸清了活動規律。於是,他們伺機下手了。
正如徐向前擔心的那樣,打慣了游擊戰的31團對這種雙方對峙引而不發的局面產生了厭煩麻痹情緒。開始時遊動哨還各處巡查,後來也懶得游遠了,全然想不到,敵人就乘夜摸進了自己的前沿陣地。
夜半,槍聲大作,軍情十萬火急!
王宏坤一聲「不好」就沖了出來,3個營長也同時沖了出來,最前面的是王近山。
敵人突破紅31團前沿陣地後,攻勢兇猛,直抵山頭的團指揮所。
團長趙賜吾驚出一身冷汗,拔出槍命令部隊:「給我往死里打!就是死也不能把陣地丟了。天吶,我們沒臉見軍長!打啊!」
電話已搖到了軍部,徐向前急了:「真丟了?30團呢?已經上去了!好!手槍隊,跟我走!」
徐向前提著駁殼槍衝出來。他身後是一面火紅的大旗和總部手槍營。
此時30團已從敵左側插入敵人背後。這其實是一著險棋——他們圍著敵人,外面又被敵人圍著,30團成了「夾心餡」,而敵人以2個多旅的兵力,成群結隊地正準備通過打開的缺口向北我陣地縱深疾進……
而沖在最前面的王近山沒看到危險,有夜戰經驗打過不少穿插迂迴的30團將士們都沒有看到危險,他們看到的是敵人攻上來了,陣地要丟了,那還了得!能把陣地拱手相讓的就不是30團了!
王近山還看見了,他們的主帥就佇立在最前沿的紅旗下,如雨的彈片呼嘯著,主帥臉不變色,仿佛飛來的不是子彈而是輕盈的雪花。王近山在那一刻真正體諳了什麼叫做勇敢,還有比勇敢更重要的叫精神!
後來的指揮員王近山也必定是在最前沿的紅旗下坐鎮。
一場血戰結束了,敵人全線崩潰。4個旅損失近半,狼狽逃向宋埠、黃陂。
徐向前命令趁熱打鐵,開始了第三步計劃總攻黃安城。
勢如破竹。
歷時43天的黃安戰役勝利告終了,創下了我軍第一次奪取敵一個整師兵力防守的堅固據點的輝煌戰績。而機關算盡傲氣十足的敵69師師長趙冠英乖乖地成了階下囚。
徐向前朗聲大笑,說:
「這下蔣介石『圍剿』軍的頭頭們該目瞪口呆,對我們的根據地更加視若畏途了!」
王近山望著他最崇拜的主帥,咧開嘴笑了。主帥對他笑著點頭:
「哈!我還有這麼漂亮的小營長?!好一個王『瘋子』嘛,把敵人都嚇得尿褲子囉。哈哈!」
19歲團長的一道「名菜」:一個團殲一個旅
1934年,紅4軍10師28團團長王近山領著部隊在物質條件十分十分惡劣的情形下熬過了異常艱苦的整整10個月的防禦作戰。終於盼到大反攻的那一天了。
王近山對群情激昂精神飽滿的戰士們說:
「同志們,大反攻開始了!我知道大家都在等這一天吶!我沒有什麼話要說了,同志們,把要說的話要發的誓言都壓進槍膛里,讓子彈來告訴敵人吧!那個送野果子的小伢子和他的母親鄉親們在等著開荒種糧食吶。讓他們等得太久太苦了,我們慚愧呀!同志們,大家再檢查一遍,子彈帶夠了沒有?刺刀磨利了沒有?勁頭憋足了沒有?」
「有!有!有!首長放心!首長放心!」
「好!出發!」
與此同時,紅四方面軍以摧枯拉朽之勢開始橫掃四川六路軍閥。其攻勢之凌厲銳不可當!戰士們絲毫不給狼奔豕突般潰逃的敵人以喘息的機會……
王近山率28團從黃中堡一帶出發,在掃風班突破敵人陣地,殲敵一部後,向敵縱深猛插,連克周家壩、黑寶山、塔子山等敵陣地和據點。
他率28團一路殺將下來,到達了離達縣四五十里的地方,不曾想這時發生了一件事。事後證明這只是一個領導者的固執和失誤。但這件事卻使王近山創造了他戎馬生涯中的一個奇蹟——
就在敵第五、六路全線崩潰,造成了紅軍對敵實行迂迴分割包圍的有利態勢之時,是向東還是向西的問題再次爆發了主帥之間的矛盾。
「向東!劉湘的主力王牌第1、2、3師還在東面萬源沒退下來,但已大傷元氣,我們向東迂迴,卡斷後路,就可以連他的老巢一鍋端了嘛!」徐向前果斷地說。
「向西,當然向西!」張國燾根本聽不進去,自做主張說:「西面是范紹曾第4師,離我們很近,我們應該乘勝追擊嘛!」
「可范部已經開始潰逃,弄不好,我軍未到,他早就腳踩西瓜皮開溜囉!」
激烈的爭吵沒有結果。後來的事實卻鐵證了徐向前的預料和遠見。
政委陳昌浩也投了徐向前一票。
兩票也沒有用。張國燾輕輕地一揮手就葬送了一個鮮血換來的鄂豫皖蘇區。他再次優雅地揮了揮手:「向西向西!」
王近山一接到向西轉的命令,就率領28團向西疾進。
夜幕深重,王近山下令宿營。
他們實在累壞了!連日來他們在敵人屍體和散落的槍彈物質之間跳躍著前進,人未歇腳,馬不停蹄,晝夜兼程。所以,宿營令一下,戰士們就歪歪斜斜地在勝利的喜悅中沉沉入夢,連遊動哨也無法控制那沉澀的眼皮往下垂……
王近山同樣想美美地睡一大覺。可他長年作戰養成了驚醒的習慣。不一會,他起來查哨了。戰士們香甜的鼾聲呼呼響著。他心說,睡吧睡吧,明天興許有惡戰,他們又是一頭頭的小老虎啊!
忽然,他猛地打了個激靈。一種涌動的「刷刷」的聲音傳來。那絕不是鼾聲!憑直覺,他知道敵人摸上來了!夜,黑得可怕,他什麼也看不見,但他感覺到,成群的敵人正從山坡上小心翼冀地摸上來!
怎麼辦?
王近山異常冷靜。他脫口高喊:「同志們,敵人要跑了!趕快抓俘虜!繳槍不殺!」
這一喊把敵我雙方的心態完全喊顛倒了!剛打了幾個漂亮勝仗的戰士們聽團長一喊,連衣服也顧不上穿,迷迷糊糊就衝出來,進入了追殺狀態,大喊大叫著:
「敵人要跑了!」
「趕快抓俘虜!」
「繳槍不殺!」
「沖啊!」
本來就被打得膽顫心驚的敵人一聽,苦叫不已:「哇呀!又中了紅軍的埋伏了,完了,快跑!」先上來的敵人成了驚弓之鳥,抱頭鼠竄往後撤。後頭的部隊又堵了退路,亂成一鍋粥,而28團乘勝追擊,把敵人一個不剩地殲滅了。
天亮了。這時情況才清楚了——
原來,正是范紹曾部的1個旅。逃跑下來無意中與28團宿營到了一起。於是就「有幸」成為了戰將王近山的一道「名菜」——1個團殲滅1個旅而記入赫赫戰史。
戰果傳到徐向前那裡,由於張國燾「向西」的瞎指揮而失去了包抄位於萬源以南的劉湘主力的有利戰機,正怒氣未消的徐向前眉頭一展,難得地笑了。
他親自召見了他的小團長:「近山,你那3句命令喊得真漂亮啊!被敵人包圍了還喊『抓俘虜繳槍不殺』,真是大將雄風喲!」
王近山摸摸頭笑著說:「咳,我當時只是覺得活人總不能叫尿憋死。」
抗戰之後
抗日戰爭爆發後,王近山任八路軍第129師772團副團長、769團團長、385旅副政治委員、386旅旅長。參加了神頭嶺、響堂鋪等戰鬥和晉東南反「九路圍攻」。1943年任太岳軍區第2分區司令員,10月指揮韓略村伏擊戰,殲日軍華北方面軍戰地參觀團軍官120餘人。
1945年8月起,王近山任太岳縱隊副司令員,晉冀魯豫野戰軍第6縱隊司令員,率部先後參加上黨、邯鄲、定陶、進軍大別山、淮海等戰役。1948年6月在襄樊戰役中,指揮第6縱隊採用「掏心」戰術首破襄陽城,保證了戰役勝利。1949年任第二野戰軍第3兵團副司令員兼12軍軍長、政治委員,參加了渡江、西南戰役。
新中國成立後,1950年,王近山任川東軍區司令員。1951年參加抗美援朝,任中國人民志願軍第3兵團副司令員,參加了第五次戰役和上甘嶺戰役。1953年回國後,任山東軍區副司令員、代司令員,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公安部副部長,南京軍區副參謀長、軍區顧問。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曾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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